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鸟类巡游海洋城的木板路

新泽西州海滨小镇海洋城，一栋不起眼的避暑别墅坐落在一排排度假出租屋之中。在黑暗中，一只老鹰在打瞌睡，一只饥饿的猎鹰扇动着翅膀，一只猫头鹰用橙色的眼睛盯着。这个鸟类栖息地不是避暑别墅：而是猎鹰训练场，最多可容纳 18 只猛禽或猛禽在这里进食、休息、纳凉和梳理毛发。

上午 10 点之前，小镇 2.5 英里长的木板路开始热闹起来，水鸟和骑自行车的人成群结队，而经验丰富的猎鹰人比尔·布朗 (Bill Brown) 正在马厩外准备喂一只鹌鹑给一只名叫卡伦 (Karen) 的大哈里斯鹰。他只照顾了她几天，所以他们俩已经越来越熟悉了。布朗微笑着和卡伦交谈，就像她是家人一样。对他来说，鸟类和古老的猎鹰艺术是神圣的。“一旦融入你的血液，它就融入了你的血液，”他解释道。

海洋城的命脉是其受欢迎的木板路，凯伦和其他来自马厩的鸟儿用喙和爪子守护着它。这个海滨景点拥有糖果色的迷你高尔夫球场、两个游乐园、一个水上乐园和无数卡路里美食，每年吸引数十万游客。

虽然“美国最佳家庭度假胜地”拥有8英里长的海滩和热情好客的氛围，但近年来，木板路却因更具威胁性的出现而闻名：海鸥会伺机俯冲并偷走所有东西，从 Old Bay 调味的炸薯条到漏斗蛋糕再到整筒巧克力奶油冻。

“我的意思是，[这些鸟] 很有攻击性，就像是攻击边缘并抢夺人们的食物。这对许多在木板路上的家庭来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风景安全风险，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终生居住在海洋城的韦斯·卡兹马克 (Wes Kazmarck) 说道，他也是木板路商人协会 (Boardwalk Merchants Association) 的主席。

卡兹马克拥有冲浪购物中心，这是木板路上规模较大的企业之一，出售各种纪念品和沙滩装备。他记得，受惊和困惑的海鸥会冲进商店，然后拼命想逃跑。这给购物者带来了危险，因为这些鸟儿疯狂地拍打翅膀，在商店里飞来飞去。“我们真的无法把它们赶出去，直到购物中心关门。然后你工作了 15 个小时，你想回家，但你却想把一只海鸥赶出大楼。那种情况太可怕了，”卡兹马克说。

沙琳和布鲁斯·特维格斯在岛上生活了 30 多年，他们也亲眼目睹了海鸥的攻击行为从小事变成了大事。“我当时正在吃三明治，转过头去跟人说话，海鸥就突然冲了下来。它扯着我的三明治，咬住了我的头发和所有东西，”沙琳笑着回忆起几年前的一次经历。

海洋城官员知道他们需要采取行动来保障安全、公共卫生和旅游业，但他们没有把赌注押在武器或有害的化学害虫控制方法上。相反，他们回顾了过去，采用了数千年历史的猎鹰术。今天，一群猛禽和它们的饲养员在城市的木板路上利用捕食者与猎物关系的力量，让海鸥远离带着食物的游客，并将它们赶到它们通常觅食的水域。虽然许多科学家称赞这项减排计划是目前的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但它也表明了人类对泽西海岸上下栖息地的侵占程度。

典型的机会主义者

人类与海鸥的关系在最好的情况下是紧张的，而在最坏的情况下，海鸥对它们来说是致命的。这些坚韧不拔的海鸟经常被人诟病为“长翅膀的老鼠”（普通鸽子也有这个绰号）或“垃圾鸭”，它们已经习惯了在世界各地的度假胜地、城市地段和垃圾填埋场向人类乞讨。但它们的清道夫行为引发了强烈反应。人们故意给海鸥喂食有毒的三明治，用枪射杀它们，甚至碾碎它们的蛋。

