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时代的游牧民族用大锅烹制血肠和牦牛奶

数千年来，各大洲的人类都喜欢精致的炊具和牛奶。现在，对青铜时代蒙古游牧民族使用的大锅进行高科技蛋白质分析表明，这些炊具曾用于制作香肠和发酵牛奶。6 月 5 日发表在《科学报告》杂志上的一项研究中描述了这一发现，并可能将之前理解的牦牛在该地区开始被驯养的时间表向前推了数千年。

青铜时代晚期的生活

蒙古草原是一片广阔的草原，连绵起伏的丘陵和沙漠从亚洲一直延伸到欧洲。东部或蒙古草原是大群瞪羚和羚羊的家园，也是人类至少 45,000 年的家园。这些古老的大锅于 2019 年首次在这里发现，是在青铜时代晚期使用的，当时生活在那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奶牛畜牧业者，还没有进行农耕。

“人口遍布整个地区，没有任何类型的大城市，”研究合著者、瑞士巴塞尔大学和苏黎世大学的生物分子考古学家 Shevan Wilkin 告诉《大众科学》 。“然而，这些牧民并不是随意游荡的，他们骑马在景观中随季节移动，然后带着大群牧群返回特定区域。”

人们住在圆形的白色帐篷里，这种帐篷被称为蒙古包。蒙古包便于携带，至今仍在使用。较大和较重的物品可能被埋在这些占领地，这样人们就可以在旅行时返回，而不必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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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第二年回到该地点时，他们的物品就会被挖掘出来，”威尔金说。

这项研究中的这些大锅是蒙古北部一群牧民在地下与其他文物一起首次发现的。威尔金说，这些大锅的大小令人兴奋。放射性碳测年表明这些大锅的使用时间约为 2,700 年前。

香肠的制作方法

在这项研究中，威尔金和团队对两个金属坩埚进行了广泛的蛋白质分析。他们发现血液残留物主要属于绵羊和山羊。

该研究的共同作者、密歇根大学考古学家布莱恩·米勒在一份声明中说：“各种关于草原居民的历史记载都声称他们经常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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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分析更清楚地表明了血液是如何融入草原居民饮食的。研究小组认为，血液被收集在大锅里，用来制作血香肠。这种做法在蒙古的现代烹饪中也有相似之处。

“如今，草原上普遍制作血肠，但血液不是用金属大锅收集，而是用塑料容器收集，”威尔金说。“草原上的资源极其稀缺，所以被宰杀的动物的所有部位都会被利用并转化为食物，以补充热量。这与清真烹饪做法完全相反，清真烹饪做法是将血液放出，而不是收集起来。”

古代牛奶的痕迹

除了血液蛋白外，研究小组还在这些大锅中发现了牛奶痕迹。这些牛奶主要是家养牦牛和奶牛的牛奶。如今，该地区仍有人饲养牦牛，它们是毛皮和牛奶的重要来源。

此前，最早的食用牦牛奶的证据来自公元 1270 年左右蒙古帝国的人们。这一新证据将我们对牦牛奶驯化方式和时间的理解推后了数千年。

“看到牦牛奶我非常兴奋，因为奶牛和牦牛的蛋白质序列只相差一个氨基酸。所以如果你不恢复那个特定的肽，你就无法区分物种，”威尔金说。

此外，牛和牦牛的骨骼遗骸“几乎难以区分”，这使得牛奶蛋白成为一种令人兴奋的方式，可以确定当时存在哪些动物以及过去人类与牦牛有过互动。

蛋白质与 DNA

在未来的研究中，该团队希望调查更多来自不同容器、地区和时间段的残留物。这可以帮助更好地了解不同地区的人们利用他们能接触到的植物和动物物种制作食物的方式似乎无穷无尽。考古学中蛋白质分析的进步可以帮助实现这一点。

“蛋白质比 DNA 保存时间更长，而且可以从更多环境中提取，”威尔金说。“此外，蛋白质因组织而异。因此，与可以识别物种的 DNA 不同，我们可以判断我们发现的蛋白质是来自牛奶、血液、皮肤、头发等，这提供了有关复杂生存系统依赖特定动物哪些部位的额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