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原住民在 19 世纪前种植的“森林花园”至今仍对生态系统有益

太平洋西北部的古老海岸森林可能是阴暗、安静的地方，被高耸的雪松和铁杉遮蔽，被厚厚的苔藓和剑蕨笼罩。然而，不列颠哥伦比亚省 Ts'msyen 和海岸萨利希民族现已荒废的历史村庄周围的森林却完全不同。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西蒙弗雷泽大学的民族植物学家 Chelsey Geralda Armstrong 带着小学生沿着针叶林小径前往这些遗址。她说，当他们到达村庄边缘时，“这里是开放的。你仍然可以穿过。主要物种——海棠树和榛子——分布得非常漂亮，就像一个果园。”

阿姆斯特朗领导的一项新研究表明，这些“森林花园”是土著社区精心管理的结果，在这些社区被迫离开村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它们依然作为生态多样性岛屿而存在。

“人们并不总是会破坏或耗尽他们所居住的景观的多样性，”阿姆斯特朗说。“这是一个如何利用土地的例子，这样当你 100 年后离开时，生态系统已经得到改善。”

对于最接近花园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新闻：“当我和长辈们交谈时，我说，‘嘿，原来这些是传粉者和动物的绝佳栖息地，’”阿姆斯特朗谈到她早期的研究时说。“他们说，当然了，那是狩猎的最佳地点。”但这些土著农业实践正在全球范围内消失。它们已经消失或被摧毁，然后又被“重新发现”，以至于这种现象有了自己的名字：“灰姑娘农林业”。

无论如何，研究作者表示，研究结果可能对加拿大法律体系如何看待土著土地权利具有重要影响。

19 世纪末，由于天花疫情和经济贫困，部落民族离开了许多定居点。但土地从未通过条约割让——最近的法庭案件为部落民族收回国有土地奠定了基础。

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证明“充分占领”，即一个国家已将这片土地用于自己的目的。正如一位加拿大最高法院法官所说，“必须有证据表明，在所声称的土地上或上方存在强大的存在”。

问题在于，当地原住民的土地用途不涉及耕种露天田地或放牧牲畜，因此往往没有得到殖民政府的认可，尽管这种用途很可能形成了定居者在该地区首次遇到的“自然”景观。

这项研究发表在《生态与社会》杂志上，表明森林花园中生长着一系列在森林其他地方找不到的物种，从移植到原生范围之外的海棠果和榛子，到各种各样的黑莓和药用植物。它们还显示出其他管理形式的证据，从使用火到施肥、修剪和树木的萌芽（包括将植物砍断，使其重新长出多根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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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些做法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一位最近去世的老人在接受阿姆斯特朗采访时讲述了她与父母一起躲在森林里躲避种族灭绝寄宿学校系统的经历。“他们基本上是用扦插法繁殖榛子。她说，科基哈拉地区一半的榛子都是因为她和她的家人而来的。”

阿姆斯特朗说，最令人惊讶的是森林花园在人类停止居住一个多世纪后仍然具有恢复力。“在西北海岸，针叶林非常顽强。它们会在受到干扰后 20 到 30 年重新生长。”

一些树苗在村庄边缘生长，但大多数情况下，尽管森林快速生长，物种入侵，它们依然开阔而充满阳光。

即使是进口的喜马拉雅黑莓（一种耐寒、具有攻击性的欧洲品种）也没有在研究人员研究的花园中扎根。“这有点像更大的生态帝国主义，”阿姆斯特朗说。“基本上，当你引入殖民者的土地使用实践时，它就涉及到引入牛羊，这为入侵物种创造了环境。”但相对未受干扰的花园具有抵抗力：其中两个地点“正处于这种殖民者土地使用的边缘，但我们没有在那里看到[黑莓]，尽管它们在 100 米外的外围森林中。”

她认为，这是因为花园里的植物几乎填满了所有可能的空间。“如果你观察森林花园，你会发现这里有树冠、树冠下层、灌木层、向上和周围的藤蔓层，然后是草本层。它们真的很好地利用了空间。”

用科学术语来描述这种多样性“将土地利用转化为我们认识的东西，比如西方和欧洲式的农业，”阿姆斯特朗说。“你在管理森林，你在移植树木。我们正在将其转化为法律语言——实际上是白人语言——以便法官理解。”

“你确实在改变关注的范围，以及人们在那片土地上的角色，”论文合著者、在土地索赔方面与部落国家密切合作的考古学家摩根·里奇表示同意。

到目前为止，考古学家已经记录了大约 16 个这样的花园。但阿姆斯特朗说，每年都会有更多花园被发现。“突然之间，你从能够证明一个村庄地区的长期连续性和自给自足性，”里奇说，“到包括了该地产周围的所有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