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禁飞区到底意味着什么

本文由公共诚信中心联合发表。这是有关核风险、军事技术以及俄罗斯 2 月入侵乌克兰后战争未来发展 10 部分系列文章中的第二部分。

3月16日上午，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美国国会发表讲话，通过翻译描述了被入侵国家目前的现实生活：“俄罗斯把乌克兰的天空变成了成千上万人的死亡之源。俄军已经向乌克兰发射了近1000枚导弹、无数炸弹，他们还用无人机精确地杀死我们。”

泽连斯基通过人道主义禁飞区寻求帮助。“在乌克兰上空设立禁飞区以拯救人民，这要求过分吗？这要求过分吗？”

答案并不是那么简单。

“禁飞区”这个词语是用来形容一系列复杂的策略和行动的，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要理解泽连斯基的请求，以及他为什么立即提出一个风险较低的替代方案，首先要了解禁飞区意味着什么。

在 2013 年兰德公司 (RAND Corporation) 的一项研究中，卡尔·P·穆勒 (Karl P. Mueller) 将禁飞区定义为“外部行为者公开禁止部分或所有飞机飞越特定领土的一项政策”，通过拦截和引导敌方飞机和直升机飞出封闭的天空，或在不遵守规定的飞机和直升机时将其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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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区域不同于一国在其本国或盟国领空上空的拦截，在这些区域，拦截权是假定或授予的。这也是对领空权的明确主张，而领空权通常不存在，例如在内战国家的领空内。与多国同意不在同一区域上空飞行军用飞机的谈判安排不同，禁飞区假定实施该区域的派系有能力和意愿击落违反该区域的飞机。

简而言之：要求一个国家建立禁飞区就等于要求他们发动战争。

尽管飞机向其他飞机射击已有超过一个世纪的历史，但直接使用空军对付另一个国家实际上比设立禁飞区要简单得多。穆勒写道，这是因为，拦截禁飞区内的飞机需要空军能够实时监控整个禁飞区，在飞机违反禁飞区时派出战斗机进行拦截，并且相对于被拦截飞机的国家，空军的战力要压倒性强大。

即使禁飞区仅限于一个国家的整个领空，它也是一种承诺，可以识别并攻击敌方飞机，而不会进一步升级战争。就乌克兰而言，这可能仅限于发现并击落该国上空的俄罗斯直升机和飞机，这意味着使用传感器发现飞行中的飞行器，然后与巡逻飞机协调击落这些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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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时与盟友一起）曾多次实施禁飞区，第一次是在 1991 年第一次海湾战争后在伊拉克使用。随后，1992 年在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北约于 1993 年开始实施）、1999 年在科索沃和 2011 年在利比亚宣布了禁飞区。北约也对利比亚进行了干预，值得特别关注，因为禁飞区被视为决定性地改变了战争的平衡，并导致利比亚独裁统治者穆阿迈尔·卡扎菲的死亡。

政治学家艾伦·库珀曼认为：“因此，如果没有北约的干预，利比亚的叛乱和内战——以及由此造成的平民危险——很可能会在 2011 年 3 月底结束，即冲突开始后不到六周。”

拜登政府一直排除在乌克兰设立禁飞区以及直接向该国派遣战斗机的可能性，理由是俄罗斯及其核武库存在升级风险。美国历史上设立的所有禁飞区都不是针对拥有核武器的国家，也不是针对拥有核武器并支持目标国家的盟友。

当美国在叙利亚内战中使用飞机打击伊斯兰国等组织时，它积极与俄罗斯协调，后者当时正在使用飞机支持叙利亚的阿萨德政府。正如作者安德鲁·S·韦斯和妮可·吴所指出的，美国和俄罗斯之间的谅解备忘录规定了“空中安全协议、使用特定通信频率以及建立 24 小时地面作战通信线路”的条款。这一过程被称为“冲突消除”，它减少了但并未消除两支空军在同一天空作战的风险。

在乌克兰，两支空军仍在争夺制空权。俄罗斯继续使用飞机和直升机进行攻击，但并未阻止乌克兰空军飞行。乌克兰保留了一些战斗机和一些驾驶这些战斗机的能力，但无法像战前那样享有飞行自由。令两支军队感到困惑的是地对空导弹，士兵可以步行、乘车或在固定武器站摧毁飞机。

其中一些武器，如便携式防空导弹，只能击中低空飞行的直升机或飞机。乌克兰入侵前库存的“箭”导弹可以击中飞行高度低于 10,000 英尺的飞机，射程可达 2.6 英里。其他更强大的系统，如苏联开发的 S-300，可以摧毁飞行高度更高、距离更远的飞机。S-300 是一种运载大型防空导弹的卡车。其射程取决于所用导弹，有些导弹的射高可达 98,000 英尺，射程为 55 英里。

泽连斯基对国会表示：“如果这个（禁飞区）要求太高，我们可以提供替代方案。你们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样的防御系统，S-300 和其他类似系统。”

使用防空导弹应对空袭与派遣一支或多支友军空军进驻乌克兰并不相同，因为这样做忽略了其他飞机在监视天空和指挥拦截方面发挥的更广泛作用。相反，使用导弹可以为乌克兰军方提供一种争夺自己领空的方式，即通过“向入侵空军施加代价”来保护人民（无论是军人还是平民）免受轰炸机、战斗机和直升机的袭击。

“我有一个梦想，今天你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些话，”泽连斯基继续说道。“我可以说，我有一个需要。我需要保护我们的天空。”

泽连斯基要求获得飞机，却表示愿意获得导弹，这可能让他的愿望落空了。他这样做，为乌克兰规划了一条逃离噩梦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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