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大会第一天：学生们奔赴前线，为拯救蝙蝠而战

丹佛 — 如果不是机遇，危机又是什么？本周，数十名研究生在一次蝙蝠会议上报告了新研究成果，表明危机和机遇紧密相连。

学生们正奋战在保护生物学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的前线：蝙蝠因白鼻综合症而大面积死亡。这种传播速度极快的真菌预计将于今年冬天侵入美国中西部和西部的大部分地区，这导致整个大陆的学术机构也同样迅速地调整研究重点。

最初对风力涡轮机和蝙蝠社会行为等主题感兴趣的学生正将注意力转向白鼻研究。即使是看似不相关的主题，例如检查蝙蝠粪便的新方法，也至少部分受到白鼻及其影响的影响。

学生和顾问表示，金钱是其中一个动机——私人和公共机构正在向白鼻研究投入数十万美元，因此那些不直接研究白鼻的生物学家可能更难获得资金。

艾伦·希克斯是纽约一位退休的野生动物生物学家，他是第一位在 2006 年发现白鼻综合征的野外研究人员。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宣传，并恳求研究生研究这种疾病。最近，他派了一位前学生凯特·兰维格 (Kate Langwig) 与另一位著名的蝙蝠研究员、波士顿大学的托马斯·昆茨 (Thomas Kunz) 合作，并承诺：“我说，‘如果你不试着解决白鼻症，我就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死去，’”他回忆道。

但大多数年轻人不需要这种鼓励——他们说他们对蝙蝠的热爱和对蝙蝠困境的沮丧才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我爱蝙蝠——我不想看到它们死去，”巴克内尔大学硕士候选人莎拉·布朗利说。

布朗利对蝙蝠的兴趣源于她在本科期间对风力涡轮机的研究，风力涡轮机是另一种主要的蝙蝠杀手。在宾夕法尼亚州东斯特劳兹堡大学读本科时，布朗利就知道自己想研究哺乳动物，但第一次看到蝙蝠时，“我就爱上了它”，她说。她说，由于迪安·里德在 WNS 方面的工作，她去了巴克内尔大学读研究生，那里有一个著名的蝙蝠研究实验室。

23 岁的布朗利对动物行为很感兴趣，她研究白鼻蝙蝠和未感染蝙蝠之间的差异。去年冬天，她在一座废弃矿井和实验室的冬眠室里安装了红外摄像机，发现患病的蝙蝠每隔几天就会从冬眠中醒来，而健康蝙蝠则每 13 或 14 天醒来一次。她认为这种真菌会引起瘙痒刺激，从而唤醒蝙蝠，她想看看它们是否花更多时间梳理自己。它们确实会这样做，而且它们还花更多时间爬来爬去、伸懒腰和打哈欠，她说。它们移动得太频繁了，她不得不不断重新调整摄像机以获得最佳角度（她可以远程移动它们，这样不会打扰蝙蝠）。今年冬天，她在一座已知感染了白鼻蝙蝠的矿井中安装了更多摄像机。

布朗利五月份毕业后，她希望能找到一份为政府或非营利组织工作的实地研究员或蝙蝠生物学家的工作。她说，有时她觉得自己的研究范围很狭窄——“在这个星球的大尺度上，我在研究蝙蝠；那是什么？”——但另一方面，她很高兴能在一个存在如此重大问题的领域工作。

“这非常令人沮丧——我们知道的太少了，而且我所做的一切，却带来了更多问题。但我喜欢告诉人们我在做什么，并努力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说。

温尼伯大学的研究生克里斯汀·乔纳森正在研究雄性和雌性蝙蝠不同的冬眠行为，并指出她的研究结果可能对几种蝙蝠在白鼻病后恢复产生影响。雌性蝙蝠必须在冬季储存更多的脂肪，这样它们才能在春天为幼崽产奶，乔纳森说，这些脂肪储备也可以帮助它们在白鼻病中生存下来。从来没有人研究过白鼻病幸存者的性别比例，乔纳森认为更多的数据可以帮助研究人员了解种群恢复情况。

25 岁的乔纳森一个月后将参加硕士论文答辩，下一步计划攻读博士学位。她开始考虑可能的学校，她知道白鼻病研究将很受欢迎；这一事实从今年蝙蝠会议的内容中就可以看出来。北美蝙蝠研究学会研讨会上 150 多篇摘要中，近一半以某种方式提到了白鼻病，数量大约是去年的两倍。随着这种疾病的蔓延，人们对蝙蝠的兴趣和对研究人员的需求也在增长。这让像希克斯这样的老研究人员感到兴奋，他们称赞了布朗利和乔纳森的工作。

“这些项目并不值百万美元，都是些小问题，但每个人都解答了这一小问题，”他说。“这是一项重要的研究，没有其他人在做。”

两年前，当乔纳森开始研究生学习时，白鼻病还是一个新问题，尚未蔓延到美国西部或加拿大。但她知道，当这种真菌最终蔓延到她的地区时，种群研究和基线数据将非常重要，她根据这些需求调整了研究。

“当出现像白鼻病这样的大规模衰退时，也许你不应该做你喜欢做的事——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研究，”她说。“我仍然喜欢这个，但这是一个需要帮助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