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沙漠曾经郁郁葱葱。后来人类出现了。

如今，撒哈拉沙漠的特色是起伏的沙丘、无情的阳光和令人窒息的酷热。但就在 1 万年前，这里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木。那么，是什么促使它从林地变成了荒地呢？

一项新研究表明，人类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首尔国立大学环境考古学家戴维·赖特 (David Wright) 表示，8000 年前，人类从尼罗河向西迁徙时，带来了绵羊、牛和山羊，它们吞食、啃食和践踏本地植被。这改变了地貌，改变了当地气候。

“山羊是主要嫌疑人，”赖特说。“我确实看到过山羊吃砖头——它们一点也不挑食，而且就其体型而言，它们吃得很多。在一片紧张的土地上，不需要很多山羊就能造成相当大的影响。”

如果饥饿的食草哺乳动物早已遍布撒哈拉沙漠，为什么家养动物会发挥如此重要的变革作用呢？答案是野生动物不喜欢在户外呆很长时间，因为它们很容易成为捕食者的目标。然而，牲畜却乐于在人类监护人的监视下啃食一片草地。

成群的山羊和其他野兽将原本隐藏在植被之下的土地暴露出来，对当地的气候产生了影响。你可能在学校里学过，颜色越鲜艳，反射的光线就越多，这就是为什么在炎热的晴天穿白衬衫比穿黑衬衫更舒服的原因。地球表面也是这样。黄褐色的泥土和沙子比青翠的草地和灌木丛反射更多的阳光。

“当阳光被反射时，与光相关的能量会回到大气中，从而使大气变热。在热带地区，较热的大气往往比较冷的大气云层少，”赖特说。云层越少，降雨就越少。这就是撒哈拉沙漠的情况。

赖特认为，过度放牧导致了干旱。干旱阻碍了植被的生长，这进一步改变了地貌，加剧了干旱，形成了一个反馈循环，最终形成了一片炎热、干燥、尘土飞扬的沙漠，面积与美国相当。

科学家通常将撒哈拉沙漠的转变归因于地球轨道的变化，地球轨道的变化使热带地区失去了阳光，导致夏季降雨量减少。赖特说，人类迁徙将该地区推向了临界点。如果地球轨道的变化是唯一因素，那么地貌的变化就不会像人们所预料的那样缓慢而均匀。相反，随着牲畜的扩散，地貌发生了断断续续的变化。无论人类走到哪里，都会留下灌木丛。

赖特说，他的假设仍有许多未解问题。“我们需要深入研究这些以前的湖床，获取植被记录，查看考古学，看看人们在那里做什么，”赖特说。“很难模拟植被对气候系统的影响。作为考古学家和生态学家，我们的工作就是出去获取数据，帮助建立更复杂的模型。”

然而，接受本文采访的几位研究人员对赖特的解释表示怀疑，其中包括气候学家、加州科学院执行主任乔恩·福利。福利表示，撒哈拉沙漠植被的消失可能是由地球轨道变化引起的，这可以解释这项研究中描述的现象。植物从地面吸收水分，并通过叶子散发，向大气中增加水蒸气。当植被消失时，大气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水源，干旱情况更加严重。

福利表示，赖特的研究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想法，值得进一步辩论和研究，但目前的证据并不能证明这一假设。”

赖特指出，这一观点与历史相似。人类通过放牧改变了亚洲和北美的气候。植被的消失至今仍在影响气候。科学家认为，亚马逊地区的森林砍伐加剧了该地区的干旱，并威胁着进一步的森林砍伐。这具有全球影响。亚马逊雨林吸收了大量的吸热碳污染物。它的消失正在加速全球变暖。

赖特希望我们能从祖先的错误中汲取教训。“假设我的设想属实，那么 8000 年前的人们并不认为他们的山羊影响了年度降雨周期。所有这些影响都是无意的。”

“过去是一扇通往未来的窗户，”赖特说。“一旦跨越生态门槛，就很难恢复，也很难重新平衡该事件的破坏潜力。这很重要。”

Jeremy Deaton 为 Nexus Media 撰稿，这是一家涵盖气候、能源、政策、艺术和文化的联合新闻通讯社。您可以通过 @deaton_jeremy 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