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污染的空气中，蜜蜂和蝴蝶很难闻到花香

为了给我们吃的食物和花园里的花朵授粉，蜜蜂和蝴蝶等昆虫依靠敏锐的嗅觉。

“与大多数其他生物相比，我们的嗅觉非常差，”英国雷丁大学农业生态学副教授罗比·吉尔林 (Robbie Girling) 表示。“传粉昆虫确实利用气味来导航、移动和相互交流。”

但 Girling 和雷丁大学、英国生态与水文中心以及伯明翰大学的其他研究人员发现，空气污染物可能会使传粉者失去嗅觉。他们在《环境污染》上发表了一项研究 今天的研究表明，臭氧和柴油废气显著减少了传粉昆虫的存在、传粉昆虫访问植物的次数以及植物产生的种子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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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研究表明，臭氧和柴油废气等常见污染物会改变花香，使传粉昆虫更难找到植物。但目前还不清楚这对授粉率有何影响。

有些虫子可能会在花朵的化学化合物落在它们的触角上时首先嗅到气味。然后它们会像寻宝图一样顺着气味羽流回到植物，雷丁大学利弗休姆信托早期职业研究员、这项研究的作者之一詹姆斯·赖尔斯说。

吉尔林说，进食后，蜜蜂等昆虫会了解哪些化合物能产生最美味的花朵，然后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回到花朵上。但臭氧（工厂和汽车排放的副产品）和柴油机尾气会混淆这些香味。

“这些污染物会削弱它们使用的信号，所以它们可能再也找不到花朵了，”赖尔斯说。

因此，Girling 和 Ryalls 开始研究臭氧和柴油废气对自然环境中昆虫和授粉的影响。此前，所有关于这个主题的研究都是在实验室中进行的。在雷丁大学的农场，研究人员布置了大约 26 英尺的八角形环。在每个环中，他们注入臭氧、柴油废气、两者结合或什么都不注入。环中还种植了黑芥菜；先前的研究表明，污染物会降低该物种的花香。

这些圆环与周围空气接触，以便当地昆虫可以进入。然后，研究小组观察了蜜蜂、苍蝇、蝴蝶和飞蛾等传粉昆虫进入圆环并造访芥菜花的频率。结果非常惊人。在臭氧和柴油废气相结合的圆环中，传粉昆虫的数量下降了 70%与没有污染物的环相比，它们访问花朵的次数也下降了 90％。

研究人员还通过测量植物产生的豆荚中的种子数量发现授粉率降低了 31%。他们还指出，空气污染物对植物本身几乎没有直接影响。（科学家手工授粉了一些植物，发现它们的种子产量不会因接触污染物而发生显著变化。）因此，这意味着授粉者访问次数的减少直接导致了种子产量的减少。

但 Girling 和 Ryalls 惊讶地发现，污染物对传粉昆虫的影响如此之大，尤其是由于设备限制，他们无法将尽可能多的臭氧和柴油废气泵入环中。“我们当时想，‘哦，我们在这里看不到任何东西，’”Girlings 说。“所以当 James 带着第一组结果回来时，我让他再去检查一次。”

研究人员能够将臭氧和二氧化氮（存在于柴油机尾气中）的含量分别保持在约 35 ppb 和 21 ppb。这些含量约为环境保护局设定的臭氧和二氧化氮安全含量标准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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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rling 表示，这些发现不仅对生物多样性有影响，还对你冰箱里的食物有影响。“我们所食用的各种作物中，70% 都需要昆虫授粉，”他解释道。他补充说，缺乏昆虫授粉可能会导致食品价格因供应不足而上涨，或导致种植者采取人工授粉等更费力的措施。

尽管 Girling 和 Ryalls 表示空气污染不会杀死所有昆虫，也不会预示着世界末日，但他们强调，这是传粉昆虫面临的众多压力之一。

“目前，昆虫承受着来自人类的巨大压力，”格林说。“当你开始从各个方向施加压力时，它们在某个时候无法承受。然后它们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