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识别者帮助打击犯罪，但他们的力量仍然神秘

地球上真正出名的面孔只有少数。无论你身在何处，从印度孟买到尼日利亚拉各斯，再到他的家乡印第安纳州加里，迈克尔·杰克逊的脸仍然出现在 T 恤、海报上，以及人们的脑海中。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头发凌乱的人物，以及近几任美国总统，无论好坏，也可能符合这一标准。我们其他人只是人群中无数张面孔的集合。

但有一类特殊的人，被称为“超级识别者”。

这些人于 2009 年首次在科学文献中被确认，他们拥有非凡的记忆和识别面孔的能力，即使他们多年前只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中见过一次。“我已经学会不再用奇怪的评论来吓唬别人，比如‘嘿，你去年秋天不是在某某音乐会吗……我认出你了’，”一位超级识别者告诉这篇奠基性论文的作者神经科学家理查德·拉塞尔。“在此之前，我偶尔会因为我的识别而让别人感到不舒服。”

研究超级识别者并不容易——他们并不常见。（毕竟，你还记得一角硬币上是谁的脸吗？）但在过去十年中，科学家们一直在仔细研究他们的能力范围，警察部门也在努力招募他们，因为他们具有明显的打击犯罪的能力。

执法部门让超级识别者发挥作用

2015 年，伦敦警方成立了一支专门的超级识别者团队。该团队的成员仔细分析了全市大约 100 万个闭路电视摄像头生成的数据以及智能手机的静态图像和视频，以找出英国的头号通缉犯。最近，超级识别者帮助识别了涉嫌对 2018 年 3 月前间谍谢尔盖·斯克里帕尔中毒事件负责的俄罗斯间谍。

苏格兰场将对袭击者斯克里帕尔的行动称为“韦达纳行动”（Skripal 最终在中毒后幸存下来）。侦探们从各个角度展开行动，但超级识别者在此类案件中的作用显而易见。据《纽约时报》报道，行动过程大致如下：侦探们列出了嫌疑人名单，超级识别者则寻找狡猾的人物或出现在多个感兴趣地点的人。与此同时，巡警帮助从不寻常的犯罪行为中分析出当地特色。他们将结果数据与俄罗斯护照、电话记录和信用卡使用情况进行交叉对照。再进行一些细致的工作，结果就是：嫌疑人被确认身份并被逮捕。

完全神秘的回忆

但是，是什么让超级识别者如此出众呢？没有人确切知道究竟是什么机制在起作用。可能是遗传、生理、环境，也可能是这些因素的某种组合。拉塞尔说，很明显，人类的识别能力存在于很多种类型中。一种极端情况是面部失认症，即无法识别最熟悉的面孔。“严重的话，甚至无法通过面部视觉信息认出自己的孩子或配偶，”他说。另一种情况是超级识别者，他们的识别能力似乎比平均水平高出整整两个标准差。但是超级识别似乎与智商、物体记忆或一般处理能力无关；它本身就是一种罕见的能力。

就神经学现象而言，面容失认症和超级识别可能和我们的眼睛一样古老。但它们是文献中最近才出现的。超级识别者的研究是在过去十年才首次出现的，而面容失认症这个词直到 1947 年才出现，直到奥利弗·萨克斯 1985 年出版的《把妻子误认为帽子的男人》一书才真正引起世界的关注。 “这实际上是互联网现象，人们聚在一起比较经验……结果发现，很多人都无法识别面孔，”拉塞尔说。随着面容失认症研究的不断发展，那些隐约觉得自己处于光谱另一端的人开始联系科学家并要求进行研究。就像他们占人口约 2% 的脸盲朋友一样，目前的证据表明，大约 2% 的人拥有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识别能力。我们剩下的 96% 则处于中间位置。

即使无法很好地解释这种现象的起源，超级识别者仍然会让他们的朋友感到震惊——并参与高调的调查。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所的乔纳森·菲利普斯希望他们超凡的能力在未来得到更好的利用。在《国家科学院院刊》最近发表的一篇论文中，菲利普斯和他的团队表明，人工智能人脸识别工具的运行水平开始接近人类最优秀的超级识别者。但菲利普斯表示，最好的结果是当人类（天生的超级识别者或训练有素的法医人脸识别专家）和机器一起工作时产生的，这种组合尚未实践过。

飞利浦的研究表明，人机二人组的效果最好，因为两人以不同的方式处理相同的面部识别任务。但两人的思维究竟有多大差异尚不清楚。同样，飞利浦说：“我们不知道人类能力的上限是多少。”然而，只要有足够的研究参与者，这个上限就可以确定。当然，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以改变我们对自己思维以及彼此思维的看法。“我们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这些能力]，”拉塞尔说。“我们倾向于假设其他人也和我们一样看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