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龙虾是否能感觉到疼痛，这使得活煮龙虾变得相当复杂

如果您喜欢吃龙虾，但从未自己煮过龙虾，这里有一个简短的建议：不要做。

在你亲手将龙虾放入沸水中之前，你很容易将龙虾想象成大爪虫，它们在被活活煮熟时毫无知觉。听着——这很可能是真的。科学界还没有明确给出答案。但一旦你听到它们在锅里敲打着试图爬出来的声音，你在吃龙虾时就再也听不到这种声音了。

奇怪的是，这并不是说你不应该吃它们。这并不是一场反对食用美味、精致的甲壳类动物肉的运动。但由于瑞士最近放弃了其历史性的中立主义，对龙虾道德采取了立场，我们认为我们应该看看有什么证据表明我们的甲壳类动物芽是否能感觉到疼痛。

从 2018 年 3 月开始，在瑞士，活煮龙虾将被视为虐待动物的行为。瑞士人需要在煮龙虾之前将其击晕或杀死，而且龙虾不能在冰上活着。实际上，瑞士政府认为应该如何杀死龙虾尚不清楚，但他们已经决定，有足够多的研究表明它们会感到痛苦，因此我们不能心安理得地将它们活煮。

疼痛的问题在于它是现象学的，这是一个花哨的哲学术语，指仅因某人经历而使某事变得真实。如果你认为自己在痛苦，那你就在痛苦。没有人可以告诉你你没有痛苦，因为他们不可能知道你是否在痛苦。如果你感觉到它，你就在痛苦之中。疼痛并不真实或不真实，因为其他人或生物在相同情况下可能不会感到疼痛，也无法亲身体验你的痛苦。

这让科学家左右为难。他们永远无法证明龙虾能感觉到疼痛，因为我们不知道龙虾的感觉。许多哺乳动物和其他脊椎动物表现出与我们相似的行为，并且神经系统与我们非常接近，因此我们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它们能感觉到疼痛。受伤的狗会呜咽、舔伤口并避开受伤的地方。果蝇不会做任何这些事情。它会试图避开某些刺激，比如尖锐的针头或强烈的热量，但不会照顾伤口。它不会给出任何我们可以识别的迹象来表明它正在遭受痛苦。

不幸的是，对于龙虾爱好者来说，甲壳类动物确实表现出一些感觉。被切除爪子的螃蟹似乎会照顾被切断的残肢，当它们受到电击时会感到紧张，而将温和的酸（比如柠檬汁）涂在触须上的龙虾会在事后抚摸它们，仿佛在舒缓伤口。我们知道这两种动物都会避开热水。

但我们不能只依靠行为证据。人类习惯于把自己的情绪投射到动物身上，尤其是当我们对自己对它们做的事情感到难过时。一个著名的实验发现，当狗做错事时，它们做出的表情看起来只是内疚，因为狗主人会投射出它们在同样情况下的感受。即使狗没有做错什么，它们也会做出那种表情来向似乎对它们不满的主人表示顺从。如果我们对龙虾做同样的事情呢？

毕竟，它们的大脑并不比昆虫的大脑复杂多少。它们只有十万个神经元，没有真正的中央大脑。它们有一组神经节（就像一个更小、组织性更差的大脑，由更少的神经元组成），遍布全身。就智力而言，龙虾和螃蟹只是大虫子，这一点很有道理。

苍蝇和甲壳类动物一样，会避开令人不快的刺激，但这只是它们的本能。它们避开尖锐物体的方式与毛毛虫结蛹的方式相同——即使是复杂的行为也可能没有任何潜在的想法。

不过，昆虫显然只是出于本能才躲避东西。正如一位黄蜂专家告诉《华盛顿邮报》的那样，蝗虫有很多生存反射，但即使螳螂正在大口吞食腹部，如果你喂它，蝗虫也会吃。很难想象一种我们所知的能感觉到疼痛的动物会在被开膛剖肚的过程中停下来吃晚饭。

龙虾对热水的一些反应也属于类似的反射。例如，甩尾是对任何突然刺激的反应，尽管这看起来像是试图逃跑。一些研究人员认为，它们逃避高温的愿望可能只是一种生存机制，以确保它们生活在足够冷的水中以茁壮成长。但我们也知道甲壳类动物比蝗虫更复杂。一方面，它们似乎会照顾伤口，而且它们没有中央大脑并不妨碍它们感觉到疼痛。章鱼（是的，这是正确的复数）的手臂上有多个小脑，但研究人员现在意识到它们非常聪明，当然能感觉到疼痛和痛苦。

换句话说，这很复杂。当然，我们可以说龙虾有神经元可以感知热或尖锐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真的能感受到这些刺激。同样，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它有一个分散的大脑就说它没有感知疼痛的能力。不幸的是，我们无法很好地询问龙虾的感觉。

甲壳类动物没有中央大脑，这也许无法阻止它们感觉不到疼痛，但这确实使得你无法确保在杀死它们时不会感到疼痛。对于更复杂的生物，比如脊椎动物，最人道的杀死方式是切断脊髓。这基本上就是立即死亡。有时，人们为了合乎道德地在实验室中杀死动物，比如老鼠或青蛙，会使用刺穿脑髓的方法——脑物质本身没有痛觉感受器，因此用锋利的工具直接刺穿脑干是（相对）人道的。但由于龙虾有神经节而不是单个大脑，所以你无法瞄准某个部位来切断它们的感觉。把它们撞在石头上可能会让它们立即死亡，但你肯定会浪费很多肉（这简直是粗鲁的行为，而且从一开始就违背了杀死甲壳类动物的目的）。

那么有道德意识的龙虾爱好者该怎么做呢？

答案似乎是：要冷静。不是你，而是你希望吃的龙虾。把冷血动物，比如甲壳类动物（或昆虫）放进冰箱或冰水中会使它们麻木，而且它们似乎没有对寒冷作出反应的痛觉受体（毕竟它们生活在海底）。当然，当你把它们放进沸水中时，它们会发热，但这种转变似乎足够快，从而缩短了它们挥动的时间。考虑到我们对龙虾疼痛的了解甚少，这是否真的会改变它们的感觉仍不确定。这可能只是让你感觉好一些。但至少你让你的晚餐有更好的机会温和地死去。

当然，即使我们确切知道龙虾能感觉到疼痛，我们也不清楚是否会禁止食用它们。我们知道，当我们杀死牛时，它们会感到痛苦——我们甚至知道它们有足够复杂的情绪，以至于有牛朋友——但大多数美国人仍然吃牛肉。我们可能都会试图忽略它们的痛苦，以保护我们自己的情感。但考虑到大多数人更有可能在自己的厨房里杀死龙虾，而不是杀死鸡，这是一个可能令人不安的道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