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拥有”您在网上看到的东西？

昨天，纽约上诉法院作出裁决，驳回了对大学教授詹姆斯·肯特 (James D. Kent) 的多项持有儿童色情制品指控，原因是他带到大学 IT 部门进行反病毒服务的计算机被发现在其浏览器缓存中含有儿童色情制品。

对于这些具体罪名——他仍将因其他相关指控入狱——肯特被发现没有实施诸如下载、保存或打印图像文件等“积极行为”来“占有”它们；相反，它们被他的浏览器被动地保存在隐藏的缓存中。

这听起来可能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技术问题，但实际上它揭示了我们今天使用网络的方式。这一切都归结为一个非常新的问题：我们在网上“拥有”的东西的概念是基于越来越过时的数字“文件”概念。在一个流媒体、云端连接的世界里，法律会发生什么变化？一个不再有“文件”的世界？

纵观迄今为止的互联网历史，观看和拥有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区别。在 Geocities 网页上观看 Far Side 漫画与将其打印出来并钉在隔间门上是不同的。很简单。但随着连接速度加快、硬件速度加快，以及我们手机上的互联网变得与电脑上的互联网一样好用，甚至更好用，那条界线几乎消失了。当你可以持续、高速、便携地访问整个互联网（文本、照片、视频）时，你为什么还需要下载它呢？

儿童色情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我们中的许多人都犯有违法行为，因为这些材料虽然无害，但仍然是非法的。侵犯版权的行为更为常见——甚至在网络上猖獗——而围绕版权的法律充其量也只是模糊不清、自相矛盾且毫无用处。你可以在商店或 Craigslist 上购买二手 CD 或书籍，这完全是合法的交易。你可以免费借给朋友 CD 或书籍，这也是完全合法的。但尝试在网上使用 BitTorrent 之类的东西做同样的一般行为？你会发现自己处于极其不稳定的法律地位，你可能有资格获得也可能没有资格获得合理使用豁免，可能会被起诉，也可能不会被定罪。而这还只是针对下载实际文件而言的，与流媒体之类的行为相比，下载实际文件更容易被描绘成“占有”。

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可能永远不需要“下载”任何东西的时代，至少按照旧定义（实际上只是将文件从一个地方复制到另一个地方）不需要。流媒体呢？虽然流媒体在技术上就是下载——你只是在下载时实时观看，然后在完成后忽略保留文件——但法律将“下载”视为占有，而流媒体则视为……其他东西。版权持有者也看到了这里的区别——在 iTunes 上“购买”和下载电影比通过每月 Netflix 订阅“流式传输”电影的成本更高，这是有原因的。但 Netflix、Hulu、Rdio 和 Spotify，加上 MegaVideo、Videoweed.es 以及所有其他合法和非法的“流媒体”服务都是未来——当你可以从任何地方、使用任何设备以全质量流式传输歌曲或视频时，这不算是“占有”吗？你不能指向计算机上的文件，这难道不只是技术问题吗？

下载和流媒体（或传输 CD 等实物）之间的主要区别在于分发的可能性。如果你在朋友家听专辑，你享受的是未付费的受版权保护的材料，但你没有分发它的能力。根据这种思维过程，除非你有文件（JPG、AVI、MP3、EPUB），否则你不能分发它，因此不拥有该财产。但是当每个人都可以在互联网上访问相同的材料时，这真的很重要吗？如果你有一百个非法文件的链接并且可以分发这些链接，你没有实际文件有什么关系吗？你可以像拥有文件一样轻松地共享它们。为什么要费心将图像的副本保存到硬盘上？为什么不从可以在线查看图像的无数设备中的任何一个上查看它？书签与保存相同吗？如果你只是给自己留下了如何再次找到图像的说明，那么你拥有图像吗？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但我们需要面对的基本新事实是相同的：

该文件不再重要了。

如果你需要证据，请仔细看看 iPhone 或 iPad。试着找到你正在听的歌曲的 .mp3 文件，或者你刚刚给自己写的笔记的 .txt 文件。你找不到。因为文件和文件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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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出现得比你想象的要多。最近，出版界围绕 Instapaper、Readability 和其他服务展开的争执就是很好的例子。这些服务从任何网站上截取较长的文章，删除除文本、图片和视频（包括付费广告）以外的任何内容，然后将其发送到所选设备上，以便于阅读。The Awl 的 Choire Sicha 在这里对此进行了很好的解释，但这是另一个模糊的领域。Instapaper 及其同类产品是否违法？如果它们是违法的，并且被它截取的材料违法，那么用户何时“拥有”这些非法材料？将某些内容“保存”到 Instapaper 队列是否等同于下载或拥有？如果你在 Instapaper 的网站上阅读，则没有你可以指向的文件 - 它只是某个服务器上的一些文本，当你将浏览器指向它时，这些文本已经为你即时格式化。你没有它。

当用户希望别人能够访问某些内容时，比如新的 Santigold 专辑，我们似乎都对此感到有些不自在。我们喜欢能够从 SoundCloud 或 Rdio 流式传输该专辑，或者在 YouTube 上“观看”包含歌曲和专辑封面静态图像的视频。我们甚至会为此而战！我们可以接受合法但对内容创建者的经济帮助值得怀疑的事情（Rdio），有时合法有时不合法（SoundCloud），或者方便但完全非法并且随时可能被撤下（YouTube）。我们会在 Twitter 头像上贴上黑条，以抗议试图阻止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无可否认，这是糟糕、过度、可能带来灾难的）立法！但是对于那些我们真的不想让人们访问的内容，该怎么办？

如果“持有”仅仅意味着你拥有一些材料或材料的副本，可以随时访问，那么我们需要认真重新考虑该术语及其所依赖的法律。如果“传播”既意味着发送带有儿童色情内容附件的电子邮件，也意味着分享可以找到和下载相同文件的链接，那么我们必须重新考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为的合法性——因为它们的结果是一样的。

目前，精明的版权侵犯者或儿童色情爱好者可以完全遵守法律，同时却到处利用非法材料。我不确定当前立法机构中是否有人能够理解和解决制定法律的问题，以真正及时地保护和管理，而这正是我们在谈论技术时所需要的。但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我们需要灵活、现代的思维，以免被每天以日常方式使用互联网的普通人所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