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体型小、可怕、“缺乏魅力”的灭绝物种更难重新发现

生活在危急沼泽地或黑暗洞穴中的动植物常常会因保护工作而被遗忘。人类通常认为这些生物的魅力不如其他从大规模宣传活动中受益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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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有魅力的动物时，我们通常会想到那些代表性动物。比如熊猫、老虎、大象，通常都是大型哺乳动物，”保护基金会 Re:wild 的生物学家克里斯蒂娜·比格斯 (Christina Biggs) 告诉PopSci 。

关注“青蛙”

地球正面临第六次大规模灭绝浪潮，威胁着各行各业，无论是否富有魅力。为了帮助拯救他们，比格斯担任 Re:wild 搜寻失落物种项目的失落物种经理，该项目正在 160 个国家寻找 2,200 种失落物种。自 2017 年以来，该项目已记录了 25 种最值得关注的失落物种中的 12 种。这项工作来得正是时候，因为去年有 20 多种物种因灭绝而从濒危物种名单中被除名。

“我们倾向于关注所谓的‘底层青蛙’，即那些研究较少的生物，”比格斯说。“生态系统中的所有生物都极具魅力，它们对整个地区的健康起着重要作用。”

这些体型较小、黏糊糊、长满鳞片或令人恐惧的生物通常得不到人类同等程度的保护关注和照料。人类物种在进化过程中有一种偏见，即为了自身安全而害怕它们。因此，这些生物得不到应有或需要的同等程度的关注，而这种关注对于重新发现消失或灭绝的物种至关重要。比格斯原本是一名海洋生物学家，她承认，当被要求爬进马达加斯加的洞穴观察那里的一些动物时，她不得不克服自己的偏见。

“然后你停下来，运用逻辑，你会想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些发现，”比格斯说。

失去的比重新发现的多

比格斯是 1 月 17 日发表在《全球变化生物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的合著者，该研究汇编了一份四足动物目录，这些动物曾被认为在科学界已经消失，但后来被重新发现。如果一个物种在 10 年以上没有在野外被观察到，尽管科学家和公民科学家都在寻找它们，科学家们还是认为它们已经消失。重新发现的物种是指在被发现之前至少已经消失十年的物种。这些重新发现有时是偶然发生的，比如侏儒蓝舌蜥蜴，但它们主要来自长时间的野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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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足动物物种消失的速度比重新发现的速度更快，”研究报告的合著者、柏林自由大学保护科学家托马斯·埃文斯告诉PopSci 。“因此，消失的物种数量正在逐年增加。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埃文斯表示，灭绝物种往往面临高度灭绝威胁，而且数量较少。为了编制研究名单，该团队与来自世界各国的国际自然保护联盟 (IUCN) 专家合作，重点研究灭绝和重新发现的四足动物物种（鸟类、两栖动物、爬行动物以及哺乳动物和爬行动物）。他们确定了 800 多种灭绝物种，并收集了尽可能多的数据，以了解哪些因素可能有助于科学家重新发现它们。这些变量包括体型、栖息地是否较为孤立以及它们与人类活动的关系。

重新发现可以带来成功的保护

为这些物种制定适当的保护方法对于拯救它们至关重要，但如果科学家不知道特定物种可能生活在哪里，这可能会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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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足动物物种灭绝是一个全球现象。大约四分之一的灭绝鸟类物种在 100 多年内从未在野外出现过，”埃文斯说。“灭绝的哺乳动物物种平均比重新发现的哺乳动物物种重三倍——这些大型、显眼的灭绝物种现在可能应该已经被重新发现。它们可能已经灭绝了。”

这项研究的主要信息之一是，关注这些生活在难以到达的地方的不那么有魅力的物种非常重要。该团队认为，应该更多地关注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它们值得更多的保护。

2023 年 10 月的一项研究发现，五分之二的两栖动物面临灭绝的威胁，它们仍然是受威胁最严重的脊椎动物类别。然而，同一项研究发现，由于自 1980 年代以来采取的保护措施至今仍有效，63 个物种的灭绝风险已经降低。

“当你开始关注并投入资金时，这一切都是可能的，都是可行的，”比格斯说。“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故事，因为我们正处于这场灭绝危机之中。我们为阻止这些灭绝所能做的任何事都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