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很难正确理解别人的代词？

里德·布雷洛克 (Reed Blaylock) 是南加州大学多恩西夫文学、艺术与科学学院语言学博士生。

这个故事最初发表于《对话》 。

1 月 3 日，美国方言协会举行了第 30 届年度“年度词汇”投票，今年还包含“十年词汇”的投票。

这是代词的一年，也是代词的十年。

为了响应人们对非二元性别认同（指不能严格地归类为男性或女性）态度的转变，包括我在内的 200 多位投票者将“（我的）代词”选为年度词汇，将“他们”选为十年词汇。

代词，连词和介词，通常被认为是一个“封闭类”——一组数量很少增加且含义很少改变的词。

因此，当代词成为焦点，尤其是“他们”的新用法扩大了封闭类时，语言学家不禁感到兴奋。

代词重要性

“年度词汇”投票是一种轻松的方式来强调语言的自然演变。候选词汇必须是当年的新词汇或新近流行的词汇。美国方言协会以往的获奖词汇包括 2016 年的“垃圾箱之火”、2017 年的“假新闻”和 2018 年的“幼童庇护所”。

由于每年都有大量词汇进入我们的集体词汇，美国方言协会还会对子类别进行投票，从“年度委婉语”到“年度政治词汇”。星巴克首席执行官霍华德·舒尔茨 (Howard Schultz) 在 2019 年 2 月用“有钱人”来指代亿万富翁，赢得了前者，“交换条件”赢得了后者。

虽然美国方言协会的年度投票是历时最长的投票，但其他语言出版物，从《韦氏词典》到《牛津英语词典》，也公布了年度词汇。12 月，《韦氏词典》宣布其年度词汇为“they”。

十年热词“他们”赞扬了这一代词已成为许多非二元性别者的单数代词。

实际上，几个世纪以来，“他们”在英语中一直被用作单数代词，如果不知道被谈论的人的性别，或者该人的性别对谈话不重要。例如，如果我开始告诉你我孩子说的一件有趣的事，你可能会问，“他们叫什么名字？”或“他们多大了？”

直到最近几年，“他们”才被广泛接受为非二元性别者的代词，因为对于非二元性别者来说，“他”和“她”既不准确也不合适。这不是唯一的选择——一些非二元性别者更喜欢“xe”或“ze”。

非自然发生的转变

虽然这可能会让一些学究抓狂，但语言会随着文化的变化而变化。在英语中，这些变化通常涉及新的或重新使用的名词和形容词，就像“app”一样。它最初是下载的计算机或智能手机应用程序的简写，后来变成了一个独立的词。

但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对尊重非二元性别认同的推动已经延伸到英语，它正在改变代词——同样，这是一类很少改变的词——用一个新的第三人称单数性别代词来陪伴长期存在的“他”和“她”。

它有助于填补语言中的性别差距，就像在某些方言中，“y'all”或“yinz”填补了缺乏独特复数“you”的情况。但是，“y'all”是在人们多年无意识地将“you all”缩写之后慢慢出现的，而非二元的“they”则是在一场有意识的社会运动之后迅速出现的。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容易适应非二元性别的“他们”。你可能认识一些人——或者你就是其中之一——在称呼非二元性别的人时遇到了困难。但是什么让它变得如此困难？是因为听起来语法不好而感到不舒服吗？还是与我们的性别偏见有关？

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语言学家埃文·布拉德利要求人们判断带有单数“they”的句子的语法是否是“正确的英语”。他们发现，单数“they”——几百年来用来指代性别不明的人——更容易被人们接受。但非二元“they”的可接受性取决于一个人对性别角色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