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机构对海军的消防准备工作发出警报

2020 年 7 月 12 日，美国海军“好人理查德”号两栖攻击舰起火。这艘船的官方名称是“两栖攻击舰”，但这个名字并不能真正体现“好人理查德”号作为部队和车辆运输舰的作用；它的平顶还可以发射直升机、V-22 倾转旋翼机和特种战斗机。它是一台复杂而强大的机器——在任何其他国家的海军中都会被视为航空母舰——这使得一场火灾就能给它造成超过 30 亿美元的损失这一事实如此引人注目。

本月，美国政府问责局公布了一项关于海军舰艇消防安全的研究，得出了一个明确而直白的结论：美国海军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来研究、追踪、分析和预防未来的火灾。

最终导致“好人理查德”号退役的事故尤其令人震惊，因为它发生在圣地亚哥港口。这艘两栖攻击舰停靠港口是为了进行约 2.5 亿美元的升级，以更好地容纳 F-35B 喷气式战斗机。然而，一场管理不善的事故和持续数天的消防响应，让这艘原本功能齐全的舰艇无法投入使用，而没有对其进行升级以备未来数十年的使用。

报告指出，2020 年 7 月 12 日的火灾“始于好人理查德号驱逐舰下层车辆储物舱”。 “大火持续燃烧了数天，蔓延至 14 层甲板中的 11 层，温度超过 1,400 华氏度。”

最初， Bonhomme Richard 号火灾被调查为纵火，但主要嫌疑人被法庭宣判无罪。船员的辩护令人信服地指出，船上存在大量其他危险，从锂离子电池储存不良到下层甲板的一部分被当作垃圾场，都可能是火灾的罪魁祸首。

受国会对“好人理查德号”沉没事件调查的启发，美国政府问责署的报告旨在“审查海军对维修或现代化海军舰艇上火灾事件的应对措施并评估火灾的影响”。该调查专门研究了海军如何吸取经验教训，海军如何收集和分析有关此类火灾的数据，海军如何管理舰艇停靠维修时火灾响应的人员需求，以及海军对船员的培训中有多少侧重于舰艇停靠维修时的消防安全。

此类维护工作是海军行动中不可避免的一项乏味工作，数百年来以某种形式成为海上生活的现实。维护工作是确保长寿命车辆能够真正按预期运行的做法，与海外巡逻或积极行动的魅力和兴奋相去甚远，但如果领导层未能维护好船只，其后果可能与船只在战斗中被忽视一样严重。

美国政府问责署的报告列举了几起正在维修的舰艇发生的重大火灾事件，首先是 2012 年 5 月的迈阿密号潜艇，直到 2020 年 7 月的好人理查德号。当迈阿密号停靠在缅因州基特里的朴茨茅斯海军造船厂时，一名在潜艇上工作的油漆工和喷砂工放火，他后来向海军罪案调查处调查员承认这是他为了逃避工作而采取的行动。这样一个小举动最终导致迈阿密号完全退役，因为估计修复成本超过 7 亿美元。迈阿密号沉没后，海军审查了火灾调查程序，目的是防止将来再发生此类灾难。

美国政府问责署的报告发现，在迈阿密号沉没十多年后，海军仍无法遵循其自身的最佳建议来跟踪和缓解此类风险。报告指出，“海军组织使用的流程不一致地收集、维护和分享与消防安全相关的损害控制经验和最佳实践，以提高正在维修的船舶的消防安全性。”

这些报告问题在船上工作时仍然存在，工人可能会看到过去火灾损坏的证据或风险迹象，但不知道最合适的方式归档和共享这些信息。数据输入是一项枯燥的任务，而 GAO 发现的障碍之一是用于记录此类风险的系统速度很慢，这使得火灾风险不太可能被记录下来。

另一个挑战是，停靠的船只上的船员比部署的船只少。在海上，全体船员都住在船上并维持船上的生活，在危机发生时会全员出动。在港口，船员会被派往其他地方，休假、执行其他任务，甚至只是在陆地上参加培训课程。这意味着船只的基本占用率会降低，通常为 5%，但至少有一次事故中，这一比例高达 30%。这使得在火灾发生时安排人员现场发现和应对火灾变得更加困难。

确保船舶在停靠维修时不会被烧毁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应该配备足够的人员，即使大多数时候这项任务对于分配给它的船员来说是枯燥乏味的。

报告最后指出，“如果海军有一个指定机构利用现有信息来分析和应对火灾事故对整个海军的影响，那么海军就能更好地了解与舰船火灾事故相关的风险程度及其对海军行动或国家战略资源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