“海鸟必须穿越三个领域。它们必须飞翔；然后它们会花一些时间在陆地上，至少要繁殖；然后它们会花一些时间在海洋中。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马萨诸塞州奥杜邦协会的鸟类学家 Sarah Courchesne 说。“人类与海鸟的关系非常复杂。他们会故意喂食海鸥，而在同一片海滩上，其他人会用棒球棒猛击海鸥，因为他们对附近有东西感到愤怒。”

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兽医学院的生物学家朱莉·埃利斯称海鸥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它们在食物和筑巢地点方面非常灵活。它们的适应性极强，”她解释道。这种灵活性赋予了它们进化优势。除非周围有人类或猛禽这样的捕食者，否则海鸥很容易处于食物链的顶端。虽然大多数海鸥物种通常要到 2 至 4 岁才开始繁殖，但银鸥从 5 岁就开始了。这是它们作为一个物种普遍成功的标志；它们不需要面临快速繁殖和保持种群数量的压力。

缅因州新英格兰大学的鸟类学家诺亚·佩鲁特说，这也让它们从小就有机会了解人类和不同的生存技巧。“它们会不停地观察我们的行为。它们的眼睛总是睁着，观察着发生的一切。它们在研究我们。”

人们甚至观察到银鸥会跟踪人类的眼球运动，试图跟上我们所看到的东西。有时，它们会冒险靠近：如果一只海鸥意识到混入人群是足够安全的，它会在车流中穿梭，捡拾被丢弃的零食。有时是由于所谓的“栖息”过程，有时只是因为海鸥喜欢冒险的个性，某些鸟类并不害怕我们。和人类一样，它们也有自己的个性和才能——有些不会靠近我们，而有些则已经发展出在繁忙的地方（如木板路）寻找食物的技能。

人类提供的零食对鸟类有着复杂的影响。海岸上的海鸥主要以蛤蜊、鱼和甲壳类动物为食。埃利斯说，有证据表明，在冬季和其他歉收季节，人类的食物来源可能有助于幼鸟在学习觅食的过程中生存。“但也有证据表明，吃热狗和垃圾食品对繁殖不太好，”她说。

虽然大多数海鸥物种还远未濒临灭绝，但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全球某些种群的数量已下降了 70%。海洋变暖改变了鸟类的水生食物来源，海平面上升侵占了它们的筑巢地点。然而，人类也以各种方式直接威胁着它们。

“它们最大的优势往往是人类所鄙视的，”库尔切斯内说道。“我们看待野生动物的方式是这样的：野生动物与人类的联系越紧密，我们就越讨厌它们。我们喜欢那些……生活在荒野深处的动物。”

在海洋城，冲突的出现是因为海鸥被迫与人类种群抗衡，夏季人类种群数量可能从不到 12,000 只激增到大约 150,000 只。随着一些离开过冬的鸟群的回归和 4 月至 7 月间新的幼年海鸥的到来，鸟类的数量也在增加。笑鸥是木板路上大部分的炸薯条小偷——它们独特的叫声为夏天提供了自然的背景音乐。但这座位于主要迁徙路线上的岛屿为许多鸟类提供了避难所，包括银鸥、大黑背鸥、游隼、环颈鸻和鱼鹰。

最初，木板路商贩们尝试了各种办法，从用网、用尖刺马镫到用声音机器驱赶海鸥，但收效甚微。这些鸟儿越来越大胆，在 2019 年达到了沸点，当时长期担任市长、第三代木板路商户老板的杰伊·吉利安 (Jay Gillian) 决定忍无可忍。

“当我看到一只海鸥猛扑向一辆婴儿车并击中一个幼儿的脸时，我知道我们必须尝试一些不同的东西，”吉莉安说。他请镇上的商业管理员寻找解决方案，他们最终找到了位于新泽西州洛迪的东海岸猎鹰队。该组织使用猛禽作为一种自然的害虫控制方式，称为“减灾”：受过训练、圈养的猎人会追逐和吓跑海鸥和鸽子等害虫物种，但通常不会杀死它们。

