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数千只鸟类死亡可能揭示更大的环境悲剧

9 月 9 日，当乔恩·海耶斯打开电子邮件时，他发现一条奇怪的消息。他的同事们发现了数量惊人的鸟类尸体，其中大部分是每年秋天从美国迁徙到热带地区的小型鸟类。两天后，他在阿尔伯克基骑自行车时亲眼看到了这些鸟。“我对路边死去的燕子数量之多感到惊讶，”海耶斯回忆道。几个小时之内，新墨西哥州南部看似孤立的事件变成了全国新闻。

新墨西哥州渔猎局发言人特里斯坦娜·比克福德表示，在过去一周左右的时间里，该局收到了近 300 具鸟类尸体。其中大部分是由白沙导弹靶场（8 月 20 日在那里发现第一具尸体）和新墨西哥州立大学 (NSMU) 的生物学家收集的。

“这是任何从事这一领域的人从未见过的事情，”前野生动物生物学家、现任新墨西哥州奥杜邦协会执行董事的海耶斯说。“迁徙的鸟类经常感到压力和疲惫。但这只会导致零星几只鸟死亡；你不会看到成千上万只鸟死亡。”

研究鸟类大规模死亡的鸟类学家指出，西海岸的野火、上周席卷新墨西哥州的极端冷锋以及该地区持续的干旱可能是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更普遍的是，科学家们指出，这些极端天气事件遵循了气候变化如何改变自然周期的预测。海耶斯说：“这是地球和生态系统陷入绝对困境的又一个迹象。”

虽然生物学家不确定鸟类的实际死亡数量，但他们估计死亡人数达数十万。“仅从我们看到的情况来看，我们就知道这是一次非常大的事件，”新墨西哥州立大学鸟类学家玛莎·德斯蒙德在接受 CNN 采访时说。

大多数鸟类都出现在新墨西哥州、科罗拉多州和加利福尼亚州沿海地区。但这一事件可能更为普遍：美国 12 个州和墨西哥 5 个州的人们向专门为记录鸟类死亡而创建的公共数据库报告了 538 只死鸟。但即使有这些数据，也不可能得到确切的数字，尤其是在人口稀少的地区和野火疏散区。

尽管如此，每一具新的尸体都为调查该事件的生物学家提供了大量线索。大多数被找到的鸟类都是迁徙性食虫动物，如燕子、林鹟、捕蝇鸟和莺。新墨西哥州立大学的生物学家艾莉森·萨拉斯在推特上分享道，大多数鸟类死时身体状况都很差，“没有脂肪储备，几乎没有肌肉，就好像它们一直在飞，直到再也飞不起来一样。”德斯蒙德在接受 wbur.org 采访时表示，少数被找到的活着的鸟类大多昏昏欲睡。

生物学家怀疑席卷西海岸的野火可能迫使鸟类绕道迁徙。虽然新墨西哥州没有发生重大火灾，但该州正在遭受干旱，这可能会导致昆虫种群减少。“如果[鸟类]没有任何食物，它们就会饿死，”德斯蒙德在 wbur.org 采访中解释道。

但情况不仅如此。烟雾现已蔓延至东海岸，可能对野生动物造成危害。“你尝到它，闻到它，每天早上醒来时都能看到它，”海耶斯说。“它绝对也会影响那些鸟类。”数十年的研究表明，空气质量差会导致鸟类呼吸困难和疾病，影响它们的繁殖成功率，增加它们的压力水平，并改变它们的行为。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生态学家奥利维亚·桑德福特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PopSci ，一项 2002 年的研究“表明，吸入烟雾可能会损害鸟类在野火事件中逃生的能力。”

9 月 8 日袭击新墨西哥州的冷锋可能是压垮西海岸飞行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鸟在迁徙期间处于生存边缘，”海耶斯说。“当你在它们面前吹来 95 英里每小时的逆风时，它们会筋疲力尽。”通常情况下，鸟类有能力在冷气流中飞行——但这次，恶劣的天气可能“在完全错误的时间”袭击了它们。

当然，大规模死亡背后的一系列原因仍是假设。生物学家只有在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的国家野生动物健康中心对尸体进行尸检后才能给出确切答案。新墨西哥州渔猎部 Bickford 表示，分析可能需要两周到三个月的时间。

虽然鸟类死亡事件时有发生，但通常与局部问题有关，例如喷洒杀虫剂、迁徙路线沿线的新建筑和风暴条件。但这场灾难背后的因素似乎不那么受控制。“当你想到这可能会成为常态时，你会感到非常害怕，”海耶斯说。“无论是干旱、极端天气还是野火，所有这些[事件]在气候变化中都可能更频繁地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