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报》国情咨文信息图表……更愚蠢

昨天，在奥巴马国情咨文演讲前夕， 《卫报》刊登了一张互动信息图，名为“我们的国情咨文......更愚蠢：总统演讲的语言水平如何下降”。

该图表沿时间轴绘制了自美国建国以来每一份国情咨文的阅读水平。每个气泡代表一次演讲，气泡高度表示年级水平，气泡大小表示演讲长度。除了少数例外——麦迪逊在 1815 年的演讲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演讲针对的是 25.3 年级的听众；林肯在 1862 年的演讲标准极低——趋势确实很明显：一年一度的国情咨文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愚蠢。

相当吓人，对吧？至少，如果图表真的显示出总统演讲的语言水平下降，那将是令人害怕的。但事实上，图表本身——或者至少是《卫报》对图表的包装——正在降低其难度，使用简单的弗莱什-金凯德可读性测试作为总统演讲“语言标准”的衡量标准。

实际上，弗莱士-金凯德易读性测试衡量两个方面：散文中单词的长度和每个句子的单词数量。正如专栏作家兼语言学家本·齐默 (Ben Zimmer) 所解释的那样，该测试是在 20 世纪 70 年代开发的，并非用来衡量文本中所包含的智力、复杂性或语言表达能力，而是一种“粗略的分析工具”，用于评估文本是否适合不同年级。如果一本书、一篇文章或一篇书面演讲得分为 5，那么五年级学生应该能够通过测试，而不会迷失在从句和分号的海洋中。

那么，这张图表究竟告诉了我们什么？单词和/或句子越来越短了。这意味着什么？嗯，这可能意味着英语正在沦为一堆丑陋而无意义的单音节单词。然而，当你将国情咨文按单词长度和句子长度进行细分时，正如语言学家马克·利伯曼不久前在回应另一篇语言学上一团糟的《卫报》文章时所做的那样，实际趋势就会变得更加清晰：

好吧，单词长度随着时间的推移略有减少，句子长度则大幅减少。齐默说，这种趋势可能表明政治修辞风格发生了变化，但它并不能说明每个句子内容的质量或智力水平。相反，它可能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政客们已经意识到，观众并不想在听完演讲后惊叹于演说者对分号的熟练运用；他们希望在听完演讲后了解演说者在说什么。

《卫报》也许知道，用“语言水平下降”作为标题过于夸大其词；也许它知道它的读者不想点击一篇名为“国情咨文：随着时间的推移，句子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容易理解”的文章。

相反， 《卫报》选择强化文化/社会退化的古老而珍贵的神话，因为这是人们想听到的。昨天推特上对这幅图的回应反映了人们对我们都变得越来越懒惰和愚蠢的消息的准备：“哇，有证据表明智力正在下降”；“相当可怕”；“正如我所料。”

下次，不妨重印一下《纠正、改进和确定英语语言的建议》的摘录。它是由出色的语法学家乔纳森·斯威夫特 (Jonathan Swift) 于 1712 年撰写的，当时英语语言要纯净得多：

我在此代表全国所有博学而有礼之士，向作为首席大臣的阁下抱怨，我们的语言极其不完善；我们的语言每天的进步根本无法与每天的腐化成正比；而那些妄图润色和改进我们的语言的人，却增加了许多滥用和荒谬之处；而且，在很多情况下，我们的语言违反了语法的每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