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霜冻的日子越来越多

三月初，华盛顿著名的樱花即将绽放。二月异常温暖，樱花树从枯萎的枯枝中苏醒，进入盛开的阶段。虽然大多数樱花还很年轻，只长出花蕾，但有些樱花已经盛开，开满了“蓬松的白色”花朵，值得一看。接下来的一周，华盛顿接连遭遇了一场意料之外的严寒。毕竟，当时是三月初，而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直到四月底才宣布华盛顿摆脱霜冻威胁。

但在过去几十年里，这个日期似乎越来越早到来。此前的几项研究记录了过去一个世纪美国大陆无霜期的延长，春季最后一次霜冻来得更早，秋季第一次霜冻来得更晚——导致每年无霜期增加了大约 10 天。然而，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尚不清楚。答案不仅关系到我们国家的樱花：它对农业和后院园艺有着巨大的实际影响。

《自然通讯》杂志的一项新研究探讨了这些季节转变时间的触发因素，特别是春季霜冻季节的结束和秋季霜冻季节的开始。

“很自然地，人们会认为这是全球变暖造成的，因为整体气温升高应该会增加早春霜冻或晚秋霜冻的可能性，这是有道理的，”犹他大学大气科学家、主要作者考特尼·斯特朗说。“然而，预报员知道，真正控制霜冻异常时间的是强冷锋，而这些强冷锋更多地取决于大气环流的变化，而不是大规模的全球变暖。”

Strong 的研究以美国地质调查局 (United States Geological Survey, USGS) 研究科学家 Gregory McCabe 汇编的现有数据为基础，这些数据包括美国大陆各地的温度数据以及霜冻发生时间的分析。

“在那项研究中，他们观察了我们所知道的一些标准环流模式，如北半球年模和厄尔尼诺现象，发现它们之间的相关性相当弱，”斯特朗说。

大气环流，即全球范围内的大规模空气运动，似乎并没有影响霜冻时间。

“因此，这留下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驱动因素是什么，”斯特朗说。“是我们尚未发现的环流模式，还是全球变暖？”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研究了大气环流和温度之间的相关性。但他没有研究标准大气指数（像厄尔尼诺这样的大指数，即使是最业余的气象观察员也能说出这些大指数），而是将研究范围缩小到研究较少的环流模式。当科学家试图了解气候系统中正在发生的事情时，他们倾向于关注冬季模式，因为它们规模更大，并且与之相关的变化更大。例如，厄尔尼诺现象与美国冬季变暖密切相关。

但在观察较小的环流时，斯特朗发现了与霜冻时间高度相关的新模式。对于美国中部和南部地区来说，正是这些模式在过去一个世纪里导致了春季和秋季霜冻日期的变化。对于美国西部和北部地区来说，答案要复杂得多。在春季，主要驱动因素是这种较小的大气环流。但秋季霜冻开始的延迟实际上与气候变化有关。

大气环流模式的变化占霜冻时间变化的 25% 至 48%。在我们目前平均经历的额外十个无霜日中，三到五个是由于大气环流，大约三个与气候变化有关。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当我们观察霜冻时间的变化时，我们发现这其实更多的是大气环流而不是全球变暖。风吹向比整个地球的温度更重要，”斯特朗说。

但他警告说，除非我们采取措施应对气候变化，否则到 2100 年这一趋势将发生逆转——气候变化将成为无霜期的主要原因。

“我不希望人们看了这项研究后说气候变化不重要，”斯特朗说。“气候变化是真实存在的，它影响了这项研究的结果，环流模式可能因气候变化而改变——只是它的重要性不如环流变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