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倭黑猩猩实际上会互相咬和推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黑猩猩和倭黑猩猩往往代表了我们本性的两面。黑猩猩被认为更容易发生冲突。倭黑猩猩被认为更为和平，甚至表现出群体之间的合作。一些针对这两种类人猿物种的新研究描绘了这两个物种及其行为的更细致入微的图景。倭黑猩猩似乎实际上比研究人员之前认为的在它们自己的群体中更具攻击性。这项研究结果发表在 4 月 12 日发表在《当代生物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

“出于特定的原因，黑猩猩和倭黑猩猩会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攻击性，”研究报告的合著者、波士顿大学人类学家 Maud Mouginot 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的想法并不是要否定倭黑猩猩和平的形象——我们的想法是，这两个物种都具有更多的复杂性。”

推搡、咬人、追逐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小组重点关注雄性的攻击性，这种攻击性通常与生殖有关。他们分析了刚果民主共和国科科洛波里倭黑猩猩保护区的三个倭黑猩猩群落和坦桑尼亚贡贝国家公园的两个黑猩猩群落。研究人员用一种名为“焦点跟踪”的方法观察了 12 只倭黑猩猩和 14 只黑猩猩的行为。这种方法需要跟踪一只动物一整天的行为，并记录该动物发生攻击性互动的频率、它们对谁表现出攻击性以及它们是否发生肢体冲突。在类人猿中，这些肢体冲突包括推搡、咬伤或追逐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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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到它们的巢穴，等它们醒来，然后整天跟踪它们——从它们醒来的那一刻到晚上睡觉的那一刻——记录它们的一举一动，”穆吉诺说。

他们发现雄性倭黑猩猩比黑猩猩更频繁地发起攻击。总体而言，倭黑猩猩的攻击性互动是黑猩猩的 2.8 倍，身体攻击性是黑猩猩的 3 倍。

雄性倭黑猩猩几乎只对其他雄性有攻击性，而黑猩猩则更有可能对雌性有攻击性。黑猩猩也更有可能使用雄性“联盟”，其中 13.2% 的黑猩猩攻击行为和只有 1% 的倭黑猩猩攻击行为以这种群体为特征。

雄性黑猩猩群体之间的争斗也会导致更多伤害，而群体内斗可能会削弱该群体对抗不同黑猩猩群体的能力。倭黑猩猩似乎没有这个问题，因为它们的大多数争斗都是一对一的。它们从未被观察到互相残杀，而且人们认为它们没有领地意识，这使得它们的群体可以更自由地相互争斗，而不是与外来者争斗。

男性“联盟”

这两个物种中，雄性越有攻击性，交配成功率也就越高。研究小组对倭黑猩猩身上的这种现象感到惊讶，因为倭黑猩猩的社会动态是共主，雌性的地位往往高于雄性，在选择配偶时也更具决断力。而黑猩猩的社会等级制度以雄性为主，雄性联盟会强迫雌性交配。

“更具攻击性的雄性倭黑猩猩与雌性交配的次数更多，这是我们意想不到的，”穆吉诺特说。“这意味着雌性不一定会选择更友善的雄性。”

研究团队指出，雌性倭黑猩猩和雌性黑猩猩并不完全是被动的，但雌性的攻击性值得未来的研究。

自我驯化假说

这项关于倭黑猩猩雄性之间攻击行为发生率较高的新发现与灵长类动物行为中流行的自我驯化假说相矛盾。这一假说可以追溯到查尔斯·达尔文，他提出进化选择了倭黑猩猩和人类不具有攻击性，但黑猩猩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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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研究结果确实支持了自我驯化假说的某些部分，特别是与对雌性的攻击性有关。与黑猩猩相比，雄性倭黑猩猩对雌性的攻击性较小。据该团队称，这与早先的研究结果一致，即雄性倭黑猩猩很少使用强制交配策略，即使它们体型较大。

研究团队无法评估攻击性互动的严重程度，无法判断它们是否造成了伤口或伤害。他们希望在未来收集这类数据，并比较不同群落和亚种之间的攻击性行为差异。

穆吉诺表示：“我希望这项研究能与其他实地考察点的可比数据相辅相成，这样我们就能更广泛地了解物种内和物种间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