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古老、最深的湖泊充满生机。人类正在改变这一切。

贝加尔湖是世界上最古老、最深的湖泊。它至少有 2000 万年的历史，最低点大约有一英里深。这个西伯利亚湖泊的水量比北美五大湖的总和还要多，相当于湖泊、沼泽和河流水量的五分之一以上。它是由板块移动形成的，板块移动形成了一个充满水的山谷。这种移动至今仍在以每年 1 到 2 厘米的速度继续，这意味着世界上最大的湖泊只会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贝加尔湖——这个名字在蒙古语中的意思是“天然湖泊”——从上到下都富含氧气，这意味着生命可以在最深处繁衍生息。在大多数深湖中，较低的水域没有氧气。过量的氧气有助于维持丰富的生物多样性。湖中的大多数物种——通常被称为“俄罗斯的加拉帕戈斯群岛”——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将贝加尔湖列为世界遗产，称其为“淡水生态系统最杰出的典范”，并表示“它的悠久历史和与世隔绝的地理位置造就了世界上最丰富、最不寻常的淡水动物群之一，对进化科学具有非凡的价值。”因此，贝加尔湖——就像世界上许多至关重要的生态系统一样——现在正受到气候变化的威胁，这似乎尤其令人悲哀。气温升高和污染使贝加尔湖的野生动植物面临越来越大的危险。在一些地方，未经处理的污水滋生了绿藻，它们吞噬了氧气，只留下很少或根本没有氧气留给其他海洋生物。

诺丁汉大学地理学院研究员乔治·斯旺 (George Swann) 表示：“这些威胁相互作用，将湖泊推向了未知的境地，我们只能推测其结果。”斯旺是《PLOS ONE》杂志最近发表的一项研究的共同作者，该研究探讨了气候变化给湖泊带来的风险。

气候变化导致湖水温度上升，冰盖面积减少，研究人员预计这一趋势将持续下去。目前尚不清楚这些变化对硅藻（位于食物链底部并有助于维持生态系统的微藻）的影响程度。

研究人员发现的结果令人担忧：随着湖水变暖，硅藻数量正在迅速减少。这很糟糕，因为这些藻类为水中的其他生物提供必需的营养，例如浮游生物、鱼类和世界上唯一的淡水海豹——贝加尔湖海豹。目前，海豹是安全的，但“潜在的风险是，随着硅藻的变化，这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食物链上游产生影响，最终影响海豹及其食物，”斯旺说。

科学家发现，其他硅藻正在取代本地的硅藻物种。入侵的硅藻在世界其他地方更常见，它们更轻，生长速度更快。这种变化对湖泊产生了连锁反应，导致摄食模式发生变化，甚至可能影响湖泊的能量和营养物质的自然循环。

“我们已经看到以藻类为食的不同类型的浮游动物种群数量发生了变化，”斯旺说。“我们还可以推测，湖水变暖可能更容易受到入侵物种的侵害，其中一些物种，包括一些水生植物，已经在海湾和沿海地区站稳了脚跟。” 科学家们通过检查从湖中抽取的沉积物了解了生态系统的变化。

“硅藻死亡后会沉入水柱中，其化石残骸会与其他淤泥一起堆积在湖底，”斯旺说。“我们从湖对岸收集了含有这些化石的淤泥，并用显微镜检查当时的物种。通过测定这些淤泥的年代，我们可以看到过去 100 年来贝加尔湖的硅藻物种是如何变化的。”

虽然整个湖泊都在变暖，但本地硅藻的减少目前仅限于湖泊的一部分，即其南部盆地。此外，虽然贝加尔湖的海岸线正遭受污染——海岸线上长长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藻类大量繁殖——但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污染正在损害深水区的硅藻。

“尽管气候变化正在影响北部盆地——例如，随着湖水变暖，季节性冰层正在变薄——但它仍然是一个非常不利于大多数硅藻生长的地方，我们的数据显示，只有最特殊的物种才能继续繁衍生息，”斯旺说。“这种情况在未来很可能会改变。”

此外，尽管污染已经严重到足以恶化湖岸线的水质，但随着污染深入湖中，清水会稀释污染。“但是，我们不能指望这个过程会在未来持续下去，”他说。“我们知道这些湖岸线区域可以作为未来广泛变化的早期指标。”随着污染的积累，湖泊其他部分可能会出现耗氧藻类。

此外，污染和全球变暖的双重打击“往往会产生同样的影响”，他补充道。“因此，两者结合在一起意味着湖泊将同时受到多种不同因素的压力。”

玛琳·西蒙斯为 Nexus Media 撰稿，这是一家涵盖气候、能源、政策、艺术和文化的联合通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