2019 年 8 月 3 日至 9 月 2 日，作为试运行，市政府聘请了东海岸猎鹰队，每天 12 小时带着猛禽巡逻木板路。效果几乎立竿见影。“看到海鸥一看到空中的猎鹰就四散而逃，这真是太神奇了。我们立刻相信这会是一次成功，”吉莉安回忆道。

时间快进到 2023 年初，该市宣布与东海岸猎鹰队签订了一份为期三年、价值高达 31.7 万美元的合同。减排计划不再只覆盖最繁忙的夏季月份，而是从 4 月 7 日开始，一直持续到 10 月 22 日，覆盖旅游旺季及其前后几个月。猛禽将在岛上巡逻，包括木板路和阿斯伯里大道，这是岛屿中心家庭的热门目的地。

“尤其是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户外用餐变得越来越受欢迎，海洋城也正逐渐成为一个全年开放的城市。该计划的扩展服务于我们市中心的购物和餐饮区以及我们所有企业的重要淡季，”吉莉安说。

鸟儿们回到了城里

人类将自然与自然对立作为一种生物控制形式的想法在美国几乎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新英格兰大学最近选择通过鸟类、蝙蝠和植物的组合来控制学校的蚊子数量，并减少有毒农药的使用。与此同时，在加利福尼亚州，迪士尼乐园允许一群野猫自由游荡，以控制米老鼠以外的啮齿动物数量。（虽然这种方法通常很有效，但涉及自由游荡的猫科动物的方法可能会适得其反，增加对当地野生动物的掠食。）

同样，全国各地的机场和垃圾填埋场也开始了鸟类减量行动，以防止鸟类扰乱航班并被喷气发动机撞死。但泽西海岸的木板路任务还是让人感到意外，就连东海岸猎鹰队老板埃里克·斯旺森这样的老练猎鹰者也感到意外。

“当我下来看到这份工作时，我真的很开心，”斯旺森说。“但后来我和妻子发现，[海洋城的]孩子们玩得并不开心。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海滩——那真是太神奇了。这里的孩子们都在躲避海鸥。”

2023 年的狩猎季，斯旺森和他的团队招募了两只哈里斯鹰、八只不同种类的猎鹰、八只备用猎鹰和一只欧亚雕鸮，以防止人们的食物落入海洋城海鸥的嘴里。猛禽本身已成为当地的贵宾。在早春一个繁忙的周六，猎鹰者甚至走不到 6 英尺，木板路的游客就会停下来问问题或评论他们的伙伴。

“猫头鹰回来了！它还喜欢老鼠吗？等等，那是一只鹰，”一名男子带着两名青少年说道，一只名叫 Diambi 的猎鹰正前往第十街海滩接受训练。

另一位更加嗜血的海滨长廊顾客说道：“哦，我希望他能打死一只海鸥！”

欧亚雕鸮奥兹是马厩里现存时间最长的木板路鸟类，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猫头鹰之一。当它的饲养员带着这只 2 英尺高的巨型捕食者走过时，人们会聚集在一起仔细观察它。和任何一位经验丰富的名人一样，奥兹对所有人关注都泰然自若。

猫头鹰、猎鹰和鹰的适应能力很强，与害怕它们的海鸥类似。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兽医学教授、加州猛禽中心主任米歇尔·霍金斯 (Michelle Hawkins) 表示，这种灵活性使它们成为人类驱赶和狩猎的最佳伙伴。“这些鸟儿适应城市环境。[猎鹰者] 会去那里，让它们经历各种极端情况，让它们适应可能接触到的任何东西，”她说。

霍金斯和她的团队每天都会寻求猎鹰猎人的帮助，同时帮助受伤的鸟类康复。他们合作的一种方式是训练猛禽，比如幼鹰，它们通常会在野外从父母那里学会如何捕猎。“猎鹰猎人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他们每天都在和鸟一起工作，对鸟了如指掌，”霍金斯说。

事实上，早期采用现代猎鹰训练的人在 20 世纪中期环保运动的兴起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大众科学》等杂志重点介绍了这门艺术，并帮助年轻人对猎鹰训练、野生动物生物学和环保产生了兴趣。

