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象海豹听到“晚餐铃”时就知道了

在研究光线如何影响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太平洋沿岸伯克利峡谷的饵鱼时，一支国际科学家团队大吃一惊。摄像机拍到了几只年轻的雄性北象海豹，并用水听器探测到它们。它们似乎把水下观测站当作了捕鱼的地方。

这次偶然相遇让科学家们得以一窥这种海洋哺乳动物的深海行为、复杂的觅食策略、首选猎物和休息习惯。研究结果详见 9 月 4 日发表在《PLOS ONE》杂志上的一项研究。

滑溜溜的海豹

科学家一度认为，北象海豹因 19 世纪的商业海豹捕猎而灭绝。如今，它们的数量庞大且不断增长，分布范围也不断扩大，因此被列为无危物种。

“北象海豹因其长而像大象的鼻子（称为喙）而得名，是北半球最大的海豹（海豹科动物），”研究合著者、迈阿密大学海洋生物学家和生物声学家、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维多利亚大学客座教授 Héloïse Frouin-Mouy 告诉《大众科学》 。“北象海豹以其非凡的潜水能力而闻名，它们可以潜入 1,735 米 [5,692 英尺] 的深水中，并在水下停留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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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北象海豹都会从加利福尼亚和墨西哥的换毛和繁殖地迁徙到北太平洋的觅食地。它们的长距离迁徙和深海潜水行为主要通过成年雌性北象海豹进行追踪，因为它们的存活率更高，返回同一地点的次数更多，而且在放置卫星追踪器时更容易处理。

关于雄性北象海豹的数据较少，对亚成年雄性的了解就更少了。这些雄性已经度过了幼年阶段，但尚未完全发育成成年个体。

敲响“晚餐铃”

2022 年至 2023 年间，加拿大海洋网络海底电缆观测站 NEPTUNE 至少有 8 只雄性象海豹（年龄 4 至 7 岁）出现在摄像机上，并被水听器探测到。该观测站深度超过 2,000 英尺，配备高清摄像机、声学成像声纳、水听器、一对 LED 灯和自动诱饵释放装置。

“声纳视频显示，海豹在访问该地点时会短暂地打盹，而摄像机镜头则提供了它们猎物选择的线索，表明黑鳕鱼是它们的首选食物，”Frouin-Mouy 说。“有趣的是，摄像机和水听器都记录了几只海豹，它们在追逐猎物时会摇头并发出低频声音。”

有四只个体在 10 天内多次造访该地点，其中一只停留了 30 天，Frouin-Mouy 表示这非常出乎意料。这种反复出现的现象表明，这些哺乳动物不仅被该地点所吸引，而且能够精确地定位公海中一片完全黑暗的小区域，并多次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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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怀疑海豹已经学会将声纳发出的噪音与食物的存在联系起来——这种现象被称为‘晚餐铃’效应，”Frouin-Mouy 说。

只要有可能，研究小组就会根据海象身上可见的痕迹或伤疤，以及它们在海上时眼睛附近独特的眼线标记来识别个体海象。他们总共识别了八只亚成年雄性海象。

Frouin-Mouy 说道：“这些海豹以海滩男孩成员的名字命名，以追踪它们到访的频率和观察到的行为。”

迈克（以海滩男孩乐队主唱兼词曲作者迈克·洛夫 (Mike Love) 的名字命名）是访问该地点时间最长的恐龙，在 2022 年 9 月 30 日至 2022 年 10 月 29 日的 9 个不同日子里被发现 20 次。

目前，这座深海观测站收集的数据对所有人开放，是公民科学和课堂教学的资源。Frouin-Mouy 正在研究加拿大海洋网络监测的另一个水下地点可能存在的海豹。研究合著者 Rodney Rountree 目前也在分析该地点蜗牛和螃蟹之间的相互作用，这是这项研究的最初目标之一。此外，鱼类声学实验研究的结果也将在不久的将来发表。

“作为一名海洋生物学家和生物声学家，我的工作重点是利用被动和主动声学技术研究和了解难以捉摸的海洋哺乳动物的行为和生态，”Frouin-Mouy 说道。“通过利用先进的技术和科学方法，我可以深入了解那些经常被隐藏起来的物种，这有助于我们了解海洋健康和海洋生态系统内的复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