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有数百年历史的马牙为揭开钦科蒂格小马之谜提供了线索

1947 年出版的儿童小说《钦科蒂格迷雾》以一小群马从一艘殖民时期西班牙大帆船的残骸中逃生的戏剧性故事开篇。根据当地民间传说，这些同样顽强的动物在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沿海的钦科蒂格岛和阿萨蒂格岛上繁衍生息。

学者们长期以来一直在争论这个关于野马种群起源的故事是否真实，这些野马使这些岛屿闻名。对来自加勒比海的一颗 16 世纪马牙进行的新基因分析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但却为沉船故事的可信度提供了一些间接支持。

研究人员发现，这颗牙齿碎片是在现今的海地发现的，属于一种南欧马种。此外，该标本与钦科蒂格小马品种最为接近，该团队今天在PLoS ONE杂志上报告称。

“这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这些早期殖民马的起源，”盖恩斯维尔佛罗里达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动物考古学家、这项研究的合著者尼古拉斯·德尔索尔说。“历史文献中有一些文件证据表明，马匹是在西班牙南部寄养的，大多数第一批探险队都来自那里，但看看这些早期殖民记录有多准确总是很有趣的。”

康奈尔大学兽医学院马科动物骨科外科医生兼助理研究教授米歇尔·德尔科 (Michelle Delco) 未参与此项研究，她表示，这一发现“填补了一个重大空白”。

她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有大量历史证据表明，现代家马是在 1500 年左右从伊比利亚半岛引入美洲的，但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在这方面的考古和科学证据却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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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科动物（其成员被称为马科动物）大约在 5000 万年前在北美进化，大约在 250 万年前传播到欧亚大陆。大约 10000 年前，马科动物和许多其他大型动物一起从西半球消失。然而，在 15 世纪后期，驯养的马在欧洲入侵期间被带到了美洲。

“因为马在欧洲人的生活方式中占据着重要地位，所以他们把马也带到了这里，”德尔索尔说，“马首先被引入加勒比海岛屿，那里是欧洲人最早的定居点，然后随着欧洲殖民的发展，马传播到了整个大陆。”

他和同事分析的这颗牙齿是 1980 年从伊斯帕尼奥拉岛上的一座名为普埃尔托雷亚尔的 16 世纪小镇出土的，伊斯帕尼奥拉岛是多米尼加共和国和海地共有的岛屿。该标本可追溯到 16 世纪 70 年代，当时岛上人口稀少，西班牙当局下令废弃该岛北部港口，以应对持续不断的海盗袭击和走私活动。

这颗牙齿碎片最初被误认为是牛的。但当德尔索尔检查标本的 DNA 时，他意识到这颗牙齿实际上来自成年马的臼齿。“由于这是我们拥有的最早的马基因组，我们决定值得对其进行进一步研究，看看它能告诉我们什么，”德尔索尔说。

他和他的团队研究了一种称为线粒体 DNA 的遗传物质，这种物质只能通过母系遗传。德尔索尔说，线粒体 DNA 并不局限于细胞核，这意味着它比细胞核 DNA 更丰富，也更容易从古代样本中收集。

“驯养马的祖先是数量相对较少的雄性，而雌性祖先则种类繁多，”研究线粒体在健康和疾病中的作用的德尔科说。“因此，通过完全重建这种早期加勒比马的线粒体基因组，作者可以非常明确地在空间和时间上‘定位’这个个体——既指它起源于东半球，也指它在美洲现代马中的近亲。”

研究人员确定，他们的标本代表了西半球最古老的家养马的完整线粒体基因组。当他们将波多雷亚尔马的遗传物质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其他品种的遗传物质进行比较时，研究小组得出结论，它属于一个在中亚、南欧和中东发现的群体，但不包括北欧。这表明波多雷亚尔马来自西班牙和葡萄牙占领的伊比利亚半岛。

此外，普埃尔托雷亚尔马的近亲竟然是钦科蒂格岛和阿萨蒂格岛的野马。德尔索尔强调，这并不一定意味着这些野马的祖先是从西班牙沉船事件中逃出来的，但它“为这个故事提供了更多的历史准确性”。

德尔科从小读着《钦科蒂格迷雾》的故事长大，她很高兴看到一项研究将这些寓言与实际数据和基因发现联系起来。“大约 10 岁的时候，我说服父母带我去阿萨蒂格岛国家海岸，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与野马一起度过的那个阴雨绵绵、风沙滚滚的星期，”她说。“这份科学手稿表明钦科蒂格小马的传奇起源是真实的。阅读科学论文让我起鸡皮疙瘩的情况并不常见。”

德尔索尔补充说，除了民间故事之外，这种加勒比马和钦科蒂格小马之间的联系可能反映了西班牙早期在北美大西洋海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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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当时不同的殖民势力范围——法国、英国、西班牙——并不是完全无懈可击的，”德尔索尔说。“每个人都几乎无处不在。”

然而，该团队承认，研究结果只集中在一匹马身上，只包括它的线粒体 DNA，这意味着这颗牙齿“只告诉我们母系谱系的故事”，德尔索尔说。“为了更彻底，我们将包括对父系谱系的分析。”尽管 DNA 在热带气候下降解得更快，但他成功地从年龄相仿的牛标本中提取了核 DNA 片段，并怀疑对普埃尔托雷亚尔马也能做到这一点。德尔索尔和他的团队还计划将他们的分析范围扩大到普埃尔托雷亚尔的其他马的遗骸。

这一发现表明，很久以前灭绝的生物的遗传物质片段（即古 DNA）可以揭示历史事件。

“古代 DNA 通常与非常遥远的时期和非常古老的标本有关，但它对于澄清更近的历史也非常有用，”德尔索尔说。“这段历史的一部分是美洲的殖民化，以及动物如何成为欧洲人在美洲大陆建立的核心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