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狗记得它们的过去吗？

你对你的宠物了解多少？《宠物通灵者》收集了你对 BFF（永远的动物朋友）的一些想法，并将它们与现代科学的深入研究和成果联系起来。

当我遇到我的猫 Pearlita 时，她住在我公寓楼和加油站之间的一条小巷里。她喝着被发动机漏水污染的水坑里的水，吃着她能找到的任何东西。十年后，当 Pearlita 蜷缩在我的腿上，让我很难打字时，我仍然记得她狼吞虎咽地吃着我放在小巷里的食物，以及用更多食物引诱她进屋是多么容易。

但她还记得自己在街头的生活吗？如果记得，那记得哪些部分呢？

几乎所有有动物朋友的人可能都曾想过这个问题，但为了简单起见，我们将讨论范围限制在我们的猫科动物和犬科动物伙伴身上。当然，它们的行为就像是有记忆一样——毕竟，你那只特别的毛球不会在你每次进门时把你当成陌生人——进化论也表明了这一点：任何长寿的动物都应该有持久的记忆。也有严格的科学实验，虽然不足以完全了解我们狗和猫的记忆，但足以证实它们的存在，并提出一些有趣的问题，即它们与我们自己的记忆相比如何。

“这很棘手，因为我们无法直接问它们，”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动物心理学研究员米克尔·德尔加多 (Mikel Delgado) 说道，他目前在 Feline Minds 公司提供有关猫行为的建议。“我的想法是：动物需要记住什么？”

猫、狗或人类要想记住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首先必须能够回忆起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为了在受控环境中研究这一点，科学家设计了一些实验，让动物因正确识别之前看到的物体而获得奖励，要求它们在不看障碍物的情况下避开障碍物，或者在寻找被藏起来的食物时受到监控。当然，这些方法并不能捕捉到猫和狗能回忆起的所有内容；它们的目的是梳理出它们认知的基本原理。

几十年来的数据表明，这些物种确实具有短期记忆，它们在睡眠和做梦时将某些事件和互动转化为长期记忆。“做梦通常与记忆重组有关，”匈牙利罗兰大学动物行为学家和犬类认知专家阿达姆·米克洛西 (Ádám Miklósi) 说。狗和猫都表现出 REM、短波睡眠和其他打盹模式的神经学特征，在人类和大鼠的大脑中，这些特征与一天经历的分类有关。

关于狗的长期记忆，最有据可查的例子之一是边境牧羊犬 Chaser，它因在三年内学会了 1,000 多个物体的名称而闻名。然而，尽管这令人印象深刻，但这样的语义壮举并不一定意味着 Chaser 能够记得自己的幼犬时代。Chaser 于 2019 年去世，享年 15 岁。这需要所谓的情景记忆，其中包含体验的细节，即谁、什么、何时、何地。

直到最近，科学家们还认为，狗的大脑仅限于联想记忆：回忆经历或事件之间的关系，但无法回忆经历和事件本身的复杂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每次我亲爱的已故狗 Comet 在我父母开始收拾行李时爬进我们的车里时，她都不会记得过去旅行中的独木舟之旅、游泳和烤棉花糖。Comet 只会学会将准备工作与乐趣联系起来。

但近年来，米克洛西和他的同事克劳迪娅·福加扎进行的研究动摇了犬类仅限于这种巴甫洛夫式回忆的观念。2016 年，他们通过一项实验证实，狗确实记得它们经历过的具体内容。在实验中，他们让狗模仿几分钟前人类模仿的动作。在后续实验中，狗在第一次做完这些动作后很长时间内仍重复自己的动作，这一发现为它们的情景记忆增加了一层自传体。它们的想法不仅包含一堆杂乱无章的细节，而且由自我意识编织在一起。

至于猫，测试它们是否会回到之前喂食的容器，为它们的情景记忆提供了科学依据。“猫的记忆可能非常像狗的记忆，”米克洛西说。

不过，他和德尔加多指出，这种回忆可能与我们不同。人类可以自发地、自我引导地反思记忆：我可以回忆起我参加的第一场音乐会，一场平克·弗洛伊德的演出，而不需要看票根来提醒我。猫和狗如何引导自己的回忆——它们是否需要线索来触发它，或者像我们一样，有在记忆殿堂中徘徊的倾向——是一个谜。

我们毛茸茸的伙伴如何重温遥远的记忆也不太清楚。我的记忆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播放，这很合理，因为现代人类是视觉导向的物种。但猫和狗更依赖其他感官，尤其是嗅觉。它们的回忆会不会以气味而不是图像的形式汇集在一起​​？两项研究——狗在黑暗的房间里用鼻子找到熟悉的物体，以及小猫在分离多年后通过气味认出它们的母亲——表明了这一点。“我敢肯定，动物的感官要多得多，”德尔加多说。“它们的记忆可能是气味或声音，而不一定是我们在脑海中重播某一情节时倾向于想象的图像。”我仍然记得我第一次遇到 Pearlita 的情景。也许她还能闻到它的味道。

德尔加多还提出了语言问题。除了视觉驱动外，人类的记忆还由词语和复杂的语法构成，一些专家认为这对回忆能力至关重要。虽然狗和猫没有成熟的人类语言，但它们能够通过声音、姿势、面部表情和其他信号进行交流和表达意义。也许没有语言形成的记忆只是不同，而不是更弱。它们甚至可能更强烈：不那么复杂，但不受语言抽象的影响，或者如德尔加多指出的那样，不受人类倾向于沉迷的猜测、假设情景的影响。

这个问题以及其他一些关于猫和狗如何看待过去的问题可能在科学和伦理上都无法阐明。例如，为了从经验上确定被收养的动物如何回忆它们的主人，我们需要将它们与家人分开几个月甚至几年。“我可以接受这种神秘感，”德尔加多说。“我已经学会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即我们仍然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细节可能很模糊，但只要知道我们的猫和狗记得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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