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环保局，美国将会是什么样子？

注意：这是关于美国环境保护署的四部分系列文章的第二部分。最近几周，该机构、其政策以及这些法规所依据的科学受到了严格审查。事实上，该机构面临着被大幅削减或完全解散的危险。您可以通过阅读第一部分了解更多信息。本周我们将重点介绍该机构的起源故事。并查看这组照片，了解美国在 EPA 成立初期的样子。

“我们的记忆由个人记忆和集体记忆组成。两者紧密相连。历史就是我们的集体记忆。如果我们的集体记忆被剥夺——被改写——我们就失去了维持真实自我的能力。”——村上春树

有一个关于20世纪60年代美国环境保护主义的故事，经常被人们当作是杜撰的。

故事是这样的：1969 年，俄亥俄州的凯霍加河污染严重，甚至一度起火。这个国家污染猖獗的可怕证据促使美国人采取行动。1970 年 4 月 22 日，美国庆祝了第一个地球日。几个月后，我们成立了环境保护局，国会通过了《清洁空气法案》。1972 年，《清洁水法案》随之出台。

这个故事简洁紧凑。故事的两端是蕾切尔·卡森 1962 年出版的《寂静的春天》——这本书唤醒了我们对环境污染风险的认识。然后，库雅洪加河点燃了我们的心火，促使政客们最终采取行动。

但这并不完全正确。

凯霍加河实际上曾多次着火——包括 1952 年的一次，以及 1958 年相当壮观的一次。事实上，1958 年规模更大的火灾的照片经常被误认为是更著名的 1969 年火灾。但这些早期火灾都没有像 1969 年的大火那样引起全国媒体或美国人的关注。

顺便说一句，大约一年前，克利夫兰居民终于厌倦了他们那条被围困的河流。1968 年，他们通过了一笔 1 亿美元的债券，为凯霍加河的清理工作提供资金。就在凯霍加河的管理员终于开始计划清理它时，它成为了美国污染问题的象征。

克利夫兰居民并不是唯一对工业化外部效应感到不满的美国人。五百英里之外，纽约的哈德逊河曾以鱼类和海洋生物（尤其是牡蛎）的丰富而闻名，但现在却成了枯萎病的代名词。

“我们那一代扬克斯的孩子只知道哈德逊河的三件事，”约翰·克罗宁在《河流守护者》一书中写道。“它是纽约和新泽西的边界；对岸的黑色垂直栅栏因上面的游乐园而得名；河水污染严重，不适合游泳。”

当时，社区将未经处理的污水（尿液和粪便）直接排入河中。当地人说，从哈德逊河水中旋转的溶剂可以看出通用汽车制造的汽车是什么颜色。这就是为什么 1965 年纽约人投票通过了 10 亿美元的“纯净水债券法案”，为污水处理提供资金。

1965 年，国会通过了《水质法案》。1972 年，国会将该法案扩展为我们现在所知的《清洁水法案》。1963 年，国会通过了《清洁空气法案》，该法案是 1955 年《空气污染控制法案》的强化版。

对 20 世纪 40 年代至 1970 年（共和党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在两党支持下成立了环境保护局）期间地方、州和国家各级立法的调查，为凯霍加河的故事赋予了不同的基调。

1969 年的大火之所以重要，并不是因为它促使克利夫兰人采取行动——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但当凯霍加河在那个星期天早上起火并登上《时代》杂志封面时，这一事件揭示了两件事。首先，美国作为一个国家已经开始关心我们的环境。其次，这不是一个仅靠各州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只要看看新英格兰的森林就知道原因了。

20 世纪 60 年代和 70 年代，酸雨肆虐新英格兰的森林。酸雨是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的产物，它们与大气中的水混合，然后以雨或雪的形式降落到地面。在这种情况下，雨水落在了激发梭罗创作《瓦尔登湖》的森林、溪流和池塘上。水——它们赖以生存的必需品——正在杀死它们。

新英格兰问题的根源很明显：中西部的煤电厂。盛行风将中西部的污染吹向东北部。该地区尤其危险，因为其地质构造无法中和雨水中的酸性。结果就是森林枯萎。为了拯救新英格兰，中西部需要减少空气污染——而在环保局成立之前，这根本无法实现。

“像俄亥俄州这样的州不会减少排放来保护新英格兰的森林，”埃里克·谢弗说。在成为监督组织环境诚信项目的执行董事之前，谢弗曾在三届政府的环境保护署任职。“也许他们应该这样做，但这并没有给俄亥俄州带来这样的问题。他们不会自愿花钱让他们的工厂安装洗涤器来减少排放。这根本没发生。因此，这些减少州际污染的法律应运而生，并设定了最低要求。所以，无论你住在哪里，你都会得到一些基本的保护。”

新英格兰各州可以随心所欲地通过法规，但除非中西部各州采取行动，否则这些法规毫无意义。切萨皮克湾的捕蟹人依赖于五个州（纽约州、宾夕法尼亚州、弗吉尼亚州、马里兰州、新泽西州、特拉华州）和华盛顿特区农民的行为。密西西比河流域跨越 31 个美国州和 2 个加拿大省。很难想象有哪项双边协议可以控制这一点。事实上，我们从经验中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今，北京和新德里等城市弥漫着浓重的烟尘，我们对此感到厌恶。当我们这样做时，我们忘记了我们自己的城市近期同样充满污染的历史。正如这些照片所示，我们距离路易斯维尔等城市笼罩在烟雾笼罩之下的日子并不遥远。那时我们将污染物排放到饮​​用水中。那时开发商在有毒废物上建造社区。

“我们必须庆祝我们取得的进步，”众议院科学委员会副委员唐·拜尔 (Don Beyer) 表示。“如果环保署能就此止步，那么它就比蕾切尔·卡森 (Rachel Carson) 出版《寂静的春天》时的情况要好得多。”

但是如果我们今天就废除 EPA，我们将更难适应新的危害。而这些危害将不断出现。化学工业每年开发 2,000 种新化学品。如果没有 EPA 来监督工业——或者如果该机构现有的一些法规消失——我们将如何满足清理这些物质的需要？

贝耶尔说：“这只会让我们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安全性越来越差。”

这将是 PopSci 在接下来的几周内继续探索的问题。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