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即将遭遇火灾——但人类却无能为力

加州大火肆虐。金凯德大火已经烧毁了 75,000 英亩土地，而且还在继续增加。这是旧金山以南 75 英里的面积的两倍多。而以附近的博物馆命名的盖蒂大火已导致洛杉矶疏散、停课和道路封闭。

两场火灾都威胁着房屋、企业和人类健康。（除其他危险外，野火还会导致空气质量极低。）但每场大火都讲述了一个更大的故事。就像过去西海岸的野火一样，它们是自然系统与人类愚蠢行为相冲突的复杂案例的确凿证据。

加州自古以来就一直在燃烧。美国森林服务局研究科学家、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生态学家马尔科姆·诺斯说，加州有两种自然发生的“火灾模式”。一种是加州茂密的森林，那里密集的针叶林网络历史上每 10 到 15 年就会燃烧一次。在过去一个世纪左右的时间里，人类主导的灭火策略已经打破了这些周期。现在，成吨的过剩火种——枯树——正在等待火花。

另一个由天气驱动的系统发生在灌木林和橡树林中，就像你在西洛杉矶山上看到的那种。“这是因为风况特殊，”火灾历史学家、数十本有关火焰的书籍的作者斯蒂芬·派恩说。每年秋天，冷风都会越过山脉吹向海岸，在那里遇到一个低压系统，低压系统会将风吹回。在南加州，这种风被称为圣安娜风，在旧金山湾区，它们被称为魔鬼风。这种现象一直向北延伸到俄勒冈州，当地人称之为东风。

“这只是加州的一部分，”派恩说。“加州天生就注定要燃烧，而且燃烧起来会爆炸。”

但人类并没有真正起到帮助作用。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该州的火灾季节增加了 75 天。“几乎所有的火灾生态学家和科学家都认为，气候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火灾，”诺斯说。随着雨季的缩短，历史上抑制火灾的降水来得更晚或根本不会来。但恼人的风却准时到来。如果没有雨水的缓解，“火灾季节”可能会持续一整年。

电力公司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10 月 24 日，太平洋天然气电力公司（简称 PG&E，该地区的主要天然气和电力供应商）报告称，在加州北部金凯德火灾起源地附近有一根跳线断裂。当然，相关性不等于因果关系，加州林业和消防局仍在调查这家公用事业公司在火灾中扮演的角色。但这并不是 PG&E 的设备第一次与野火有关：该公司对 2018 年的坎普火灾负责，那场火灾的起因是 PG&E 的一条高压电线发生故障。随后的火灾迅速成为该州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火灾。

这次，PG&E 预计到强风会来袭，主动切断了北加州部分地区约 250 万客户的供电。其目的是防止设备受到进一步损坏，并防止火花蔓延。但这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方法，而且会使任何确实发生的火灾更难扑灭。手机、加油泵、医疗机器，甚至一些消防栓都需要电力才能工作。

或许还有更实际的方法来减轻这些风险。公用事业公司可以将其输电线移到地下，但许多社区认为这样做的成本过高，因为地下化可能花费数十亿美元，并提高消费者的费率。房主还可以向盖蒂博物馆学习，该博物馆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防火的建筑之一。虽然大多数人买不起自己的 100 万加仑水箱，但精心的景观设计和密封的窗户和通风口在野火中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派恩则主张更新建筑规范，并将设计思维应用于火灾管理。但最近发生的森林大火让他变得越来越哲学化。派恩说，电力公司已经将火从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移除。我们不再烧木头取暖或点蜡烛看书，而是每月支付取暖、照明和电炉的费用。他认为，这让人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火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但事实并非如此，也永远不会如此。当电线点燃一片灌木丛时，派恩认为“这两个领域的火灾”——自然火灾和技术火灾——“交叉并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们隐藏了火势，我们伪装了它，”他说。“但它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