当游隼因化学物质 DDT 而几乎在美国绝迹时，猎鹰专家开始组织起来并向立法者施压。猎鹰者还对金雕数量的减少表示担忧，甚至能够倡导 1972 年《候鸟条约法案》以涵盖候鸟猛禽。这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新法律还保护了另外 32 个鸟类科。此后，这项联邦立法已被多次修订，以涵盖不同的猛禽物种。

“人们对猎鹰训练存在一些误解，导致与社区和各种倡导团体发生冲突，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猎鹰训练历史档案馆执行主任约翰·古德尔说。“与[一些]哺乳动物不同，猛禽实际上往往在圈养环境中茁壮成长。它们在圈养环境中的寿命通常会增加一倍，因为野外有很多东西可以杀死猛禽。”

在美国，从事这一独特行业和传统的人必须学习并通过一项涵盖猛禽生物学、生态学和自然历史的高级测试。然后他们必须完成为期两年的学徒期。只要有执照，学徒就可以与圈养猛禽合作进行狩猎和减灾。

一位名叫马克·奎内特 (Mark Quinnette) 的海滨长廊猎鹰者，是来自大洋城的当地人，他正在实现儿时的梦想，成为一名猎鹰者。他一生都热爱冲浪，曾担任 7th Street 冲浪店的经理，他教斯旺森如何在大洋城冲浪，而斯旺森则教他如何猎鹰。奎内特很快成为斯旺森的学徒，现在是东海岸猎鹰队的一名员工。夏天，马克不与奥兹或迪安比一起在海滨长廊巡逻，冬天，马克则带着自己的红尾鹰 Awilda Rose 打猎。

虽然红尾鹰的强壮爪子（长达 1.33 英寸）和沉重的翅膀拍打声可能看起来很吓人，但训练猛禽的方法与训练宠物的命令或甚至教幼儿行为的方法相似。它使用操作性条件反射的基本心理学原理，依靠积极强化和食物奖励来改变行为。然而，对于猛禽来说，错误率比狗小得多。“你完全不能对它们采取消极态度，因为它们会自动将你视为敌人或挑战，”奎内特解释说。

通常情况下，用肉食给予的正面强化越多，动物的训练效果就越好。猎鹰人需要大约三周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训练猛禽对其指令做出反应。

海洋城木板路上凶猛的保镖们接受过训练，让它们的存在被人知晓，而不是被人察觉。这意味着空中几乎没有战斗——严格来说，是因为海鸥不会冒险靠近。猛禽不会攻击或杀死海鸥，而是利用它们的存在将它们赶出特定区域。受训者很快就学会了，与它们在巡逻途中遇到的任何东西相比，它们的主人是一顿令人满意的美餐的更好来源。

去年夏天，该团队采取了一种新方法，他们开始在季节稍早的时候和早上引入猛禽，因为那时海鸥活动较少。从那时起，尤其是年轻的海鸥很快就知道该地区有捕食者，并会迁往岛屿西侧的海湾。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带着食物在午后来到木板路和海滩，海鸥活动也随之增加，猎鹰、鹰和猫头鹰就会开始巡逻。

“它们真的是体型巨大、力量强大的鸟类，而且知道自己的日常活动。它们沿着木板路直飞，然后 [海鸥] 就飞走了，”奎内特说。早上，鹰会覆盖一个较小、更集中的区域，从灯柱飞到灯柱，或从商店屋顶飞到商店屋顶。与此同时，猎鹰在诱饵上以 8 字形盘旋，俯冲和俯冲，这些动作更类似于它们的狩猎动作。

当像凯伦和迪安比这样的护林员在附近时，可以听到当地鸟类互相警告的声音。猫头鹰奥兹的任务是在木板路关闭前通过夜间巡逻“让海鸥入睡”。

作为一项受到严格监管且获得联邦政府许可的减排计划，东海岸猎鹰队确保木板路不会成为海鸥的墓地。话虽如此，意外还是会发生。据斯旺森说，在 2022 年的季节里，他的一只鸟杀死了大约八只海鸥。“你在和野生动物打交道，所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东海岸猎鹰队的做法符合行业标准，”霍金斯说。她补充说，鸟与鸟之间的攻击可能会让双方都感到担忧，但猎鹰者必须确保他们猎获的猎物是安全的。“我们强烈建议这些猛禽每年进行体检和血液检查，以确保它们尽可能健康。”

