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工厂和发电厂污染可能损害儿童的心理健康

毫无疑问，空气污染对人类健康有害。它是心血管疾病的主要危险因素，也是全球发病率和死亡率的巨大危险因素。最近，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空气污染也会对大脑产生不利影响。

一项新研究追踪了英国 2,000 多名儿童和青少年时期的人群，以发现心理健康与污染之间的联系。这项长期研究发现，接触汽车、工厂和发电厂的细颗粒物和氮氧化物的人患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相关症状的几率更高。

杜克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生、研究作者亚伦·鲁本 (Aaron Reuben) 表示，研究人员早在 20 世纪 90 年代就认识到接触污染物与大脑健康之间存在潜在联系。过去二十年的研究表明，细颗粒物（也称为 PM2.5）与认知能力下降之间存在一些令人担忧的联系，认知能力下降可能导致痴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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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新研究使用了一组出生在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儿童的纵向数据，这些儿童从出生到成年期间定期参加健康评估。科学家在参与者 18 岁时对他们的心理健康状况进行了评估。

“我们询问了他们 10 种重要精神疾病的症状，比如抑郁、焦虑、精神病、酒精依赖等，”鲁本说。然后，研究人员利用这些数据计算出一个数字，称为“精神病理学因素”，如果一个人的心理健康问题越多，这个数字就会越高。当将童年时期接触环境污染物的情况与测试结果进行比较时，研究人员发现，在青年时期接触污染最严重人群中，精神疾病症状的发生率更高。

有趣的是，空气污染的影响并没有导致某一特定类型的心理健康问题。“它似乎并没有针对任何一种大脑功能，但实际上，它会导致整体失调，表现为所有诊断类别的精神疾病发病率更高，”他说。然而，影响最大的是精神病等思维障碍。

在 10 至 18 岁期间在氮氧化物含量较高的地区长大的孩子成年后面临的困难最大。“氮氧化物在我们的研究结果中占了最大比重，”鲁本说，“但我们不能说这一定是氮氧化物本身，还是与氮氧化物一起出现的交通排放相关的其他因素。”

鲁本表示，这或许“有助于解释我们多年来所知的一个长期趋势，即居住在城市的人患精神分裂症和精神病的风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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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污染并不是影响一个人心理健康的唯一因素。但鲁班表示，当校正了其他因素，如家庭病史和邻里环境特征后，数据仍然成立。

“当我们进行这些高质量的调整时，我们的结果没有任何变化，”他说。“这让我们非常有信心，我们所看到的实际上是空气污染对心理健康问题发展的独特独立影响。”

虽然科学家知道空气污染会损害大脑，但其损害机制仍不清楚。鲁本说，有证据表明，通过鼻子传播到大脑的污染会对大脑产生直接影响。“但似乎更大的因素可能是我们所说的全身性炎症”，即小污染物侵入肺部并引起“一系列炎症反应，然后似乎到达大脑并引起炎症”。研究表明，人体的免疫反应会引起炎症，这可能与抑郁症和躁郁症等精神疾病有关，但这需要在未来进行更多研究。

鲁本表示，这项研究表明，即使是在英国这样的地区（英国勉强跻身世界污染最严重的 100 个国家），人们也感受到了污染带来的精神压力。必须对其他国家（如中国和印度）的年轻居民进行更多研究，因为这些国家的污染程度甚至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