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天气会使你更容易被响尾蛇咬伤

如果你曾经在美国西部的荒野中徒步旅行或跑步，你几乎肯定会被警告要警惕毒蛇。一项新研究表明，在干旱时期冒险进入野外可能会对你更有利。周二发表在《临床毒理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发现，一组科学家分析了整个加州 20 年来积累的蛇咬伤数据，发现降雨量与人类蛇咬伤发生率上升有关，这与长期以来认为毒蛇在干旱时期更具攻击性的假设完全相反。

2015 年干旱期间，斯坦福大学急诊医学教授格兰特·利普曼 (Grant Lipman) 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克拉拉山脉跑步时，注意到了一条响尾蛇警示牌，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三英里后，我看到一条大响尾蛇横在路上，”他说。“一周后，我的同伴在另一个地区的越野跑中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干旱期间蛇咬事件会增多。“大众媒体充斥着关于干旱期间蛇咬事件增多的文章和出版物，”他说。“然而，北美没有科学证据表明这是真的。”利普曼和他的同事开始研究极端天气事件对蛇咬事件的影响和关系，以及这对人类健康意味着什么。

他们深入研究了 1997 年至 2017 年间加州毒物控制系统报告的 5,365 起响尾蛇咬伤事件，并将这些事件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和国家干旱缓解中心获取的气候数据进行了比较，关注了温度模式、降水量和干旱指标。

利普曼和他的团队使用预测算法评估了气候变化如何影响疾病和受伤率，发现在 18 个月的时间里，降雨量每增加 10%，加州的蛇咬伤率就会增加约 4%。此外，2015 年和 2016 年，当加州面临特别严重的干旱时，蛇咬伤报告数量创下新低。

这项研究的共同作者、科罗拉多大学的 Caleb Phillips 补充说，虽然他们控制了常见的各种变量（如异常的人口变化或天气事件），但团队无法控制户外娱乐趋势等变化。但重要的是要记住，这些数据只考虑了已报告的咬伤，虽然 4% 看起来很小，但这仍然意味着已报告病例数存在两位数的差异。如果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响尾蛇咬伤可能是致命的，而且恢复过程本身就需要花费大量金钱和艰辛。

更重要的是，研究结果颠覆了关于野生动物的一个传统假设——一个没有真正科学依据的假设。最初的理论认为，干旱意味着食物减少，从而促使蛇（和其他野生动物）变得更加凶猛，捕猎更加顽强。然而，我们看到的情况却恰恰相反：降雨增多会带来更多的灌木和植物，从而为啮齿动物和其他猎物提供更多的食物，这确实会为蛇提供更多的食物。但蛇的食物越多，蛇的数量就越多，从而会导致更多的蛇咬伤。利普曼认为，这种趋势与之前对导致汉坦病毒传播的天气模式和啮齿动物种群的研究得出的结论相似。

“结论与我的预期完全一致，”加州罗马琳达大学的生物学家威廉·海耶斯 (William Hayes) 表示，他并未参与这项研究。“由于干旱导致响尾蛇繁殖减少，蛇群数量下降，造成蛇咬伤的蛇（尤其是幼蛇）数量也随之减少。”海耶斯曾在 2010 年的一篇论文中试图揭穿“干旱越多，蛇咬伤越多”的神话，他表示，南加州 82% 的响尾蛇咬伤是由幼蛇造成的，这些幼蛇通常在秋季北美季风逐渐减弱时出生。

尽管如此，对蛇咬伤严重程度和治疗进行过广泛研究的海耶斯强调，研究结果不应过分夸大响尾蛇造成的或不造成的威胁。“响尾蛇是害羞、好奇、不爱对抗的动物，它们不想与我们有任何关系，”他说。“它们对我们感到恐惧，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咬人自卫。在美国，毒蛇咬伤的存活几率接近 99.9%——尽管你可能会遭受严重的身体伤害，并花费 50 万美元的医院账单。”

更广泛地说，这项研究再次表明全球变暖正在对人类伤害产生直接、可预测的影响。气候的复杂性意味着北美季风可能会延续到冬季，或者我们可能会看到袭击西海岸的风暴系统增加。或者干旱可能会变得更糟，这对于预防蛇咬伤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可能会加剧其他动物的掠食行为。“有些人否认气候变化，但我从未听说过否认蛇咬伤的人，”利普曼说，他希望在未来的莱姆病和其他新出现的热带疾病传播研究中使用相同的算法。“希望这样的研究可以提醒人们，我们加剧气候变化的行为正在对人类健康产生可衡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