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汤普森·伍利 (Helen Thompson Woolley) 表示生物学并不能定义性别

科学新闻的年鉴并不总是尽可能地全面。因此， PopSci 正在努力通过《In Hindsight》系列纠正这一记录，该系列介绍了一些我们遗漏的贡献人物。阅读他们的故事并探索我们 150 周年纪念报道的其余部分。

想象一下，你的性细胞决定了你的整个性格。如果你的睾丸周围有充满活力的小精子在蠕动，那么你也一定精力充沛、渴望成功。如果你怀里抱着一篮子大而一动不动的卵子，那么你可能更像一个惰性的、顺从的人——等待着生命降临到你身上。

如果不是心理学家海伦·汤普森·伍利 (Helen Thompson Woolley) 的研究成果，这种假定的存在 — — 她出生于 1874 年 — — 可能依然存在。在¹⁹世纪后期的西方世界，男性积极参与公民和知识生活的各个方面，而女性则被期望将注意力集中在家庭事务上。当时的思想被整理成《性别的进化》一书，这本书由两位男性科学家出版：博物学家约翰·亚瑟·汤姆森和生物学家帕特里克·格迪斯。他们将人类与胭脂虫、线虫和某些寄生虫 — — 在这些物种中，雌性是相当静止的卵子携带者 — — 进行比较，得出结论，在整个生命过程中，“平均而言，雌性倾向于被动，雄性则倾向于主动。”（这本书在 1911 年的一篇题为“女性的宪法保守主义”的科普文章中被称赞为“精彩”。）

幸运的是，出生于伊利诺伊州芝加哥的伍利有不同的想法。她的家人鼓励她接受教育，而她也像所谓进步时代的许多人一样，坚信科学可以解决社会弊病。1893 年，凭借奖学金，她进入了新成立的芝加哥大学，在那里，她对新兴的实验心理学领域产生了兴趣。研究生奖学金为她的论文《性别的心理特征：对男性和女性正常心理的实验研究》奠定了基础，该论文于 1903 年作为专著出版。她的研究目标很简单：成为第一个“通过实验方法获得两性心理相似性和差异性的完整而系统的陈述”的人。在这样说时，她大胆地暗示了格迪斯和汤姆森等受人尊敬的科学家的观点没有实证基础。

在她的实验中，伍利让 25 名女大学生和 25 名男大学生接受了一系列测试，以测量运动技能、感官能力、智力、记忆力和个性等特征。结果发现，男性在大多数运动技能测试中表现更好，而女性的感官辨别能力更强。但这些观察结果都是异常值。约克大学心理学教授兼女权主义学者亚历山德拉·卢瑟福说：“从本质上讲，伍利发现，女性和男性的相同之处多于不同之处。”此外，伍利的结论指出：“性别心理差异的生物学理论并不能强迫人们同意。”

她认为，单凭生物学无法解释男女之间的差异。他们成长和被对待的方式也必须考虑在内。例如，男孩被鼓励锻炼和玩耍，而女孩则被留在家里，不被鼓励参与那些被认为“不淑女”的活动。她写道，难怪他们在体能测试中的得分不同。虽然这些结论现在看起来显而易见，但它们直接挑战了“她那个时代盛行的生物本质主义”，卢瑟福说。

卢瑟福称，伍利的论文收到的评价褒贬不一。虽然有些人认为这篇论文很有说服力，很重要，但其他评论家则抱怨说，她研究中的女性可以上大学，因此是“精英中的精英”，与受过大学教育的普通男性相比并不公平。这类评论表明了伍利所处的思想环境，这也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她的想法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深入人心。在她发表研究成果近十年后，在 1910 年对性别差异研究的评论中，她指出，文献“语气有所改善”，但仍然充斥着太多的个人偏见、偏见和“感情用事的胡言乱语”，很难被认为是科学的。

如今，我们对人类的理解正在发生变化，不再局限于伍利时代的二元性别，而是涵盖一系列生物性别。心理学家认为，性别与性别特征是不同的，而且两者之间有许多交集。虽然这些身份之间的平等尚未实现，但科学和社会已经取得了长足进步，不再期望人们的行为像精子和卵子一样。

然而，伍利的研究引发的讨论仍在继续。在某些科学领域，男性和女性之间存在生物学根深蒂固的心理差异这一观念仍然盛行。这些假设继续塑造着人们对人们应该如何表现以及他们能够取得什么成就的文化期望。在通常被认为需要天赋的学术领域，女性的代表性不足，而社会刻板印象导致年仅六岁的儿童认为女孩对计算机科学和工程的兴趣不如男孩。

在 2011 年出版的《头脑风暴》一书中，科学家兼性别研究学者丽贝卡·乔丹-杨对大脑存在性别差异的观点提出了质疑，她的观点与伍利的观点一致，即“大脑组织理论不过是对长期流传的关于男性和女性本质对立的民间传说的阐述。”一个多世纪前，伍利就指出，这些故事已经完全过时了，唯一的出路就是重写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