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虫剂对蜜蜂的危害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花粉传播者的困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显。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记录了蜜蜂和蝴蝶数量的下降，这表明许多地方昆虫的嗡嗡声正在变成耳语。

对于蜜蜂来说，威胁很多，包括栖息地丧失、气候变化和集约化农业。随着开花植物的田地被改造成道路和行栽作物，野生传粉昆虫的食物来源逐渐减少。当昆虫在农场觅食时，它们会因缺乏多样化的食物来源而营养不良，并接触到农用化学品。蜜蜂是美国受管理的非本土物种，被运送到许多农场进行授粉，但仍然面临营养不良、害虫和病原体的威胁。

《自然》杂志上的一项新分析显示，这些威胁中的一些结合在一起杀死的蜜蜂数量比单独一种威胁杀死的蜜蜂数量要多。结果表明，混合使用农用化学品可能对蜜蜂死亡率产生协同效应。换句话说，如果这些化学品的效果简单地相互叠加，死亡的蜜蜂数量会更多。

论文作者分析了 90 项研究，这些研究总共记录了 356 种相互作用的蜜蜂压力源的影响，例如化学物质、营养问题和寄生虫的组合。每项研究都包括至少两种危害蜜蜂的因素。他们将这些压力源归类为相互抵消、相互叠加或复合造成额外损害——复合表示协同效应。例如，如果单独使用一种杀虫剂导致 10% 的蜜蜂死亡，而另一种杀虫剂导致 15% 的蜜蜂死亡，那么如果超过 25% 的蜜蜂死亡，那么两种杀虫剂结合起来就会产生协同效应。

在整个研究中，研究人员反复发现，当蜜蜂接触多种农用化学品时，这些化学品的组合对死亡率有协同效应。与此同时，寄生虫和营养等其他压力因素的组合往往会产生叠加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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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还不清楚杀虫剂为何会产生如此影响。分析显示，蜜蜂压力源对非致命健康指标（如蜂群生长率）没有协同效应。然而，在其他研究中，科学家发现某些杀虫剂会削弱蜜蜂的免疫系统，可能使它们更容易受到其他化学物质或病原体的攻击。萨塞克斯大学研究蜜蜂的生态学家伊丽莎白·尼科尔斯（Elizabeth Nicholls）表示，还有许多其他过程可能导致这种复合效应，但她没有参与分析。“如果蜜蜂同时受到大量化学物质的轰击，它们的解毒途径也可能受到损害。”

研究结果让人有理由担心——这些农药的副作用在农业实际使用水平上依然存在。研究发现，蜜蜂接触到一系列农药，既有来自农作物的，也有来自附近野花的。“接触多种农用化学品是常态，而不是例外，”这项研究的主要作者、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生态学家 Harry Siviter 说。“农场使用的实际商业配方中通常含有多种化学物质。”

尼科尔斯说，尤其是蜜蜂倾向于在许多植物上觅食，它们接触多种毒素的可能性很高。“[这项研究]表明，你需要从景观层面考虑接触毒素，”她说。“只测试一种作物和一种化学物质的接触是不行的。”

我们已经看到了传粉昆虫减少的影响。在美国，苹果、樱桃和蓝莓等作物都受到传粉昆虫减少的威胁。在中国西南部，农民不得不人工授粉果树以弥补昆虫数量的减少。

进口额外的蜜蜂来填补空缺也不是一个选择。近年来，蜜蜂群落的崩溃率更高。野生蜜蜂可能对威胁更加敏感，因为它们往往是孤独的，缺乏蜜蜂强大的社交网络。“野生蜜蜂真的很重要，而这些蜜蜂的情况真的很糟糕，”西维特说。

西维特说，理想的农药监管流程应考虑相互作用，并在首次批准后继续监测。目前，农药的许可程序更为有限，产品批准和使用后几乎没有监测。“如果你不考虑相互作用，你就低估了环境压力对蜜蜂的影响。”这最终可能会破坏杂货店里许多水果、蔬菜和坚果的丰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