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飓风造成的死亡人数少了很多，而 NOAA 的卫星就是原因

1900 年 9 月 7 日，德克萨斯州加尔维斯顿的度假者和居民都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但并没有撤离，大多数人都呆在原地，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狂暴规模。第二天，汹涌的洪水夺走了 8,000 人的生命。

这次灾难仍然是美国历史上最致命的自然灾害。但随着预报技术的大幅改进，类似事件不太可能再次发生。

“风暴不会悄悄袭击加尔维斯顿，”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 (NOAA) 飓风专家组负责人詹姆斯·富兰克林 (James Franklin) 表示，他曾乘坐 NOAA 飞机飞抵 80 多次飓风。“人们会收到通知并能够采取行动。”

现代风暴预报的一个关键区别在于 NOAA 拥有大量精密的气象卫星。有了如此先进的风暴跟踪系统，飓风造成的死亡人数会比几十年前少，这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但“这个数字很难估计，”富兰克林说。毕竟，飓风仍然致命，而且每场风暴都不一样。但证据确实存在。在 2007 年发表在《自然灾害评论》上的一项研究中，科学家证明，改进的风暴预报可以避免多达 90% 的死亡，而如果仍然使用没有卫星、容易出错的技术来预测飓风，这些死亡人数可能会增加。

研究人员发现，1970 年至 2004 年间，每年平均约有 20 人死于飓风。但如果预测像 20 世纪 50 年代一样不准确，他们估计每年会有 200 人丧生，原因很简单，更多的人处于破坏性飓风的路径上。

“总体而言，死亡人数一直在下降，但沿海人口却在上升，”该研究的主要作者、佛罗里达国际大学飓风研​​究员休·威洛比 (Hugh Willoughby) 说。

有了更准确的预测，这些脆弱且不断膨胀的人口就比 50 年前有更多的时间逃离。“1970 年之前的真实情况是，每隔几年就会有一场风暴造成几百人死亡——有时多，有时少，”威洛比说。“自 1970 年以来，我们在减少此类事件方面做得非常好。”

这些数字可能对美国立法者来说很有用。尽管 NOAA 一直在密切关注风暴追踪工作，但《华盛顿邮报》上个月获得的一份长达四页的白宫预算备忘录显示，NOAA 的预算将大幅削减，包括削减其卫星数据部门的 5.13 亿美元。但对于生活在飓风地区的数百万美国人来说，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3 月 30 日，美国参议院通过了《2017 年天气研究和预报创新法案》，顾名思义，该法案支持飓风科学。接下来，众议院将审议该法案。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仍然使用相当简单的预报工具。飞机在暴风雨中颠簸飞行，找到风暴中心，然后每六个小时返回一次，再次找到中心。1960 年，美国第一颗气象卫星 TIROS-1 进入轨道，让预报员首次看到横跨海洋的险恶云层。到 20 世纪 70 年代，卫星图像开始出现在人们的电视上，“这让天气变得更加真实，”威洛比说。

但在过去几十年里，天气预报已经有了显著的改善，先进的卫星是其中的区别所在，尽管复杂的计算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你需要一个好的起点，这就是卫星发挥作用的地方，”NOAA 的富兰克林说。“在过去的 25 年里，它们一直在提供更高质量和更多的数据，特别是在难以进行测量的海洋上。”

富兰克林解释说，尽管预测暴风雨天气的走向具有挑战性，但 NOAA 在风暴追踪方面的错误在过去 12 到 15 年里减少了一半。从五年前开始，该机构可以提前 12 小时通知处于危险中的居民飓风将要来袭（我们现在可以提前 36 小时通知，而不是 24 小时）。

然而，我们预测风暴强度的能力还赶不上对风暴可能登陆地点的预测。

“强度是一个不同的问题，也是一个更难的问题，”富兰克林说。“你需要更多的细节。”影响风暴强度的因素比推动巨型风暴的大型大气特征的规模要小得多。

该机构正在努力了解这些细节。“拯救生命也需要掌握正确的强度，”富兰克林说。“如果你要决定疏散多少人，你需要知道这是否是一场强风暴。”

幸运的是，有一个很有希望的解决方案，它被称为飓风预报改进计划。“这是改善飓风预报员指导的最集中的努力，”富兰克林说。它的资金曾一度每年约为 1400 万美元，用于支持 NOAA 科学家和高级计算。

“在飓风领域，这是一笔巨款，”富兰克林说。但预算已被削减至约 300 万美元，“这意味着我们将无法持续控制强度，这令人担忧，”他说。

即使没有准确的强度预报，追踪风暴登陆地点对公众来说也是无价之宝。卡特里娜飓风造成约 1,200 人死亡，但情况可能更加糟糕。“如果没有 60 小时的预报，我们可能会看到 10,000 或 20,000 人丧生，”佛罗里达国际大学的威洛比说。“新奥尔良人民值得称赞，他们做了他们应该做的事情。风暴来袭时，只有 15% 的人在那里。这是对疏散命令的非凡反应。”

然而，无论多少风暴预报都无法防止重大财产损失。人们可以逃离，但建筑物却能屹立不倒。

“遭受 100 亿美元的损失很容易，”威洛比说。“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

海平面上升会加剧洪水，使财产损失的可能性更大。威洛比指出，飓风桑迪是一场造成近 700 亿美元损失的洪水灾害。

除了数十亿美元的损失，海平面上升还会危及生命。“我们要担心的是海平面上升。这将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他说。“毫无疑问，飓风中流动的水会夺走大多数人的生命。”

117 年前加尔维斯顿的情况确实如此。自那时起，海平面上升了约 8 英寸，而且这种影响还在继续。

海平面上升是由海洋变暖（导致水面膨胀）和冰融化（尤其是全球范围内正在消退的冰川）造成的。如果大量冰川融化，到本世纪末，海平面可能会上升 3 英尺甚至更多。

威洛比说：“冰川学家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可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