为了防止野生动物经常死亡，猎鹰者会让他们放鹰飞得尽可能高，越过木板路，并在马厩中控制猛禽的重量。“你要把鹰放得足够低，这样它们仍然会飞过来，而且要放得足够高，这样它们就不会饿得发疯，也不会想杀死它们看到的一切，”奎内特说。尽管这种有翅膀的捕食者具有攻击性，但它们通常不会攻击人类或其他动物。

猎鹰人会用鹌鹑、老鼠等天然食物喂养猛禽。如果猛禽没有回来，他们会使用两种不同的遥测设备来追踪和找回它们，这种情况非常罕见。

东海岸猎鹰公司的部分羽毛猎鹰接受过定点训练，也就是说，猎鹰人已经教过它们要走哪条路，并会在特定地点进行训练。一只名叫草莓的灰隼和巴巴利隼混种猎鹰特别喜欢 11 街的弗兰德斯酒店。她会从 6 街飞过来，一路上会吓到海鸥，然后栖息在酒店里，因为知道其中一位训鹰人会带着一些食物来接她。

猎鹰者使用的另一种方法是使用诱饵——一根绳子，绳子末端绑着一个物体，通常看起来像猎物。猎鹰者挥舞着工具，在猎鹰攻击时立即将其拉开。猎鹰会一遍又一遍地寻找诱饵。飞行模式和爪子的位置让它看起来像是猛禽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我们和海鸥玩游戏，”斯旺森说。“海鸥认为猎鹰实际上是在捕猎它们。但当猎鹰到达它（海鸥）很容易被猎杀的地方时，猎鹰又不够饿。所以它就停止了捕猎。”

这种恐惧和逃避是非常原始的。Diambi 是游隼和猎隼的杂交品种。在野外，猎隼通常以每小时 150 英里的速度袭击猎物，从而给予致命一击，而海洋城的野生游隼可以以每小时近 300 英里的速度袭击猎物。与此同时，鹰和猫头鹰会用爪子进行捕杀，用爪子将猎物掐死。像 Awilda Rose 这样的红尾鹰可以施加大约 200 磅的压力；像 Ozzy 这样的欧亚雕鸮可以施加大约 700 磅的压力——相当于狼咬一口。

“人们尊重动物，因为它们虽然会伤人，但体型小到可以被抓住，”霍金斯说。“当你抓住它们时，你会感觉到它们全身肌肉的力量。”

让猛禽在木板路上空飞行，以防止与野鸟意外接触，这也是该团队保持它们健康的重要任务之一。“我们为我们的鸟类感到自豪，我们不想因为禽流感而失去任何一只，”奎内特说。过去两年，全球爆发的高致病性禽流感已导致美国约 5879 万只家禽死亡，可能还有数百万只野生鸟类（包括猛禽）死亡。在美国，已有 430 多只白头鹰和 22 只濒临灭绝的加州秃鹫死于该疾病。

大自然永远会胜利

随着海洋城的海滩季节逐渐升温，大批游客开始涌向海滨长廊，野生动物专家和猎鹰者一致认为，人类用各种方式引诱海鸥做出不合时宜的行为才是真正的生态问题。

“我认为这才是我们必须拥有的真正平衡。我们如何才能避免问题，同时又能给[鸟类]提供自然觅食的空间和资源？”新英格兰大学鸟类学家佩鲁特问道。

“归根结底，训练鸟类比训练人类更容易，”奎内特说。“[人类]可以随心所欲地与大自然抗争，但最终她会获胜。只是，代价是什么？”

在巡视完第 10 街海滩后，奎内特把奥兹带回了马厩，喂了它一只小老鼠。回到木板路上，似乎有消息传出猫头鹰的轮班已经结束了。一些海鸥开始在曼科和曼科周围盘旋，也许是在寻找一片容易吃到的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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