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安德特人的社会孤立可能加速了他们的灭绝

科学家们从大约 45,000 年前的骨骼中提取 DNA，发现了一个新的尼安德特人血统，该血统可能与其他同类没有太多互动。这些遗骸属于一名男子，考古学家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索林”，以纪念JRR 托尔金的《霍比特人》中的矮人之一索林·橡木盾。这位尼安德特人索林生活在现今法国罗讷河谷的一个小社区里。

一项新的基因分析显示，大约 10 万年前，索林的社区与其他群体隔绝，与研究更深入的尼安德特人分道扬镳。该研究结果发表在 9 月 11 日发表在 Cell Press 杂志《Cell Genomics》上的一项研究中。 并可以揭示该物种灭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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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研究的共同作者、哥本哈根大学人口遗传学家塔尔西卡·维玛拉在一份声明中说：“到目前为止，故事的焦点是，在灭绝时，只有一个基因同质的尼安德特人种群，但现在我们知道，当时至少有两个种群存在。”

2015 年，考古学家首次在曼德林洞（一个研究颇深的洞穴系统）发现了索林的化石遗骸。这里曾发现过一些古代工具和遗骸，该地区仍在挖掘中。曼德林洞也曾是早期智人的居住地，但不一定与尼安德特人同时代。

“索林人种群在 5 万年中没有与其他尼安德特人种群交换基因，”这项研究的共同作者、法国图卢兹保罗萨巴蒂尔大学的考古学家、第一个发现索林人的卢多维克·斯利马克在一份声明中说。“因此，在 5 万年的时间里，两个尼安德特人种群相距约 10 天的步行路程，共存而完全忽视对方。这对于智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这表明尼安德特人对我们的世界的生物学构想与我们智人截然不同。”

根据索林在洞穴沉积物中的位置，考古队中的考古学家认为他生活在大约 40,000 到 45,000 年前。这意味着他属于晚期尼安德特人，或者说是生活在最后一个冰河时代前夕、距今 39,000 到 47,000 年前的一个群体。

随后，该团队的基因组学家从索林的牙齿和下颌中提取了 DNA，并将他的全基因组序列与之前测序的尼安德特人基因组进行了比较。这让他们了解到他的年龄以及他与之前发现基因的其他尼安德特人的遗传关系。

令人惊讶的是，基因组分析表明，索林的年龄实际上比考古学家估计的要大得多。他的基因组与其他晚期尼安德特人不同，与生活在10多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组更相似。

斯利马克说：“我们花了七年时间来找出谁错了——考古学家还是基因组学家。”

为了解决这一考古争议，研究小组分析了索林骨骼和牙齿中的同位素，以确定他生活的气候类型。晚期尼安德特人生活在冰河时代，而早期尼安德特人则经历了温暖得多的气候。同位素分析显示，索林生活在非常寒冷的气候中，因此他很可能是晚期尼安德特人。

“这个基因组是欧洲最早的尼安德特人种群的残骸，”研究合著者、哥本哈根大学人口遗传学家马丁·西科拉在一份声明中说。“大约 105,000 年前，托林的谱系与其他晚期尼安德特人的谱系分离了。”

与之前测序的其他尼安德特人基因组相比，索林的基因组与在直布罗陀东北部约 1,000 英里处发掘的个体最为相似。斯利马克推测，索林的族群可能从直布罗陀向南迁移到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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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利马克说：“这意味着存在一个未知的地中海尼安德特人种群，其分布范围从欧洲最西端一直到法国罗纳河谷。”

了解尼安德特人群体可能规模较小且与世隔绝，对于理解他们灭绝的原因至关重要。基因隔离通常被认为不利于基因库的种群适应性。

“一个种群与其他种群保持接触总是一件好事，”维玛拉说。“当你长期与世隔绝时，你的遗传变异就会受到限制，这意味着你适应气候变化和病原体的能力会下降，而且这也会限制你的社交能力，因为你不会分享知识或作为一个种群进化。”

需要对更多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组进行测序，才能真正了解他们的种群结构以及他们最终灭绝的原因。科学家怀疑气候变化、与人类的竞争和繁殖加剧，以及这种与世隔绝和缺乏与其他物种的联系，可能导致尼安德特人在大约 40,000 年前最终灭亡。

“这只是推测，但即便只是能够进行更多交流和知识交换，人类也做到了这一点，而尼安德特人在某种程度上可能做不到，因为他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会组织成较小的群体，”研究者维玛拉说。“这是一项重要的技能。我们发现西伯利亚早期现代人类在小社区中生活时形成了所谓的交配网络，以避免近亲繁殖的问题，而这是我们在尼安德特人身上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