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惹恼别人，而是鸡会脸红

情绪现在非常火爆。今年夏天上映的大片《头脑特工队 2》中，情绪以新的形式出现，压力具有极强的传染性，我们的狗可能也能感受到。现在，轮到我们最喜欢的羽毛朋友了。母鸡会抖动头部的羽毛并“脸红”，以表达不同的情绪和兴奋程度。7 月 24 日发表在开放获取期刊PLOS ONE上的一项研究中详细介绍了这些发现，并深入了解了地球上最常见的鸟类之一的情感世界。

感知问题

对于人类来说，面部表情是我们向他人传达情绪的重要方式。包括狗、猫、马、老鼠和猪在内的哺乳动物都表现出了类似的情绪信号。

对于鸟类来说，这还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它们可以通过摆动头部羽毛和使皮肤发红来产生面部表情，但科学家并不确定这是否是它们表达情绪的方式。

“尽管长期以来存在争议，但现在大家一致认为鸟类是有知觉的生物：也就是说，它们能够体验生活事件并主观地感知它们（例如痛苦、快乐），”法国国立农业研究所 (INRAE) 的研究合著者兼动物行为学家 Aline Bertin 告诉《大众科学》 。“因此，更好地了解它们的情感世界变得至关重要，特别是为了提高无数为人类食用、保护或休闲而饲养的家禽的生活质量，同时也为理解感知的进化起源提供新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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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能力是指拥有情感的能力。2015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鸟类拥有与哺乳动物相似的神经生物回路，能够传达积极情绪。然而，鸟类是否能体验这些情绪的问题仍未得到解答。当 Bertin 和她的团队发现鹦鹉有面部情绪标记时，她和她的同事 Cécile Arnould 决定仔细研究家养鸡（ Gallus gallus domesticus ）。

“由于饲养，它们是地球上分布最广泛的鸟类，而且在我们的花园中也越来越多，”Bertin 说。“我们以为我们了解这种鸟，但最终，我们对它们能体验的情绪范围以及它们如何表达这些情绪仍然知之甚少。”

玫瑰粉色至深猩红色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小组记录了 18 只来自两个品种的雌性家鸡在法国一家农场的日常行为。他们还拍摄了这些鸡被人类抓走和被人类用它们喜欢的食物奖励时的场景。

他们在七种情境下分析了面部羽毛的位置和面部裸露皮肤的颜色。这些情境具有不同的情感价位（体验的愉悦程度或不愉悦程度）和不同的兴奋程度。鸟类在放松和满足时会梳理羽毛。如果它们收到奖励性食物，它们通常会很兴奋并表现出快乐。被捕获也会令人兴奋，但通常恐惧多于快乐。

他们发现，头部羽毛的位置和皮肤颜色会因情绪环境的不同而变化。它们蓬松的头部羽毛主要与满足状态有关。脸红则表明它们要么非常兴奋，要么非常害怕。母鸡在兴奋的情况下和引起负面情绪的情况下皮肤往往更红。在同时引发兴奋和积极情绪的情况下，它们的皮肤发红程度更中等。

Bertin 表示：“我们没想到会观察到肤色随情绪变化而有如此微妙的变化。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平静的情境下皮肤颜色较浅，愉悦的情境下皮肤颜色较红，而恐惧等负面体验下的皮肤颜色则为猩红色。”

几周的时间里，研究小组还惊讶地发现，鸡对周围环境中最细微的事件的敏感度也很高。这表明脸红可以传达微妙的情绪变化。

“当它们看到蝴蝶、狗叫声或从树上掉下来的水果时，它们的皮肤会在几秒钟内变色，”Bertin 说。“有时，我们甚至觉得它们察觉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没有鸡的世界

该团队目前正在重新分析这种肤色的快速变化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社会关系。他们认为，这可能与与他们获取资源有关的支配-从属关系有关。它也可能有助于影响他们的趋避行为。

“例如，你不会以与表情较为平静的人相同的方式接近看起来有点生气（皮肤有些红）的人，”贝尔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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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发现为了解家禽的情感体验打开了一扇窗户，这可能会改善家禽养殖的条件。人类每年屠宰约 740 亿只鸡，预计到 2032 年，这一数字将跃升至约 850 亿只。家禽仍然是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重要食物来源，是健康的完整蛋白质来源。

“想象一下，如果没有鸡，它们的日常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这些动物用它们的蛋和肉为整个地球提供食物。更不用说白蛋白在医学领域的用途、宠物食品和许多其他用途，”Bertin 说。“人类应该非常尊重这些动物，它们已经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我们却没有意识到，它们现在离不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