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1970 年以来，美国和加拿大已经损失了近 30 亿只鸟类

1962 年，雷切尔·卡尔森在经典著作《寂静的春天》中警告了杀虫剂 DDT 的危害。这本书推动了一场环保运动，并停止了 DDT 的使用，DDT 几乎摧毁了游隼和白头鹰等标志性猛禽。

尽管鹰和隼的数量已经显著恢复，并且还在持续增长，但一项新研究揭示了更大的危机，再次印证了卡尔森关于我们破坏自然能力的观点。自 1970 年以来，美国和加拿大已有近 30 亿只鸟类消失，约占这些国家曾经生活的鸟类数量的 29%。卡尔顿大学的保护生物学家 Rachel Buxton 表示：“这真的非常可怕。”她没有参与这项研究。“我们知道我们正面临生物多样性危机，但最令人震惊的是给它一个数字。”

生物多样性危机通常以灭绝来定义，许多物种正在彻底消失。这一点很重要：据估计，今天的灭绝速度是人类出现之前的 1,000 倍。但周四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这项新研究表明，计算更常见物种的个体数量可以描绘出一幅严峻的图景。作者在论文中写道：“然而，对物种灭绝的过度关注低估了生物变化的程度和后果。”正如论文合著者、落基山脉鸟类保护协会的鸟类保护科学家 Arvind Panjabi 所说：“我们首次将[鸟类]种群规模估计值与种群变化趋势结合起来。”

鸟类学家利用 529 个物种的繁殖调查数据（占美国（夏威夷除外，因为数量有限）和加拿大已知物种的 76%）估算了 1970 年至 2017 年的鸟类数量。除了调查数据外，他们还使用了雷达站的迁徙数据，雷达站除了显示当地天气情况外，还可以捕捉到鸟群。研究人员使用统计分析来平滑不同数据集中的差异，并全面描绘出鸟类种群状况。美国国家奥杜邦学会高级定量生态学家 Nicole Michel 表示，她对雷达数据的加入“非常非常满意”。她说：“我们一直在显示鸟类数量长期下降......怀疑论者会说这是数据来源的问题。通过加入这个完全独立的数据集，我们可以进行独立评估......这是一个大成功。”

有些鸟类的处境比其他鸟类要艰难得多。草原鸟类的损失最大，自 1970 年以来，它们的数量下降了 53%——减少了 7 亿多只。“草原确实是北美最受威胁的陆地生态系统，”潘贾比说。“过去几年，我们失去的草原面积比亚马逊雨林面积还大。”

森林、苔原、沙漠和沿海地区的鸟类数量也在减少。其中 90% 的减少集中在 12 个鸟类科，其中包括一些我们最熟悉的鸟类，如麻雀、黑鸟、莺和雀科。

鸟类不仅无处不在，而且是生态系统的关键——帮助传播种子、授粉和控制害虫——它们也是栖息地和其他野生动物健康状况的良好指标。“鉴于鸟类是最受监测的动物群体之一，鸟类也可能代表着冰山一角，表明其他分类群体的损失类似或更大，”研究作者写道。

不过，好消息是，湿地鸟类的数量正在恢复，它们的数量增加了 13%。“我们的保护成功体现在这些数字上，”巴克斯顿说。自 1989 年以来，《北美湿地保护法案》已为湿地保护项目提供了近 20 亿美元的资金。“我们对水禽保护和湿地保护的投资确实得到了回报，”潘贾比表示同意。

毫无疑问，栖息地的丧失是鸟类数量减少的一个重要原因，潘贾比说。有毒化学物质也可能是其中一个因素。事实上，上周的一项研究发现，吃了被一种常用于农业的新烟碱类杀虫剂包裹的种子的麻雀会体重减轻，然后推迟迁徙。巴克斯顿补充说，其他威胁包括窗户、光污染和家猫：“考虑把你的猫关在室内。”

立法改革可能是拯救鸟类最深远的方式。特朗普政府已提议撤销《候鸟条约法》，这将使“偶然”伤害不再成为可起诉的罪行，因此只有故意伤害鸟类的行为才会受到惩罚。这意味着破坏栖息地的开发将免于因伤害候鸟（占鸟类物种的大多数）而受到的惩罚。米歇尔说，奥杜邦正在利用这项研究向其成员发出警报，号召他们支持恢复马萨诸塞湾交通管理局和其他保护措施。

但是，鉴于禁止使用 DDT 或保护湿地等行动在过去帮助了鸟类，很明显这些物种可以卷土重来——它们只需要一点帮助。“只要给鸟类一半的机会，它们就能恢复，”米歇尔说。“这很重要，因为鸟类和人类有着相同的命运；通过保护鸟类及其栖息地，你也保护了依赖相同地方的人类和其他野生动物。对鸟类有益的对人类也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