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 希望您的信息 100% 保密。但政府却有其他想法。

在 WhatsApp 或 iMessage 上给某人发消息，你写的文字——无论是愚蠢的还是严肃的——都会被端到端加密。像 WhatsApp 这样的服务使用强大的加密工具来锁定你手机上的消息，这意味着对话之外的任何人试图窥探都无法做到。如果 Facebook 员工试图在消息通过其服务器时查看其内容，他们会被阻止。如果联邦调查局因为认为你是恐怖分子而试图侵入科技公司的记录，他们也会被阻止。

当然，地铁上的人在你用手机打字时从你背后偷看（每个人的设备都是端到端加密的“终端”），仍然可以看到你在说什么，所以这个系统并不完美——但它仍然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工具，隐私专家称这是一项基本权利。你不希望科技公司或政府机构监听你在客厅里说的话，当你在设备上给别人发信息时，你对隐私的期望也是一样的。

但即使加密是黄金标准，它也没有完全普及。您的基本短信没有加密，Facebook Messenger 也没有加密。但 Messenger 可能会改变。今年 3 月，Facebook 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表示，他希望将加密功能引入 Facebook 旗下的所有消息应用程序，包括 Messenger 和 Instagram。（WhatsApp 自 2016 年以来就拥有加密功能。）由于多种原因，Facebook 的声誉并不好，但此举普遍被视为保护隐私的良好举措。

不过，今年早些时候出现了转折。10 月 3 日，美国司法部发布了一封由美国国土安全部长、英国内政大臣和澳大利亚内政部长共同签署的信函，要求扎克伯格取消此次安全升级。该文件最先泄露给BuzzFeed并由其发布，文中写道：“我们写信要求 Facebook 不要继续实施在其消息服务中实施端到端加密的计划。”

但 12 月 9 日，两名 Facebook 高管回应称，他们不会为执法部门提供“后门”，他们将继续实施扩大端到端加密使用的计划。“你们要求执法部门提供的‘后门’访问权限将是对罪犯、黑客和专制政权的馈赠，为他们进入我们的系统创造了途径，使我们平台上的每个人都更容易受到现实伤害，”WhatsApp 和 Messenger 负责人写道。（点击此处阅读全文。）“我们不会这么做。”

执法部门的论点

简而言之，政府领导人将加密视为执法的障碍。10 月份的信函解释道：“使用端到端加密……导致服务提供商无法根据窃听令和搜查令生成可读内容。这种障碍通过限制犯罪分子获取加密数字通信形式的关键证据，从而逃避执法部门的逮捕。”信函中引用的主要例子是儿童性虐待材料，即儿童色情制品，通常被称为儿童性虐待材料。 《纽约时报》深入报道了这一令人震惊的事件，深入探讨了蓬勃发展且迅速扩张的在线儿童性虐待材料世界。《纽约时报》报道称，2018 年科技公司报告的在线照片和视频数量高达惊人的 4500 万张，并指出来自 Messenger（未加密）的报告数量远远超过 WhatsApp。官员们担心 WhatsApp 的加密通信可能会掩盖更多儿童性虐待材料。

抓捕在网上制作或传播儿童性虐待内容或以其他方式虐待儿童的犯罪分子是一项必要的（且资金不足的）工作，但隐私专家认为，这不值得危及数十亿人的公民自由。

隐私专家的论据

首先要记住的是，端到端加密可以保护普通用户，无论媒介是记者与消息来源之间的机密信息，还是日常金融交易。“它是保障人们安全并让他们控制通信的基本基础设施，”电子前沿基金会研究副主任 Gennie Gebhart 说。“有人提出要破解它，这非常令人担忧。”

隐私专家担心，阻止加密来阻止儿童性虐待、恐怖主义或其他犯罪行为会让政府有机会扩大监控力度。Gebhart 说，“阴险”之处在于，“有了这些扫描、拦截或访问加密通信的能力，没有理由相信这些用途会止步于寻找或追捕这类虐待儿童的罪犯。”

其他人则认为还有妥协的空间。“我完全支持推迟（进一步加密工作），直到我们更认真地讨论后果，”加州大学专注于数字取证的教授 Hany Farid 说。2000 年代，他和其他人为微软创建了一款名为 PhotoDNA 的工具，该工具将通过电子邮件发送或服务器上的照片的数字签名与已知的 CSAM 图像进行比较。“我不会说端到端加密没有空间，”他补充道。“我不会说我们应该为了安全而放弃隐私。但我们必须就我们的权衡进行更明智和诚实的对话。”

扎克伯格亲自参与了这场辩论。10 月 3 日，在一次通过他的 Facebook 页面直播的公司范围问答环节（扫描至 37 分钟）中，他指出，该公司去年向美国国家失踪与受虐儿童中心发送了 1200 万份报告。他还指出，在推出 Messenger 端到端加密之前，该公司将加大对无需查看实际内容即可发现与 CSAM 相关的“活动模式”的技术的投资。

“尽管如此，我仍然认为，股票市场总体上倾向于端到端加密，”扎克伯格在问答环节中表示。“美国最受欢迎的消息应用程序是 iMessage，它是端到端加密的，人们想要它。”

所有这些都表明，科技公司有办法保护公众免受犯罪分子和政府机构及其他机构的肆意监视。Gebhart 说，有关加密的争论经常被构建为“隐私与儿童安全之间的斗争”。“我认为这是错误的。这是安全与安全之间的斗争。”

斯坦·霍拉切克 (Stan Horaczek)对本文亦有贡献。

本文已更新。最初于 10 月 4 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