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鼬利用屁股里的细菌制作臭涂鸦

你可能今天过得不愉快，但至少你不必擦拭一只完全清醒的猫鼬的肛门腺。但我们不可能都有一份安静地坐在空调办公室里的工作。有些人在 2011 年 11 月偷偷靠近在洞穴外懒洋洋的毫无戒心的猫鼬，擦拭它们气味腺内的细菌。在这项研究中没有猫鼬受到伤害，但它们可能对整个事情并不感到兴奋。

这些都是生物学家为科学所做的事。而且这还不仅限于肛门腺拭子——他们还使用了肛膏。在我们了解细节之前（这里的“细节”既是比喻，也是字面意思），让我们先停下来问一个关键问题：生物学家为什么要擦拭猫鼬的屁股？

这个问题问得不无道理。当然，每个人的思维方式都不同，有些人显然对肛门腺并不那么在意，但他们可能不会只是为了好玩而这么做。不，这些生物学家是出于对知识的追求。更具体地说，他们很好奇猫鼬之间的细菌群落有何不同，以及这些细菌如何影响肛门腺的气味（我们不是吗？）。许多动物利用气味来传递社交信号。肛门腺分泌物可以帮助标记你的领地或告诉你的哺乳动物同伴你已经准备好交配了。这就是为什么狗会嗅对方的屁股；它们只是想了解彼此。猫鼬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但与狗不同，它们生活在复杂的社会等级制度中。

猫鼬用它们毛茸茸的小屁股摩擦灌木丛和岩石的原因与年轻人涂鸦的原因大致相同：为了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字面意思就是如此。邻近的猫鼬群落需要建立自己的地盘，而猫鼬首领（读作：不是《狮子王》中的 Timon）想要宣称它们臭气熏天的统治地位。仅仅因为我们的猫鼬朋友用屁股摩擦，并不意味着它就不合法。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猫鼬对待它们的腺体比我们对待喷漆更认真。

长期以来，一直有一种理论认为，动物肛门腺的特殊气味不仅仅是其毛孔的产物。它是自然气味和肛门袋内细菌的结合。猫鼬在肛门腺中产生肛门糊（看，我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但在到达外界之前，这些糊状物会进入一个小袋子。“旅行”是一个很好的委婉说法，看起来很像从 90 年代那些可怕的娃娃头中挤出的培乐多。肛门糊通过肛门腺的毛孔被挤进袋子，在那里与“粪便和环境污染物”混合（这又是另一种委婉的说法，这次是指粪便和沙子）。细菌生活在袋子和腺体中，所以它们有足够的时间分解糊状物中的一些关键分子。

然而，仅仅知道肛门里有细菌是不够的。仅仅知道不同猫鼬的细菌类型不同也是不够的。你必须证明特定细菌分解肛门糊状物时产生的化学物质会因细菌类型和猫鼬特征的不同而不同。为此，你必须擦拭一些腺体。2014 年，一群生物学家自告奋勇发表了一项类似的研究，但未能将所有部分完全整合在一起。他们于周一在《科学报告》上发表了最新结果。

事实证明，生活在南非库鲁曼河保护区的猫鼬已经习惯了人类的存在，因此进行少量肛门擦拭也是常有的事。到目前为止，你可能认为肛门袋是它们屁股上的一个小孔，会挤出某种液态糊状物，有点像麝香肛门。再想想吧。

这些袋子是敞开的。它们几乎需要擦拭。收集袋子混合前的糊状物需要更多的技巧和一些全身麻醉。要获得纯肛门糊状物，你必须部分翻转肛门袋，也就是说基本上把它翻过来。然后你必须轻轻地——轻轻地——挤压肛门腺，把糊状物收集到一个小管子里。大概这就是猫鼬世界中外星人神话的来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访问地球的不明飞行物认为我们也希望我们的肛门腺被探查。

通过分析每只猫鼬肛膏的化学成分，生物学家发现，确实是由于体内的细菌导致了动物气味的差异。在鬣狗身上也观察到了类似的现象，但这是第一次将特定的细菌与它们在肛膏中产生的气味联系起来。之前，我们只有相关的证据。不同动物的细菌种类可能不同，但这很可能是因为某些微生物往往会根据肛膏的成分而繁衍。这一证据表明，事实恰恰相反——细菌的组成才是肛膏独特气味的原因。雌性猫鼬有更多的棒状杆菌，而雄性有更多的变形菌。每一种微生物都会将特定的化学物质分解成有气味的分子，从而使雄性和雌性猫鼬都拥有独特的麝香。甚至不同猫鼬的气味也各不相同。雄性往往比雌性具有更多的变异，作者认为这可能是因为雄性在群体之间迁徙更多，因此需要更频繁地调整其微生物群。

接下来：了解每种气味告诉猫鼬什么。当然，占主导地位的猫鼬有一种气味，而处于从属地位的雌性猫鼬有另一种气味，但究竟是什么告诉猫鼬这种气味？我们可以试着问它们，但实际上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答案：更多的肛门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