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旧技术如何影响迄今为止的乌克兰战争

本文由公共诚信中心联合发表。这是关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核风险、军事技术和未来战争的十篇系列文章中的第九篇。

2 月 24 日，也就是六周前，俄罗斯入侵了乌克兰。尽管在战争开始前几个月，俄罗斯在乌克兰附近的军事部署从太空中就清晰可见，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难知道，力量平衡可能再次发生变化。可以更肯定地说，无论战争的剩余时间持续多久，战争的开始已经结束。

3 月 25 日，美国国防官员告诉美联社，赫尔松是乌克兰入侵后第一个落入俄罗斯手中的城市，目前该市已不再完全受俄罗斯控制。争夺赫尔松是乌克兰军队反击俄罗斯的几条战线之一。反攻的长期前景尚不确定。

俄罗斯仍然控制着战争期间夺取的乌克兰大部分地区，以及之前巩固的顿涅茨克地区和克里米亚。五角大楼新闻秘书约翰·柯比在 3 月 30 日和 3 月 31 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基辅周围近 20% 的俄罗斯军队开始重新部署，预计这些部队将用于增援入侵的另一条战线。

欧洲最大的核电站扎波罗热仍处于俄罗斯的控制之下。乌克兰国家核监管局报告称，截至 3 月 27 日，工人已完成对 3 月 3 日交火中受损变压器的修复。迄今为止，在拥有核电站的国家发生的首场战争尚未导致核事故或灾难。

分析家迈克尔·科夫曼认为，通过让大部分军队留在基辅周围，俄罗斯将能够让乌克兰军队继续在该市周围战斗。在入侵之初，人们担心基辅即将沦陷，以至于美国提出撤离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但除非俄罗斯部署发生重大变化，否则基辅沦陷的可能性似乎很小。

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分析师内森·鲁瑟一直在追踪俄罗斯进攻和乌克兰反攻的进展，他在3月31日发推文称，“现在，过去一周，乌克兰每天夺回的领土都比失去的领土多。”

未来战争的形态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时，所用的武器是为未来在西欧与北约开战而设计和制造的，但这场战争从未发生过。T-72 坦克对俄罗斯的进攻和乌克兰的反攻至关重要，它们从未被设计用于互相攻击，但乌克兰和俄罗斯都继承了苏联的战争机器。在设计和部署战争机器时做出的选择可能会影响未来几十年的冲突。

欧洲国家向乌克兰捐赠的武器包括苏联制造的防空导弹，现在它们被用来对付原本设计用于并肩作战的同型号直升机。火箭炮系统原本是用来突破北约防御的，现在却在乌克兰各地的无人机炮击中互相射击。

这些炮火系统对城市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尤其是被严重围困的乌克兰城市马里乌波尔。城市是复杂的战场，因为它们靠近平民，而建筑景观为使用便携式反坦克和防空武器的士兵提供了掩护和保护。综合起来，对城市的攻击变成了围困，对于被困在里面的平民来说，生存往往意味着相信攻击城市的部队会让他们安全离开。4 月 4 日，乌克兰红十字会表示无法联系到马里乌波尔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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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没有哪一类武器对战争的影响能比核武库的存在更大。俄罗斯和美国的战略核武库拥有可以跨越海洋、打击数千英里之外城市的武器，有可能将北约与俄罗斯之间的任何直接战斗变成一场新的世界大战。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拜登政府坚决拒绝接受在乌克兰上空设立禁飞区的建议。

战术核武器（非战略核武器）仍保留在俄罗斯军火库中，美国已向北约成员国通报了应对这些武器使用情况的应急计划（虽然这种计划不太可能实施，但并非不可能）。这些武器最初是在 1950 年代为响应战略对话而开发和部署的，至今仍然存在。冷战结束后，数千枚战术核武器在 1990 年代初退役，但进一步削减的后续努力一直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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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拥有核武库，以及与北约爆发战争并演变为核世界大战的风险，北约的飞机无法飞越乌克兰领空。乌克兰利用现有飞机代替北约战机，展示现代战争的新武器。无人机可以引导炮击并直接发射武器，在战术飞行中取得微小优势。

通过录制这些战斗的视频，然后将视频分享给公众，无人机还可以塑造人们对战争的看法。在乌克兰将试图发起反攻的几周前，巴克雷塔无人机袭击的视频成为了乌克兰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故事的叙事钩子。当俄罗斯国防部发布自己的无人机视频来创造反叙事时，巴克雷塔已经成了歌曲中不朽的经典。

化解危机后果

坦克遭炸弹袭击的视频成为国防部推特的内容，而未爆炸的炸弹则成为未来鲜为人知的悲剧的预兆。未爆炸的炸弹、炮弹和地雷在战争期间和战后对人类生命构成持久威胁。清理乌克兰田野和城市中俄罗斯入侵留下的致命残骸的人员可能会遇到二战期间埋藏的炸弹。清除许多爆炸物可能必须等到停火。届时，假设俄罗斯仍控制着领土，我们可能会看到 Uran-6 扫雷机器人。

海军分析中心分析师、新美国安全中心兼职高级研究员塞缪尔·本德特 (Samuel Bendett) 表示：“一旦停火，我可以想象俄罗斯人会派出他们的 Uran-6 小组来清除该地区的地雷和未爆炸弹药，并展示他们的现代化能力。”

排雷和清除爆炸物是停火期间各方展示信任的一种方式。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自 2014 年以来一直有监督乌克兰停火条款的经验，可以再次作为值得信赖的第三方参与其中。配备无人机的监测人员可以跟踪行动并记录违规行为，前提是无人机没有被干扰。

但任何和平谈判都有可能在俄罗斯军队仍在乌克兰的情况下进行，泽连斯基也承认了这一事实，他于 3 月 29 日对俄罗斯记者说：“我知道不可能把俄罗斯完全赶出乌克兰领土。这将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我明白这一点，这就是我谈论妥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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