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言论可能会影响你的飓风防范

从很多方面来看，美国人似乎越来越生活在两种不同的现实中。现在，即使是像飓风这样立即造成后果的情况，情况似乎也是如此。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不同政治派别的人似乎对曾经无党派之分的事情——风暴严重程度——意见不一。

这是根据《科学进展》杂志发表的一项新研究得出的结论。研究人员发现，保守派评论员淡化 2017 年飓风伊尔玛的威胁似乎对特朗普选民撤离的可能性产生了直接影响。

2017 年 9 月初，拉什·林博 (Rush Limbaugh) 在其广受欢迎的广播节目中告诉听众，飓风“从未像报道的那样强烈”，热带风暴警报是推进“气候变化议程”的一部分。安·库尔特 (Ann Coulter) 等其他评论员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最终《华盛顿邮报》和CNN等主流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尽管带有批判的眼光）。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运筹学研究员 Elisa Long 想看看这种科学否定论是否对疏散行为有影响。她和她的团队利用佛罗里达州和德克萨斯州 270 万人智能手机的 GPS 数据，评估了人们在三场风暴期间是否撤离：2016 年 10 月的“马修”飓风、2017 年 8 月的“哈维”飓风和 2017 年 9 月的“伊尔玛”飓风。撤离的定义是手机用户是否离开家超过 24 小时。分析包括选区级数据，即居民在 2016 年总统大选中是否投票支持唐纳德·特朗普或希拉里·克林顿。

在飓风“哈维”和“马修”期间，特朗普选区和克林顿选区的撤离率没有显著差异。但随着飓风“伊尔玛”的逼近和林博的言论引发保守派的不满，特朗普选民的撤离率开始明显落后约 10 个百分点。这一差距在谷歌搜索“拉什·林博飓风”时达到顶峰。

“人们正在以一种与个人息息相关的方式改变自己的行为，这可能会带来危及生命的后果，”朗说。“这对我们来说真的非常令人震惊——能够看到这种政治化具有非常非常可怕的潜力。”这一发现凸显了科学否定主义不仅仅是推翻气候变化的间接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似乎已经改变了他们对具有直接、危险后果的事件的反应方式。

当然，人们在风暴期间撤离或不撤离还有许多其他原因。这些因素可能包括交通和避难所的便利性等因素，而那些没有必要的金钱和资源的人最难逃离危险。为了解决这些其他因素，朗在统计分析中做了许多检查。这包括考虑人口普查数据，看看撤离率是否可以用其他因素来解释。她发现，即使考虑了地理和人口因素，“拉什·林博效应”仍然存在。换句话说，如果特朗普选民与克林顿选民住在四分之一英里之外，且种族、年龄、收入阶层和教育水平相同，那么撤离的可能性仍然要小得多。

此外，在飓风成为党派分歧的焦点之前，特朗普选民的撤离速度与飓风淡化现象变得更加普遍之后相比，情况似乎发生了明显变化。朗说，这种测试“是最接近因果关系的东西。”

该分析并未解答如何传达飓风加剧的真正风险。毕竟，伊尔玛的威力和持续时间都创下了气象记录。不过，朗表示，这类手机数据可以帮助机构了解人们在风暴来临时的行为方式，或许可以让他们有机会调整自己对疏散命令的处理方式。

“我们通过轶事和类似系统性研究观察到，社会正日益两极分化，”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环境研究教授马克斯韦尔·博伊科夫 (Maxwell Boykoff) 表示，他专注于研究围绕环境问题的媒体和政治。“这项 [研究] 增加了一系列有关对科学和政府信任的考量。”不过，他补充说，仍有空间通过后续调查数据来加强分析，这些数据可以证实改变行为的特朗普选民是否确实是在回应保守派的评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联系有点牵强，”博伊科夫说。不过，博伊科夫表示，这并不一定是对这篇论文的批评。相反，他期待朗有更多能够加强这种联系的研究。

据我们所知，自 2017 年以来，对飓风的科学否定一直没有消失。2019 年，林博对飓风多里安发表了类似的评论。目前，官员们可能面临着向生活在不同意识形态世界中的人们传达威胁的问题。“[飓风]在过去几年中确实变得更加政治化，”朗说。“而且它似乎没有消失的迹象。”

注：本文的先前版本在某处写到了飓风迈克尔，而实际上应该是飓风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