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们正在试图弄清楚马到底从哪里来

关于马最初是如何以及在哪里被驯化的，我们仍有许多未知之处。长期以来，专家们一直认为，所有现代马可能都是波泰文化中一群动物的后代，该文化大约在 5,500 年前在哈萨克斯坦蓬勃发展。但现在，一项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新研究表明，波泰马并不是我们现代马科伙伴的祖先，并挑战了我们对当今仅存的“野生”马种之一普氏野马的了解。现在，从未被驯化的真正野生马种非常少，如果有的话。自 2002 年对马的线粒体 DNA 进行研究以来，科学家们就知道普氏野马不是现代家马的祖先。但现在看来，普氏野马远非真正的野生马种的最后残余，而是驯化的波泰马的野生后代。

让我们来看看科学吧。

生来就是野性的？

在丹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 Charleen Gaunitz 的带领下，这项研究的 47 位作者对来自哈萨克斯坦和欧亚大陆各个地点的 42 匹古马的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并将其与 46 匹古马和现代马的已发表数据进行了比较。

他们的分析表明，普氏野马和欧亚大陆最古老的马在基因上并不相似，这一点可能并不令人意外。事实上，普氏野马与波泰马关系最为密切，而所有现代驯养马都属于一个单独的种群。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对野马和家马的了解将完全颠覆。

但从现代普氏野马的 DNA 得出结论的困难之一是，该物种在 20 世纪上半叶遭受了大规模衰退。最后一次在野外发现的普氏野马是在 20 世纪 60 年代，当时它被宣布在野外灭绝。圈养繁殖计划开始实施，如今所有的普氏野马的祖先都可以追溯到当时在世界各地动物园中的 13 匹普氏野马。普氏野马在 20 世纪末被重新放归野外。

Gaunitz 和她的同事认为，现代马的基因已经大量入侵该物种。但该团队很幸运地获得了 19 世纪马种样本的 DNA，当时马群尚未崩溃。这使得他们能够证明，波泰马是青铜时代早期另一种马种 Borly4 的直系祖先，而这些 Borly4 马又是崩溃前的普氏野马的直系祖先。

未解之谜

这使得现代马的起源笼罩在神秘之中。它们似乎是完全不同的马群的后代，但基因组分析表明，随着种群在大陆上扩张，它们设法与波泰马进行了小范围的杂交。这项研究的作者认为，东欧的匈牙利可能是现代马祖先最早被驯化的地方之一，因为最古老的马遗骸就是在那里发现的。

早期的研究表明，伊比利亚半岛、北非和欧亚大陆可能是驯化地点。而且，马和狗一样，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在许多不同的地方被独立驯化。

科学家和马主们经常想知道马究竟是如何被驯化的。有人认为，马最初是人类为了获得稳定的肉食供应而开始保护和饲养的猎物。随着时间的推移，饲养者开始利用马来产奶、取皮和运输。或者，马可能是被人类故意控制的，以帮助狩猎野马群。

不管采用何种方法，现在看来，非常健壮的波泰马可能并不是娇弱的现代纯种赛马的最终祖先，也不是直到20世纪初才成为世界许多地方农业主要劳动力的重型挽马的最终祖先。

波泰马基因仅保留在数量少、生存岌岌可危的普氏野马种群中，这些种群在蒙古戈壁沙漠和山地草原地区艰难生存，而这些马种群正是在它们被重新引入蒙古后才得以生存。因此，我们更有理由继续确保这一物种的生存——它可能是古代马 DNA 的最后宝库。

Jan Hoole 是基尔大学生物学讲师。本文最初发表于 The Convers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