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猩猩也会喜欢小圈子。这也反映出我们自己的社交生活。

雄性大猩猩体重可达 300 多磅，长着两英寸长的可怕犬齿。但归根结底，他可能是一个可爱的人。

剑桥大学生物人类学家罗宾·莫里森 (Robin Morrison) 表示：“人们经常说大猩猩体型巨大、攻击性强。”但实际上，它们是体型巨大、性情温和的素食动物。“它们被称为森林中的母牛，”她说。

大猩猩不仅温顺，而且非常善于合作。根据本周发表的一项新研究，这种灵长类动物拥有丰富的社会生活，与人类社会的等级结构相似，在人类社会中，紧密联系的群体（例如家庭）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嵌套在越来越大的社区中。根据发表在《皇家学会学报 B》上的研究结果，与人类一样，大猩猩个体通常会形成终生的纽带，也会与它们不属于的其他社会群体合作。

“人类有家庭，但也有大家庭、朋友团体和社区，”论文合著者莫里森说。“我们想知道，猿类的这些组织是什么样的？”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莫里森和她的同事分析了在刚果共和国的两个研究地点收集的六年观察数据，这些地点主要是在姆贝利拜空地，科学家们几十年来一直在那里研究灵长类动物。在这些地点，研究人员从建立在森林空地边缘的平台上观察、识别和研究西部低地大猩猩，那里丰富的富含蛋白质的植被吸引着这些动物一次进食数小时。“这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莫里森说。然后，研究人员使用统计分析来量化种群的群落结构。

科学家们早已知道，大猩猩生活在小“家庭”中，有时被称为“部队”，通常由一只占主导地位的雄性大猩猩（称为“银背大猩猩”）和几只雌性大猩猩及其后代组成。但在分析中，莫里森和她的同事首次能够量化和绘制出两个等级社会层级的结构——他们研究的两个社区中都存在这种结构。

紧密联系的群体之上的第一个社会层级平均由大约 13 只大猩猩组成，类似于由叔叔、阿姨、堂兄弟和祖父母组成的人类大家庭。除此之外，研究人员还观察到了另一个社会层级，由大约 40 只大猩猩组成，它们在一起度过时光，但不一定有生物学上的亲缘关系，就像一个村庄或部落。事实上，研究人员发现，他们检测到的 80% 的密切关系发生在远亲甚至完全不相关的银背大猩猩之间。

大猩猩的饮食习惯或许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发展复杂的社会对它们有利。西方大猩猩会搜寻各种很少结出果实的植物。在生命早期，家庭群体会帮助训练幼崽如何觅食。研究人员推测，之后，长期的联系和网络可以帮助更大的社会阶层记住某些树木何时结出果实或在哪里可以找到它们。

“这种潜在的社会结构是存在的。这引出了很多问题，”莫里森说。

近年来，其他研究工作也探索了大猩猩的社会动态。2018 年，研究卢旺达山地大猩猩的研究人员发现，熟悉的社会群体之间的互动明显比陌生群体之间的互动更为和平。今年 2 月，另一个研究小组分析了西部低地大猩猩五年的数据，记录了动态、不具攻击性的社会系统，其特点是幼崽之间的玩耍和对无父婴儿的保护。

本周的论文表明，人类的社会系统可能并非如此独特。尽管一些科学理论认为，复杂的“社会大脑”的进化是原始人类所独有的，但大猩猩社会复杂性的发现表明，人类社会组织的进化时间可能比之前认为的要早得多。莫里森说，人类社会等级制度的出现时间可能接近 800 万年或 1000 万年前，而不是 10 万年前。

“如果我们共享它，”她说，“那就表明它是相当古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