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蝙蝠如何争夺晚餐并警告其他蝙蝠后退

蝙蝠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俯冲、俯冲和盘旋，捕食猎物，避开障碍物并躲避同伴。它们可以穿过其他蝙蝠群，以致命的精确度瞄准一只蚊子。这一切都归功于它们的生物声纳，这使它们能够进行回声定位。但并非每个超声波啁啾都用于导航目的。蝙蝠还会说：“退后，伙计——那只蛾子是我的！”

马里兰大学听觉神经行为学实验室的博士后研究员吉纳维芙·斯潘杰·赖特表示，她最初并没有打算发现这一点。最初的目标是研究蝙蝠如何相互学习。在最近的一篇论文中，她和她的同事解释了蝙蝠的社交呼叫如何帮助它们呼叫猎物。

赖特解释说，和许多蝙蝠研究人员一样，当有人打电话给动物控制中心抱怨阁楼里有飞行的哺乳动物时，赖特和她的同事们就会找到蝙蝠。然后蝙蝠就成了测试对象。这意味着它们必须在一个特殊的无回声室里飞行，捕捉挂在绳子上的粉虫，而科学家则记录下它们的超声波鸣叫。对于不习惯追捕静止猎物的蝙蝠来说，这可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它们很快就能被研究出来。

在一项实验中，赖特想看看当一只熟练的蝙蝠（过去曾成功捕获过拴在绳子上的面包虫零食）与一只不熟练的蝙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起飞入房间时会发生什么。另一项研究观察了两只经验丰富的捕食面包虫的蝙蝠之间的鸣叫变化。

在几年间进行的几次飞行测试中，研究人员将一只蠕动的粉虫绑在一根绳子上，观察成对的雄性蝙蝠试图抓住它。与此同时，他们记录了蝙蝠的超声波叫声，并使用特殊软件制作了视觉表示，即频谱图。当赖特和她的同事查看频谱图时，他们注意到一种不寻常的模式，这与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蝙蝠叫声相对应。

蝙蝠以我们听不到的频率说话，因此频谱图将蝙蝠叫声显示为视觉模式，如下所示：

“我们不得不放慢声音才能听清，但我们注意到它们的声音也非常不同，”赖特说。“它们会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一直用回声定位，然后会发出其中一种叫声，与正常的叫声交替出现。它们还必须不坠落，并找到食物。”

人类将这种独特的三声部或四声部鸣叫昵称为“调频鸣叫”，简称 FMB。这是一种社交叫声，只有雄性蝙蝠在觅食时才会发出。在某些情况下，两只蝙蝠都会发出这种声音，但发出 FMB 最多的那只更有可能得到食物。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远离，后退’的命令。做出这个命令后，球棒之间的差距增加了，”赖特说。这意味着这个命令奏效了——另一只球棒实际上后退了。

蝙蝠的叫声也各不相同，这意味着每只蝙蝠都有自己的叫声。之前对蝙蝠信号的研究表明，每只蝙蝠的叫声都包含有关个体的信息——在某种程度上，它类似于你如何识别一个人的声音。赖特不能肯定这是否有助于蝙蝠确立统治地位，但她表示，个体的 FMB 叫声可能有助于蝙蝠决定是否相互挑战。

“这些叫声似乎确实编码了有关个体的信息，所以它们知道，如果它们再次遇到其中一只蝙蝠，‘好吧，这只蝙蝠会赢，我应该退后’，”她说。“在某些配对中，一只蝙蝠会比另一只发出更多的叫声，而那只蝙蝠也会更频繁地得到食物。但样本量太小，无法说明发生了什么。”

一项早期研究表明，蝙蝠会发出多达六种不同类型的“社交叫声”，而不是导航鸣叫或觅食嗡嗡声（当蝙蝠追踪到昆虫时，这种鸣声的振幅会逐渐增加）。这是首次有研究显示蝙蝠在捕猎时会发出特殊叫声，并且这种叫声会改变其他蝙蝠的飞行行为。顺便说一句，雄性蝙蝠在雌性蝙蝠面前会发出 FMB，但雌性蝙蝠不会。

如果你好奇的话，这些蝙蝠的飞行持续了八秒。

“在某些方面，蝙蝠很难研究，因为它们行动迅速、夜间活动且使用超声波。当你在房间里时，有很多事情发生，而你直到后来查看数据时才知道，”赖特说。“八秒钟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蝙蝠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做很多事情，说很多话。”

** 参考文献：社交呼叫预测大棕蝠觅食成功率。GS Wright 等人。当代生物学 24/8，第 885–889 页，2014 年 4 月 14 日 DOI：https://dx.doi.org/10.1016/j.cub.2014.02.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