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阳药有效吗？科学是这么说的。

人类进行性行为的历史已经很久了。在这段时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一直在寻找让性行为 性爱更加愉悦。

壮阳药是用来增强性欲、改善性快感和性能力的食品或其他物质。壮阳药以希腊爱神阿佛洛狄忒命名，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在描述、劝诫和服用壮阳药。拟议的壮阳药包括草莓等杂货店必需品、生牡蛎等奢侈选择，以及从西非常绿树皮中提取的育亨宾等传统提取物。

但这些化合物有效吗？

完美的壮阳药

完美的壮阳药既能增强性欲，又能增加性爱带来的快感。密歇根大学心理学和神经科学教授肯特·贝里奇说，挑战在于，这两个功能由不同的大脑回路控制。

贝里奇说，50 多年来，科学家一直认为愉悦的神经来源是中脑边缘通路，该通路负责将神经递质多巴胺输送到大脑各处。“我们都认为多巴胺系统就是愉悦，多巴胺的激活会带来愉悦，”贝里奇说。

这个假设很有道理——多巴胺系统是由我们环境中的愉悦刺激激活的。行为研究表明，预测愉悦的线索也会激活这些多巴胺通路。后续研究反而表明，多巴胺控制着对愉悦的渴望，而不是愉悦本身。增加实验动物的多巴胺水平并没有让它们更享受愉悦的刺激。

相反，可以通过激活大脑的阿片类药物和内源性大麻素系统来增加快感，这两个系统使用的神经递质就像大脑的“天然海洛因”和“天然大麻”，贝里奇说。

贝里奇说，这种组合——多巴胺驱使我们寻求愉悦的行为，阿片类药物和内源性大麻素使这些行为感觉良好——似乎是一种多功能的大脑机制，可以服务于许多外部刺激。“似乎可能存在一种共同的货币，可以产生所有这些不同的快乐，”他补充道。

这种共同的机制或许可以证实食物和药物可以增强性欲这一观点。“毫无疑问，可卡因和甲基苯丙胺等物质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增强性欲。有些人在性爱前服用药物来增强性体验，”贝里奇说。一项小型研究发现，可卡因可以增强性欲——服用的药物越多，效果就越强。

壮阳药背后的证据

但除了非法药物之外，壮阳药背后的证据也不完整。2015 年的一项回顾分析了 50 项潜在的壮阳药研究，发现一些产品的风险大于任何好处。疯狂蜂蜜（含有杜鹃花属植物的花蜜）、育亨宾和斑蝥都属于这一类。例如，育亨宾会引起躁狂、心悸和失眠。作者表示，其他提取物——包括玛卡、人参和银杏——有“新兴但有限的”数据支持它们的使用。虽然其中一些证据来自安慰剂对照试验，但这些试验通常样本量较小，这限制了它们的价值。另一个复杂因素是难以将性欲的变化与一般情绪的变化区分开来。

最直接的壮阳药证据支持“提高性能力”药物的作用，例如西地那非（品牌名称为伟哥）。这种药物是在寻找治疗心绞痛的方法时发现的，其作用是增加阴茎血流量，缓解勃起功能障碍。这种生理壮阳药对性欲没有影响，也不会增强快感，但却非常受欢迎。2022 年，仅在美国就开出了近 350 万张该药处方。银杏还能增加外周组织的血流量，这是该化合物的一种潜在作用机制。

但伟哥仅对一半人口有效。美国有十分之一的女性患有性欲减退症（HSDD），即性欲缺乏导致的痛苦持续六个月以上。氟班色林最初用作抗抑郁药，现已获批用于治疗绝经前女性的 HSDD。多项临床试验表明，口服这种化合物可以提高性欲。它被认为通过作用于大脑中的神经递质起作用。这些试验中的患者报告的副作用包括嗜睡、恶心和头晕。另一种选择是布美诺肽，它能激活大脑中的黑皮质素激素受体。在性活动前通过鼻腔给药或注射该药物，已被证明可以增强性欲和性爱享受。与氟班色林一样，布美诺肽也会引起恶心。

这两种药物似乎对男性也有效。一项案例研究详细描述了一名男性在一个月内服用大约 30 剂后，在 28 岁时首次达到性高潮。

但是，那种既能激发性欲又能提高性能力的完美壮阳药仍然难以找到。我们需要更多资金来对假定的壮阳药进行大规模试验。性欲在我们大脑中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打破这种平衡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贝里奇指出，许多患有帕金森病的人的大脑缺乏产生多巴胺所需的细胞，因此医生可以给他们开一种叫做多巴胺激动剂的药物。他补充说，这些药物的作用就像“假多巴胺”。多项研究表明，这些药物可以诱发患者的性欲亢进——一种对性的渴望使人感到失控和焦虑的状态。这些激动剂作用于多功能多巴胺系统，也会导致其他类型的成瘾。数千年来对壮阳药的寻找可能不会很快结束，但找到一种壮阳药的后果已经变得更加清晰。

这个故事是《大众科学》杂志“问我们任何问题”系列的一部分，我们将回答您最古怪、最令人费解的问题，从普通问题到离奇问题。您有什么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吗？问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