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渡鸟比你想象的更快更聪明

渡渡鸟是最具代表性的灭绝动物之一，也是最容易被误解的灭绝动物之一。在其灭绝 400 年后，人们仍然认为这种不会飞的鸟太笨、太慢、太笨拙，无法承受现代社会来到其故乡毛里求斯岛。但研究人员正在为受到不公正诽谤的渡渡鸟及其已灭绝的近亲孤鸟伸张正义，他们将数百年的科学文献、历史记载和生物学信息综合成一部提供澄清和修订的分类记录的作品。

在 2024 年 8 月出版的《林奈学会动物学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中，南安普顿大学、牛津大学和自然历史博物馆合作的团队试图纠正渡渡鸟的记录。根据 8 月 16 日的随附公告，该论文代表了“对渡渡鸟及其近亲罗德里格斯岛独居鸟的分类学最全面的回顾”。该研究的指导作者、南安普顿大学进化和古生物学教授尼尔·戈斯特林认为，大多数人对渡渡鸟的看法不仅仅是不准确的，还忽略了渡渡鸟灭绝背后的更大问题。

“如果你想象渡渡鸟，你会想象……这种矮胖、有点愚蠢的鸟应该灭绝。但事实并非如此，”戈斯特林在大学视频简介中说道。“它既不胖也不笨，它适应了毛里求斯岛的生态系统，在那里它已经生活了数百万年。”

然而，渡渡鸟和它的姊妹物种罗德里格斯孤鸟无法适应现代社会暴力的殖民力量。荷兰水手于 1598 年首次遇到渡渡鸟，当时他们抵达了这座位于印度洋马达加斯加以东约 705 英里的岛屿。这些鸟在进化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重大捕食者，因此对人类没有本能的警惕性，这让它们很容易成为饥饿船员和国际贸易的猎物。不到一个世纪，渡渡鸟就灭绝了——但这并不是因为它们在菜单或动物园中很受欢迎。

渡渡鸟的主要敌人不是人类，而是人类在毛里求斯为荷兰东印度公司建立补给港时带来的一切。猪等牲畜践踏了地面上的鸟巢，老鼠则吞食鸟蛋和雏鸟。与此同时，狗、猫和其他入侵动物捕食鸟类，同时也争夺岛上有限的食物来源。到 1662 年，渡渡鸟灭绝了。仅仅一个世纪之后，罗德里格斯孤鸟也随之灭绝。人类对前者的记录只有 64 年，没过多久，鸟类事实与鸟类虚构就混杂在一起了。

戈斯特林说：“渡渡鸟是第一个有记录但后来又消失的生物。”他还补充说，在渡渡鸟灭绝之前，“人们从未想过”人类会对环境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南安普顿大学专门研究人类交通的教授兼论文第一作者马克·杨补充道，到 19 世纪初，一些圈子甚至认为渡渡鸟和独居鸟都是“神话中的野兽”。然而，在 19 世纪，维多利亚时代的科学家终于证明了这两种鸟类都曾存在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渡渡鸟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从人类经常对环境造成灾难性影响的象征转变为不准确、被误解的“适者生存”的例子。

[相关：渡渡鸟其实没那么笨。]

与此同时，随后 400 多年的分类混乱导致专家们争论最初存在多少种渡渡鸟和独居鸟——一些生物学家认为存在三种不同的变种，而另一些人则认为曾有多达五种曾在该地区漫游。这些可能性包括拿撒勒渡渡鸟、白渡渡鸟和白独居鸟等。

但经过对四个世纪以来的科学著作和实物遗骸（包括唯一幸存的渡渡鸟软组织）的艰苦研究后，戈斯特林、杨和他们的队友相信他们找到了一些答案。最值得注意的是，渡渡鸟只有两个物种，即独居鸟和渡渡鸟，它们与鸽子和斑鸠同属鸽科。

至于渡渡鸟“笨拙”的名声，仔细观察其解剖结构就会发现，渡渡鸟绝不是一种笨拙、行动缓慢的鸟类。研究小组研究的骨骼残骸显示，渡渡鸟腿部的肌腱直径几乎与骨骼本身相同。如今，以速度和攀爬敏捷著称的其他鸟类也有这种特征，这表明渡渡鸟实际上是一种速度极快、活跃的动物。

“即使过了四个世纪，我们仍然有很多东西需要了解这些非凡的鸟类，”杨说。“关于活生生的渡渡鸟的少数书面记录表明，渡渡鸟是一种喜欢森林、行动迅速的动物。”

[相关：复活灭绝物种仅仅是一个吸液管梦吗？ ]

研究人员认为，进一步重新评估渡渡鸟和独居鸟不仅有助于消除不准确的神话，还能重新关注它们的遗产。归根结底，它们的灭绝不是进化失​​败的结果，而是人类在对环境最不负责任时所造成的影响。

“渡渡鸟在它们的生态系统中占有重要地位。如果我们了解它们，我们或许能够支持毛里求斯的生态系统恢复，或许可以开始消除近半个世纪前人类到来所造成的破坏，”戈斯特林解释道，并补充道，“如今没有其他鸟类能像这两种巨型地鸽一样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