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环保署的新计划对企业有利，但对身体不利

在美国环境保护署开始监管全国空气质量之前，如果空气不流通，气温逆升，污染物就会被困在空气中，这实际上会造成致命后果。1970 年的《清洁空气法》制定了国家标准，限制六种常规污染物的空气排放，包括臭氧和细颗粒物污染。为了达到这些标准，包括工厂、发电厂和汽车在内的空气污染源必须改用更清洁的燃料或安装设备来过滤有害的空气排放物。该法律还要求环境保护署每五年重新评估一次这些标准，考虑新的研究成果，并利用现有的最佳科学保护公众健康。然而，白宫 4 月呼吁简化审查程序，使审查程序对行业更加友好，这可能会改变标准的制定方式。据科学家和前环境保护署官员称，该机构的回应表明，该决定可能会从纯粹基于科学证据转变为受政策和经济成本影响的决定。美国环保署已经提议禁止将关键研究纳入监管审查——据官员称，此举旨在提高透明度，但此举将使制定保护人类健康的决策变得更加困难。去年，美国环保署开始改变独立空气咨询委员会的组成，该委员会负责审查美国环保署的工作，禁止接受美国环保署研究资助的科学家参与，从而为更多受行业资助的科学家铺平道路。

该机构于 5 月 9 日由局长斯科特·普鲁特签署的备忘录将把 EPA 重新评估空气质量标准的三个步骤压缩为一个步骤，即同时考虑政策、健康和科学。该机构还将要求其科学顾问（其中大多数是流行病学家、毒理学家和公共卫生专家医生）研究制定新空气质量标准的经济和能源成本。它还承诺在制定新标准的同时发布有关州空气质量监管机构应如何满足这些标准的指示——前 EPA 官员表示此举是本末倒置。

综合起来，专家表示，新的精简措施将使工业利益更容易战胜对人类健康的担忧。

美国环保局前空气律师、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清洁空气、气候和能源主任约翰·沃克表示：“他们明确表示，管理者将对这些标准是否充分以及是否能保护美国人做出政治判断。”

普鲁特还要求环保署在 2020 年底前完成对两种主要空气污染物（臭氧和细颗粒物）的审查，而 2020 年年底恰逢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第一任期的结束。由于《清洁空气法案》要求环保署每五年审查一次空气质量标准，因此这可能会锁定臭氧和细颗粒物的新标准，直至 2025 年。

在该机构 2015 年对臭氧（一种会增加支气管炎和哮喘等肺部疾病风险的刺激物）的评估中，EPA 选择了其顾问建议的较高阈值。最新的细颗粒物研究发现，即使在符合空气污染标准的水平下，老年人患心脏病和死亡的风险也会更高。

根据法律规定，环保局必须以保护公众健康的原则为基础制定空气质量标准，并留有适当的余地，这一规定遭到行业团体的质疑，并在 2001 年得到最高法院的支持。

乔治·W·布什政府时期环境保护署空气办公室前官员约翰·巴赫曼说，该机构上次改变空气质量标准审查流程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给外部咨询委员会，征求他们对如何改进审查流程的想法。

参与修改工作的巴赫曼说，该机构还征求了行业和环保组织的观点，召开了一次公开研讨会，并多次发布修改意见以征求公众意见。

最终结果是一个过程，包括对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的最新研究的科学文献审查、对暴露程度的公共健康风险的评估、以及对前两次审查的政策含义的评估。

每个部分都以前一个部分为基础，并且由专门组建的科学家委员会对每个部分的科学完整性进行审查，之后 EPA 才会进入下一阶段。

巴赫曼表示，在进行科学和风险评估的同时进行政策评估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一个错误传播到下一个评估怎么办？”

当然，如果科学顾问认为该机构没有正确评估科学，他们随时可以反驳。

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环境工程教授、细颗粒物污染审查小组成员克里斯托弗·弗雷表示：“没有任何一位可信的科学家会拿自己的个人声誉冒险，去批准一份不合格的 EPA 工作成果。”

然而，弗雷表示，强行将三个审查阶段合并为一个以缩短和加快审查进程将增加环境保护署和审查委员会的工作量，并使审查过程变得不那么透明。

正如《清洁空气法》中很少使用的条款所提到的，向科学小组咨询减少空气污染的经济和能源成本，可能会使情况变得更加混乱。

巴赫曼说，如果你告诉人们要考虑成本，那么当他们提出空气质量标准建议时，这些知识仍然会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他们将如何保持政教分离？”

乔治·W·布什政府时期的环境保护署空气与辐射部门负责人杰夫·霍姆斯特德说，为了满足这一要求，普鲁特可能会重新安排未来的科学顾问委员会，以吸收更多更适合这些分析的经济学家。

“这实际上表明我们将遵守法规并加快行动，”霍姆斯特德说。“环保署明确表示不会考虑成本，只会考虑公众健康。”

“但这并不能免除空中顾问委员会分析​​这些问题的责任，”霍姆斯特德说。

弗雷表示，更合适的做法是，环保署组建一个特设审查小组，研究所有的经济成本，包括制定降低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保护性空气质量标准所带来的积极经济成本。

最后，备忘录指出，EPA 应在新空气质量标准公布的同时，制定州监管机构如何满足新空气质量标准的实施规则。该机构过去在制定实施规则方面进展缓慢，一些州监管机构和行业组织对此发表了评论。

然而，奥巴马政府期间担任环境保护署空气主管的珍妮特·麦凯布 (Janet McCabe) 表示，该机构不同时开展这两项活动是有合理原因的。

“如果你正在通过一个假定合法的规则制定程序”来制定空气质量标准，“你直到流程结束才会知道标准应该是多少，”麦凯布说。“那么你怎么能同时制定实施规则呢？”

麦凯布解释说，规则应该逐步出台。“否则，你就是在预先设定一个标准。你心里已经有了目标。”

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你做出的决定实际上就不是基于人类健康和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