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迄今为止虚拟现实的典型照片

虚拟现实从来就不酷。尽管这项技术前景广阔，但自从 20 世纪 70 年代末 VR 首次出现在电影和电视中以来，它看起来总是很滑稽：一个人目瞪口呆地坐着，戴着滑稽的头盔，对只有他或她才能看到的虚幻幻影做出间歇性反应。

后来，在 20 世纪 90 年代，人们尝试将虚拟现实描绘成黑暗而前卫的形象，比如《割草人》和《黑客帝国》 ，以及另一部经常被忽视的基努·里维斯网络电影《强尼记忆术》 ，但这些尝试并没有让虚拟现实看起来有吸引力，反而让它看起来充满威胁和反乌托邦色彩。去年，虚拟现实的滑稽性达到了顶峰，Oculus VR 的年轻创始人帕尔默·卢基登上了《时代》杂志的封面，这幅插图很快就遭到了嘲笑，并被 Photoshop 处理成网络上的搞笑表情包。

如今，虚拟现实终于开始广泛普及——高端产品有 Facebook 的 Oculus Rift、HTC Vive Pre 和索尼的 Playstation VR，低端产品有三星 Gear VR 和谷歌 Cardboard——我们这个蓬勃发展的“真实”虚拟现实时代的定义形象恰好介于这两种描述之间：既蹩脚又令人深感不安。

上面的照片是昨天由 Facebook 的某人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行的世界移动通信大会技术会议上三星进行演示时拍摄的，照片中 Facebook 首席执行官兼 VR 倡导者马克·扎克伯格穿过观众席走上舞台。

活动开始前，三星向所有到场的观众赠送了三星 Gear VR 头盔，并告诉他们在演示开始时戴上头盔。扎克伯格在会上介绍了 Facebook 子公司 Oculus VR 及其与三星在 Gear VR 头盔上的合作，随后他将照片发布到了他的 Facebook 公开页面上。

这张照片的几个方面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自第一次看到它几个小时后，它仍然让我难以忘怀：

1. 观众中的每个人的视线都被三星 Gear VR 耳机遮挡，这意味着……
2. ......他们看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因此扎克伯格完全没有被注意到。
3. 扎克伯格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在我看来，这是一种高度集中、狂喜和恐惧的混合体。（公平地说，多年来，他曾多次承认，在重大公开演讲之前，他会感到紧张。）
4. 不仅仅是观众的视线被遮挡了，而且他们都看向不同的方向，表情各异，每个人都迷失在自己（主要是他）对虚拟世界的看法中。
5. 总而言之，这张照片诡异地让人联想到虚构的奴隶或被镇压的人民。扎克伯格曾宣称自己有改变世界的野心，社交网络 Facebook 拥有 16 亿活跃用户，但他却是照片中唯一没有戴耳机的人……

正如扎克伯格帖子下的 Facebook 评论最简洁地指出的那样：“该死，这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其他媒体对这张照片也有类似的反应。我并不想太过激动。很多新技术一开始看起来都很奇怪，甚至令人害怕。我试过几款虚拟现实耳机，包括图中的 Gear VR 和 Facebook 的 Oculus Rift 的早期版本，这两款耳机都非常有趣和新颖，尽管它们很快就让人厌倦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张照片与你今天在美国任何公共场所拍摄到的任何场景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人们不再沉浸在虚拟现实中，而是沉浸在智能手机中。在智能手机出现之前，电视被认为会毁掉或正在毁掉社会。现在想想，这让我想起了你可能见过的一张老照片，车厢里的一群人全神贯注地看着报纸，完全不理会别人。

所以我不想妄下结论，认为一张不好看的照片就代表了即将到来的虚拟现实反乌托邦。但这样的照片确实会让你思考技术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以及我们想要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虚拟现实承诺让我们以其他旧媒体无法实现的方式进入新世界，但却被一张 2D 照片彻底概括——这项技术已经存在了大约 200 年。

然而，这张照片很好地捕捉了虚拟现实的现状：前景光明，对大众有潜在的吸引力，但在现实生活中仍然相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