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鱼正在死亡，你的汽车轮胎可能是罪魁祸首

每年秋天，银鲑都会从海洋开始一段漫长的旅程，回到它们出生的淡水溪流和小溪，以便繁殖，然后很快死亡。然而，几十年来，科学家们观察到，太平洋西北部大量迁徙的银鲑在游过被雨水径流污染的城市水道时死亡。在一些地方，40% 到 90% 的回游银鲑可能在产卵前就死了。

现在，科学家发现了这些每年都出现的鲑鱼死亡事件的罪魁祸首。研究人员发现，轮胎橡胶中常用的一种成分会与臭氧（一种有毒气体）发生反应，形成一种对鲑鱼具有剧毒的化学物质。研究小组在西海岸各地收集的雨水样本中发现了这种化学物质存在的证据。

华盛顿大学塔科马分校和西雅图分校的环境工程师兼化学家、这项研究的共同作者 Edward Kolodziej 表示，目前尚不清楚这种化合物在城市水道中的普遍程度。研究人员将这种化合物称为 6PPD-醌。然而，他和他的同事于 12 月 3 日在《科学》杂志上报告称，6PPD-醌很可能对鲑鱼以外的其他水生动物也有害。

“城市径流中有很多低浓度的化合物，我们只是还没有完全了解它们的所有影响，”斯坦福大学土木与环境工程学教授、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国家城市水基础设施再造工程研究中心主任理查德·卢西 (Richard Luthy) 表示，他没有参与这项新研究。他说，科学家们最不了解的污染物包括轮胎和杀虫剂中的水溶性化学物质。“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研究来了解如何最好地管理城市径流。”

Kolodziej 及其团队此前曾报告称，鲑鱼可能死亡的城市小溪的化学成分与道路径流和通过轮胎胎面颗粒浸出的水相似。为了找出导致鲑鱼死亡的化学物质，研究人员将幼年鲑鱼暴露在被新旧轮胎胎面颗粒污染的水中。大多数鱼在出现与被雨水径流中毒的野生鲑鱼相似的症状后数小时内死亡，包括喘息和迷失方向。

随后，研究小组将银鲑暴露在橡胶混合物中的不同化学物质中。最终，研究人员确定了一种致命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会导致鲑鱼在 90 分钟内开始出现痛苦症状。“它对鱼类有剧毒，而且在我们分析的所有道路径流样本中都存在，”Kolodziej 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大众科学》 。这种神秘的化学物质在干燥后会产生一种粉红色至洋红色的物质，在轮胎橡胶或受污染水的公开描述中没有提到过。

研究人员确定，这种化学物质是由一种名为 6PPD 的防腐剂与臭氧发生反应而形成的。Kolodziej 说，6PPD 旨在通过与周围空气中的臭氧发生反应，从而延长轮胎的使用寿命，避免臭氧与橡胶发生相互作用并削弱橡胶。他和他的团队在之前收集的西雅图、旧金山和洛杉矶周边道路径流和受污染水道样本中发现了有毒浓度的 6PPD-醌。

研究人员还不确定是什么让 6PPD-醌具有如此大的毒性。然而，找出可能在杀死鲑鱼方面发挥最大作用的化学物质是保护这些陷入困境的鱼类的第一步。

Kolodziej 说：“这些知识将使我们能够更好地管理水质，优化雨水处理系统的运作方式，并了解为什么某些鱼类在某些栖息地难以生存。”

下一步的重要工作是寻找更环保的化学品来替代轮胎中的 6PPD。“另一个工作是研究如何高效且廉价地处理城市径流，”Luthy 说道。他和他的团队正在研究木炭等材料净化雨水的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