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世界上最古老的灵长类动物化石

一只小巧玲珑、眼睛圆溜溜、尾巴长、脚像手一样的灵长类动物，是目前世界上已知最古老的灵长类动物化石骨架。在本周《自然》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中，一个国际研究小组描述了他们发现的阿基里斯猴，以及它如何加深了我们对自身进化的理解。

_Archicebus achilles_ 因其长尾巴和奇怪的脚而得名，它是在中国的一个古老湖床中发现的。由于湖底缺氧，这个标本非常完整，保存完好。这块化石是从大约 5500 万年前沉积在一个古老湖泊中的沉积岩层中发现的，是最古老的灵长类动物化石，比之前的记录保持者——包括德国梅塞尔的达尔文化石和怀俄明州布里杰盆地的诺塔克特化石——早 700 万年。

“这不仅仅是因为它是最古老的灵长类动物，而且事实证明，这块化石告诉我们灵长类动物已经进化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从进化树来看，这种灵长类动物已经相当先进了，”这项研究的合著者、卡内基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古生物学家克里斯托弗·比尔德说。

古猿猴位于进化树的一个分支上，进化树有两个方向：一个是现存的眼镜猴（大眼睛的夜行小型灵长类动物），另一个是类人猿，即猴子、猿和人类，它们的眼睛较小，白天最为活跃。

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这两个分支之间的分歧有如此完整的认识。

“任何时候发现这样的标本，都会有点特别。它增加了许多历史深度，”另一位合著者、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馆长约翰·弗林 (John Flynn) 说道。

鉴于阿基西猴的体型——重约一盎司，包括尾巴在内长 7 到 9 英寸——以及其基础进化位置，这一发现支持了这样一种观点，即眼镜猴和类人猿的共同祖先都很小。类人猿和眼镜猴这两个分支一直被认为是进化上的联系，现在科学家们开始了解这种分裂的年代。

除了有助于我们了解进化过程之外，这种古灵长类动物的体型也十分独特。古灵长类动物最奇特的特征之一就是它的脚。眼镜猴的跟骨通常很长，这有助于它们跳跃时获得杠杆作用。类人猿的脚是专门为抓握而设计的——不过人类有点特殊，因为我们是双足行走的。

“我很早就被这种生物的脚所折服，它看起来和小狨猴没什么两样，狨猴是南美洲的一种猴子。我确信这是一种非常原始的类人猿，”比尔德说。“这种动物兼具了我们从未在灵长类化石中见过的特征。”

但经过详尽的分析后，很明显，阿基里斯猴也与眼镜猴有着密切的联系。

为了全面分析这块脆弱的化石，研究人员与位于法国格勒诺布尔的欧洲同步辐射装置合作。同步辐射装置使用高强度 X 射线扫描化石，生成高分辨率数据。这些数据随后被渲染成 3D 版本，用于分析和与其他灵长类动物（包括现存的和化石的）进行比较。

分析和数据收集是这项研究中耗时最长、范围最广的阶段之一。研究人员创建了一个矩阵，其中包含来自 150 多个物种和 2,000 多个不同特征的数据。整个过程耗时 10 年，需要国际上许多机构的合作。但耐心和实践现在终于有了回报。

“[阿基维斯猴] 就像我们在古生物学中经常发现的动物一样，但我们永远无法预测它，这是一种与我们见过的任何其他动物都不一样的动物，”比尔德说。“它是一种不同特征的混合体或马赛克，这些特征在今天的不同动物中都有发现，但从未同时出现在一个动物身上。它真的是一种独特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