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不公平对待狗和狼时，它们都会感到难过

狼和狗很像孩子：它们希望一切都公平，而且它们有着令人惊讶的复杂社会等级制度。但与孩子不同，狗不会因为你给同伴更好的待遇而发脾气——它们太成熟了。我们毛茸茸的朋友只是停止玩游戏。

“哦，你想让我一遍又一遍地按这个按钮，然后你给我的搭档美味的肉，给我一些干粗饲料？去他妈的——我走了。不，我不在乎你叫我多少次名字，叫我过来。我不在乎我是不是个好孩子。”

当人类驯化狗，从而在进化上将它们与狼区分开来时，我们对它们进行了很多改变。例如，我们给它们松软的耳朵，使它们更加服从。我们还认为我们可能赋予了它们独特的合作技能。如果狗必须与人类一起工作才能得到食物，那么它们可能也进化出了公平感。我们都工作，我们都得到奖励。然而，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狼就不会有同样的公平愿望。但如果狗的合作能力是从狼兄弟那里继承下来的，那么狼和狗都应该表现出公平感。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这么做了。

维也纳狼科学中心的一组动物行为研究人员决定使用不平等奖励制度对狗和狼进行测试，以验证这些假设。他们于周四在《当代生物学》上发表了他们的研究结果。

首先是训练。狼群和狗群都是在狼科学中心饲养的，它们接受了按一个简单的按钮的训练，以获得食物奖励。训练员说“按”，动物就按，乖乖的男孩和女孩会得到一些美味的粗饲料——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会得到一些肉。

如果将两只狗并排关在笼子里，让它们彼此都能看见对方，事情就会变得有点棘手。训练员站在笼子中间，给它们食物，当两只狗按下按钮后，每只狗都会得到奖励。如果每只狗得到的食物都一样，狼和狗就会重复这样做。但如果它们没有得到奖励而它们的伴侣得到了奖励，或者它们的伴侣得到了更好的奖励——肉而不是粗磨饲料——它们就会不高兴。它们不会生气，只是不再买账。狼的反应比狗更快，可能是因为狗有更强烈的取悦人类的欲望，在选择退出之前会忍受更多。但这两种狗最终都会拒绝参与按按钮游戏。有些会停止按，有些会走到笼子的另一端。这并不是因为动物不喜欢粗磨饲料，因为如果动物独自玩这个游戏，它们会继续玩下去。如果它们得到任何形式的奖励，它们就会继续按那个按钮——只是你不敢尝试给其他狗更多的奖励。

当伴侣狗处于下属地位时，这种影响更为显著。如果社会地位较低的狗得到不公平的奖励，阿尔法狗和狼会更早停止参与。即使在实验结束后，伴侣狗在一起的时间也更少了。与狼相比，在受到不公平对待后，狗甚至不想靠近训练员。

狼和狗都会对不公平做出反应，这一事实表明，公平感是一种共同的进化特征。我们并没有通过驯化狗来让它们变得更合作——它们总是想为了平等的回报而合作。事实上，我们可能让狗不那么合作，用服从的愿望取代了部分互利本能。

同一狼科学中心在 2014 年开展的一项研究测试了狼和狗，以了解它们分享食物和合作解决问题的能力。当给它们一碗食物时，社会地位不平等的狼仍能平等地获得食物。但狗不行。领头狗垄断了食物碗，而它们的下属基本上得不到食物。当给犬科动物一个盒子让它们打开以获得里面的奖励时，狼对大多能够合作解决问题。没有一对狗对能做到——除非训练员告诉它们这样做。另一方面，狗幼崽可以像狼一样很好地解决问题，这表明我们教狗服从，以至于它们不会遵循自己的本能。从进化的角度来看，这很有道理。狗不一定因为彼此合作而获得奖励，它们因为与人类合作而获得奖励。更具体地说，它们因为按照人类的吩咐去做而获得奖励。野狼只有生存才能获得奖励，如果合作意味着获得更多的食物，那么它们就会学习如何合作。

难怪我们认为狗对我们来说太好了——它们太好了，它们愿意听我们说的任何话，即使这意味着它们吃不到美味的食物。它们对这个世界来说真的太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