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利用非常古老的牙齿追踪瘟疫在丹麦的传播

早在 2020 年 3 月 COVID-19 导致世界陷入停滞的几个世纪之前，一种名为鼠疫耶尔森氏菌（又称瘟疫）的微小细菌仅在十四世纪就杀死了约 2500 万人，这种细菌在 500 年的时间里传播到了欧亚大陆、北非，最终传播到了美洲。如今，瘟疫仍然存在，尤其是在美国西部以及非洲和亚洲的部分地区，但可以用抗生素治疗。

目前，一组研究鼠疫起源和演变的科学家正在使用来自丹麦的人类牙齿来帮助他们解答关于鼠疫如何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到达、持续存在和传播的热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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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研究于 2 月 24 日发表在《当代生物学》杂志上，重点研究了 800 年的时间线（公元 1000 年至 1800 年），并使用了在丹麦各地 13 个考古遗址收集的近 300 个样本。他们利用牙齿样本重建了鼠疫耶尔森氏菌( Y. pestis ) 当时存在的基因组。牙齿可以保存数个世纪的血源性感染痕迹，并被证明是此类基因侦探工作的宝贵资源。

他们发现，在那段时期里，瘟疫通过人类迁徙以多种方式再次传入丹麦。

这项研究的共同作者、麦克马斯特大学古代 DNA 中心的研究生 Ravneet Sidhu 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知道，欧洲各地的瘟疫一波一波地持续了大约 500 年，但历史档案中关于瘟疫在丹麦蔓延的记载却很少。”

该分析是在麦克马斯特大学进行的，研究小组与丹麦和加拿大马尼托巴省的历史学家和生物考古学家合作，研究了这段时期丹麦存在的不同瘟疫菌株之间的关系。

在重建基因组后，研究小组将这些较老的样本与现代鼠疫耶尔森菌亲属进行了比较。他们发现，13 名生活在 300 年以上的个体的样本中，有 9 个样本含有足够的遗传信息，足以得出鼠疫如何在丹麦持续存在的进化结论，表明城市和农村人口同样面临着鼠疫的持续浪潮。

“耶尔森氏鼠疫杆菌重新引入丹麦社区的频率很高，这与这一时期大多数死亡是由新引入的病原体造成的假设相符。病原体引入与死亡率之间的这种关联不仅在丹麦，而且在整个欧洲大陆都揭示了人口演变的重要方面，”南丹麦大学骨骼收藏馆馆长兼古人口学家 Jesper L. Boldsen 在一份声明中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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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还表明，来自丹麦的鼠疫耶尔森菌序列与源自其他欧洲国家（包括波罗的海国家和俄罗斯）的中世纪和近代菌株混合在一起，而不是来自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天然病毒库中重新出现的单个丹麦特定群。

“无论是历史证据还是考古证据，丹麦瘟疫的证据都比其他地区（如英格兰和意大利）少得多。这项研究首次在中世纪的丹麦发现了瘟疫，因此使我们能够将丹麦的经历与其他地方的疾病模式联系起来，”合著者、曼尼托巴大学人类学家朱莉娅·甘布尔在一份声明中说道。

这项研究提出，已知最早的鼠疫耶尔森菌出现在丹麦可追溯到 1333 年，当时正值黑死病流行时期，位于丹麦西南部小镇里伯。鼠疫耶尔森菌出现在蒂鲁普等农村地区，到 1649 年就消失了。丹麦大部分受灾地区都是港口城市，但最后一次疫情发生在该国中部一些较小的农村地区，那里没有水源可供运输。研究小组认为，这表明人类通过啮齿动物或虱子传播病原体。

“研究结果揭示了过去和现在的瘟疫之间的新联系，并加深了我们对重新出现的疾病的分布、模式和毒性的理解，”这项研究的合著者、麦克马斯特古代 DNA 中心主任、迈克尔·德格鲁特传染病研究所研究员亨德里克·波因纳 (Hendrik Poinar) 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我们可以利用这项研究和我们采用的方法研究未来的流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