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常害怕虫子，那么蝴蝶屋可能会改变你的想法

走进植物园是一种令人振奋的体验。外面的温度消失了，突然间你被巨大的植物和温暖潮湿的空气包围着。但是，在过去的 40 年左右，一些花园已经不仅仅是欣赏精心培育的植物的地方了。蝴蝶屋为游客提供了与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互动的机会，但它们的存在不仅仅是让人感到敬畏。

在蝴蝶馆（一个可以步行穿过的温室）里，这些色彩鲜艳的昆虫在头顶上飞翔，在植物上保持优雅的平衡，有时甚至会巧妙地落在手臂上。有人认为，这种体验是为了缓解昆虫世界令人讨厌的公关问题，并帮助公众认识到这些生物所发挥的重要生态作用。

“我认为，我们的蝴蝶馆项目越来越重要，它提醒人们自然、昆虫、人类和整个事物之间的共生关系，”在西欧各地建造蝴蝶馆的斯蒂芬·弗里德说。蝴蝶和其他昆虫在我们的自然系统中扮演着无数的角色——从为植物授粉到消灭害虫。

但就像大多数野生动物保护经验一样，蝴蝶屋有利有弊。虽然它们能启发人们并打开昆虫教育的大门，但一些环保人士担心将蝴蝶从世界各地转移到远离其原始栖息地的蝴蝶屋会带来影响。

蝴蝶馆的历史

1976 年，第一个版本的蝴蝶馆在英吉利海峡的根西岛亮相，当时商人大卫·洛邀请人们穿过一个种满植物和珍奇生物的潮湿温室。1980 年，鳞翅目昆虫学家克莱夫·法雷尔将这个想法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他建立了伦敦蝴蝶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以娱乐为重点的设施，从 1981 年一直开放到 2007 年。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法雷尔继续在哥斯达黎加和马来西亚等地建立了蝴蝶养殖设施。根据《保护与社会》的一项研究，这才是真正让这些景点得以实现的。

如今，蝴蝶馆遍布世界各地——从密苏里州到奥地利，甚至新加坡机场——通常都建在博物馆和植物园里。有些蝴蝶馆建在古老的建筑里；维也纳的蝴蝶馆是 200 年历史的建筑和花园群的一部分。虽然规模更大、更新的设施可以容纳更多的蝴蝶；例如，斯德哥尔摩的 Fjarilshuset 在 3,000 平方英尺的温室中饲养了 700 多种蝴蝶。

尽管蝴蝶馆规模庞大，但该行业并未为自己设定共同目标——而如今许多动物园已将自己重新定位为保护和生物多样性研究的管理者。许多场所以娱乐和趣味为卖点，但有些则宣扬其教育价值。

由于气候变化和栖息地破坏，一些蝴蝶物种正在减少，因此教学就显得更加重要。“我也非常有兴趣让人们了解昆虫的奇妙之处、它们的能力以及各种进化适应等等，而蝴蝶馆是教育人们的最佳场所，”德国弗莱堡森林动物研究所退休教授、 《保护与社会》论文作者迈克尔·博普雷 (Micheal Boppré) 说道。“但人们通常不会去蝴蝶馆，因为他们想学点东西。”

但仅仅有蝴蝶在身边可能还不够。

蝴蝶从哪里来？

随着温室的蓬勃发展，对蝴蝶的需求也稳步增长。例如，截至 2010 年，欧盟每年进口 200 万只蛹，主要来自南美洲和中美洲、亚洲热带地区和非洲的几个国家。Boppré 说，虽然养殖可以可持续地进行，但养殖蝴蝶总是从野外采集蛹或标本开始。

早期，昆虫养殖和贸易机构 (IFTA) 为贸易和养殖（或“放养”）制定了一套标准，该机构成立于 1978 年，旨在“为收藏家养殖极其受欢迎且据称濒临灭绝的蝴蝶，以通过当地经济利益以可持续的方式促进物种和栖息地保护”，Boppré 写道。但几十年来，实践变得混乱不堪。在可持续模式下，必须将一定数量的蝴蝶放归野外，而其他蝴蝶则可以出口。但是，这方面没有实际数字。“没有饲养者告诉你他们向富裕国家出口了多少蝴蝶，也没有饲养者告诉你他们从野外带走了多少昆虫”，Boppré 补充道。

尽管如此，小农场和家庭仍可以通过向国外或大型蝴蝶养殖场出售蛹来获得体面的生活。哥斯达黎加是世界上最大的蝴蝶养殖国，每年通过养殖各种蝴蝶品种获得 200 万美元收入，其中大部分流入小农场。该国 1,500 种本土蝴蝶品种中约有 100 种被运往国外。

一些科学家看到了这些上镜生物跨越国界的机会。“蝴蝶已成为世界各地环境教育的通用载体。通过蝴蝶展览，人们提高了对热带地区生物多样性的认识，”昆虫学家里卡多·穆里略 (Ricardo Murillo) 早在 2019 年就告诉哥斯达黎加大学的一份报纸。“蝴蝶很有魅力，它是连接自然与世界各地人类的载体。”

即使只看到最常见的物种——如哥斯达黎加的 Morpho 蝴蝶和厄瓜多尔的Heliconius sapho——也有明显的好处。这并不会影响参观蝴蝶馆的体验，但确实消除了将稀有和濒危生物运往世界各地的一些担忧。“我绝对不想养吸血蝴蝶、稀有蝴蝶、巨型蝴蝶，”弗里德说。“如果你来我们这里，我们只有普通的、你在热带和亚热带环境中看到的普通蝴蝶。”

当然，风险仍然存在。一旦蝴蝶抵达新家，反复近亲繁殖可能会引发遗传问题。Boppré 指出，另一个潜在问题是运输途中引入入侵物种的风险。逃出北欧温室的热带蝴蝶不太可能造成问题，但在贸易普遍的热带地区，意外留下蛹或活蝴蝶可能会对自然环境造成严重破坏。例如，菜粉蝶于 19 世纪 50 年代从欧洲引入加拿大和美国，至今仍在入侵当地栖息地并吞食杂草芥菜。

蝴蝶屋为何如此重要

归根结底，蝴蝶馆确实为参观者提供了特别的东西：即使你住得很远，也能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大自然。某些蝴蝶馆，如威尔士的“生命魔力蝴蝶馆”，向年轻和年长的蝴蝶爱好者宣传他们的资源，但其他蝴蝶馆，如维也纳的 Schmetterlinghaus，距离自然历史博物馆只有几步之遥。看看离你最近的资源，可以帮助你决定去蝴蝶馆一趟是否足以让你在一天内学到很多东西，或者去博物馆看看是否能把美好的经历变成一个更深入理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