“幽灵森林”正在美国沿海地区蔓延

气候变化正在重塑我们的海岸线，而事实上，也重塑了那里的森林。4 月 4 日发表在《生态应用》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发现，在过去几十年里，北卡罗来纳州沿海平原的一个沿海野生动物保护区内，相当一部分森林湿地变成了“幽灵森林”，大片枯死、无叶的树木。

“北卡罗来纳州的森林湿地极易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该研究的主要作者、杜克大学生物学博士毕业生艾米丽·尤里 (Emily Ury) 说。尤里和她的合著者利用美国地质调查局的卫星图像发现，1985 年至 2019 年间，多达 11% 的曾经被森林覆盖的地区已经退化为“幽灵森林”，标志着从落羽杉和硬木沼泽树木转变为木本灌木丛或盐沼。在此期间，大约 30% 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变成了另一种植被类型，近 3,000 英亩的土地完全消失在海洋中。

生态学家表示，该地区可能还将发生更多变化。

杜克大学生态学家、资深作者艾米丽·伯恩哈特 (Emily Bernhardt) 表示：“随着我们步入气候未来，这将成为我们海岸线重大生态转变的一部分。”

大多数树木不喜欢喝盐水。“树木总是试图通过根部吸收养分，”伯恩哈特说。“当盐分过多时，它们最终会吸收大量的盐而不是养分。”此外，海水会向土壤中添加硫酸盐，这可能会对树木产生毒性。

沼泽取代了湿地森林，形成了极为重要的生态系统。但伯恩哈特表示，森林的潜在消失仍是一个主要问题。森林的消失也意味着许多依赖森林生存的生物的消失。

乌里说，树木和树木下面的土壤也含有大量的碳。“在未来，保持土壤的原状将非常重要，以防止碳排放到大气中，否则只会加剧气候变化。”

一系列相互叠加的因素导致了这些变化，包括海平面持续上升、历史上的农业压力因素（如沟渠和运河）以及极端天气，所有这些因素共同将海水推向内陆。尤其是幽灵森林似乎受到了一系列极端天气事件的推动，包括数年的干旱（这导致淡水无法冲走累积的盐分）、火灾以及 2011 年 8 月的飓风艾琳。

弗吉尼亚海洋科学研究所副教授马特·柯万 (Matt Kirwan) 表示：“这项研究的真正亮点之一是，它表明，随着海平面上升而出现的从森林到沼泽的逐渐转变，实际上却因飓风艾琳而中断。”柯万并未参与这项研究。

尤里说，作者们已经在道路和水渠两旁看到了这些幽灵森林，他们怀疑这是海水入侵造成的。但从太空看，“你真的可以看到这些正在消亡的森林的范围，它的范围超出了我们最初的想象。”虽然预测的海平面上升地图通常集中在海岸的外缘，但伯恩哈特说，盐水可以渗透到比你想象的更远的内陆地区。例如，一些森林消失和植物群变化发生在距离水边半英里以上的运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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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研究的区域是受保护的，因此树木死亡事件更加令人担忧。“我们通过立法和保护措施非常努力地保护这些剩余的沿海森林湿地，但现在它们却受到了不尊重这些边界的威胁，”伯恩哈特说。

柯万说，这些结果并非北卡罗来纳州独有。整个美国大西洋海岸都观察到了这种模式，特别是中大西洋和东南部。

“他们过去观察到的现象只会进一步加剧，”他说，“未来，沼泽将以更快的速度取代沿海森林。”当然，沼泽本身并不是无限有弹性的。

“如果沼泽没有迁移的空间，如果有城市或基础设施阻挡，那么现有沼泽的持续消失可能会超过沼泽向内陆迁移的能力。”

展望未来，尤里希望生态学家更多地关注缓解湿地森林消失等问题的潜在策略。

“作为生态学家和环境科学家，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来量化坏事。我认为现在是时候开始发挥我们的能力和创造力来寻找解决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