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鲜为人知的医疗污染正在损害波多黎各人的健康

导管、支架和其他医疗设备对于挽救人们的生命至关重要，但用于对这些设备进行消毒的方法可能会导致美国某些地区发生癌症，最明显的是波多黎各和弗吉尼亚州巴尔的摩、丹佛和里士满的大都市区。一种名为环氧乙烷的无色气体每年用于对约 200 亿台医疗设备进行消毒，约占每年使用的所有医疗设备的一半。这个过程通常发生在看起来像普通办公室的建筑物内，没有化工厂常见的显眼排气管或滚滚浓烟。

美国环境保护署 (EPA) 于 2016 年将环氧乙烷归类为致癌物，因为如果经常吸入低剂量或偶尔吸入特别高剂量的环氧乙烷，可能会导致淋巴癌、乳腺癌和其他癌症。这种化学物质还会损害大脑和神经系统，并刺激眼睛、皮肤、鼻子、喉咙和肺部。

波多黎各是美国领土，没有投票权，但该国承担了不成比例的负担——无论是工厂数量还是对当地社区的影响。其设施往往也比其他设施受到的立法行动更少。宾夕法尼亚大学环境毒理学卓越中心的社区参与工作者阿德里安·伍德 (Adrian Wood) 表示，当一家消​​毒工厂进入一个社区时，富人和白人更能成功地将其关闭。伍德是 2022 年一篇研究论文的作者，该论文分析了美国和波多黎各社区和政府对环氧乙烷排放的反应。

根据忧思科学家联盟的最新报告，波多黎各有七座消毒器工厂，其中四座是最危险的设施。报告指出：“尽管波多黎各的人口约为德克萨斯州的十分之一，土地面积仅为德克萨斯州的 1%，但只有加利福尼亚州和德克萨斯州这两个人口最多的州拥有更多的消毒器。”报告称，消毒器距离 413,000 多名波多黎各人（约占总人口的 13%）和近 300 所学校和托儿中心不到五英里。

由于波多黎各的大多数消毒厂都位于低收入和少数民族地区，许多因有毒烟雾而患癌症的人可能无法到医院接受优质治疗。非营利性法律倡导组织地球正义的律师马文·布朗说：“人们得了癌症，却发现自己接受的治疗竟然是导致他们患癌的相同物质，这真是太可悲了。”

这些工厂发生的事故可能会让人感到恐惧。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位于联邦南部低收入小镇萨利纳斯的 Steri-Tech 工厂发生了两次爆炸，房屋摇晃不已。当地居民告诉美联社，爆炸令人担忧，一名妇女说，住在附近的几位邻居死于癌症。

去年，美国环保署采集了空气样本，以测量全岛的污染水平。该机构发现，一些地区的环氧乙烷浓度极高，其中一个地区的空气中含有 121 微克/立方米的环氧乙烷，比美国全国平均水平 0.3 微克高出 400 多倍。美国环保署表示，致癌风险最高的四家工厂包括阿尼亚斯科的 Edwards Lifesciences Technology SARL、法哈尔多的 Customed、萨利纳斯的 Steri-Tech 和比利亚尔瓦的 Medtronic。

布朗猜测，波多黎各之所以有这么多灭菌工厂，可能是因为其制药业规模庞大。根据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的数据，美国 8% 的药品都是在波多黎各生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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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环保署要求全国各地的灭菌厂都配备排放控制设施，以减少扩散到灭菌室、通风室通风口和工厂其他部分上方空气中的环氧乙烷量。但布朗怀疑大部分环氧乙烷排放可能来自其他地方。环氧乙烷可能在不受控制的环境中释放，例如当产品在灭菌后“排气”或继续释放化学物质时。

根据《清洁空气法》，EPA 的商业灭菌器法规必须每 8 年更新一次。但在 2019 年，即该机构为自己设定的新法规截止日期，该机构未能制定新法规。地球正义正在起诉 EPA，要求其发布更新的法规并迫使该机构遵守法院规定的截止日期。EPA 于 1 月 24 日举办了一次社区会议，以解决居民的担忧，但截至本文发表时，该机构尚未回应置评请求。

与此同时，较富裕和白人较多的社区利用政治压力关闭了他们社区内开设的消毒设施。伍德的研究论文分析了美国各州和波多黎各的情况，发现位于富裕社区的消毒工厂得到了社区最积极的响应，而社区又反过来向政府施压。她说：“州政府在检测和空气监测方面采取了更快、更积极的措施，并迫使这些较富裕郊区的消毒设施关闭。”

在芝加哥和亚特兰大郊外的两个郊区，新的消毒厂在几年内就被关闭了。伍德说，环保局的反应通常要慢得多。“但这两个地区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说。“那么为什么其他地区不能也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研究人员正在研究其他设备消毒方法。目前，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已批准三种消毒方法：加热、蒸汽和环氧乙烷。加热和蒸汽的问题是它们可能会熔化某些医疗设备。国际标准化组织公布了过氧化氢的标准，这是另一种消毒这些设备的选择，尽管它尚未获得 FDA 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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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过氧化氢对工人和环境的毒性似乎较小，”忧思科学家联盟报告的作者达里亚·米诺维在一篇博客文章中说。“但 FDA 的努力进展尚不清楚，鉴于我们对环氧乙烷的了解，我们希望该机构正在考虑逐步停止其在医疗器械灭菌中的使用，而不是允许其继续使用。”

但行业协会 AdvaMed 声称，这种气体可以净化其他粗糙技术会破坏的工具。该组织在其网站上辩称，医院和实验室依靠环氧乙烷“对设备和设备进行消毒，以保护数百万患者免受细菌、病毒和真菌引起的传染病的真正风险”。“对于大多数这些产品，[环氧乙烷]灭菌是最有效和最高效的——通常也是唯一可行的——灭菌技术。”

任何对 EPA 环氧乙烷法规的更新（地球正义组织正在起诉）都会影响到联邦。“根据《清洁空气法案》，每个人都应该呼吸到清洁、安全和健康的空气，”布朗说。“这个国家的任何地方都不应该成为其他地区的牺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