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治愈自己

自从草原上的一位居民首次将泥巴拍在伤口上以驱赶苍蝇和感染以来，我们脆弱的身体就一直依赖创造性的干预手段来生存。从那时起，科学发明了各种各样的药剂和程序（从阿司匹林到器官移植再到仿生膝盖），以防止我们崩溃。但事实证明，身体可能是它自己最好的药房；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延长生命的内部补救措施。科学家们现在正在学习进入那些曾经上锁和守卫的内部仓库，以推动我们走向持久。见证利用身体自我修复的前沿。从增强我们的免疫系统到增强肠道中的保护性微生物，再到调整我们的基因，医学研究现在正在增强我们自身的防御和自我修复机制。而且不仅是针对眼前的威胁，还包括未来的威胁——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保护后代。这一点在蓬勃发展的癌症免疫疗法领域最为明显，遗传学家们通过增强人体自身的防御系统来抵抗威胁生命的疾病。8 月，FDA 批准了最先进的技术之一 Kymriah，使其成为首个进入市场的基因疗法。有了它，医生可以从患者体内提取 T 细胞，在培养皿中训练这些细胞对抗癌症，然后将它们重新注射到体内，在那里它们将作为世界级的肿瘤恶霸工作。新武装的免疫系统可能会成为终身的强大力量，防止癌症复发。

但免疫疗法的应用仍很棘手。目前，这些工具可以治疗某些癌症，但不能治疗其他癌症，可以治愈部分患者，但不能治愈全部患者。仅今年一年，研究人员就进行了大约 1,000 项临床试验，以应对这些和其他挑战。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免疫学家、帕克癌症免疫疗法研究所所长 Jeff Bluestone 表示：“进行一千项试验的原因是，他们将能掌握的所有东西混合搭配起来。”这些试验最终将确定更具体的目标。“我们将看到一种更科学的方法来从治疗失败的人身上学习。”

今年，人类微生物组计划也迎来了高潮。该计划由 53 个研究小组共同发起，历时十年，旨在收集所有寄生于人体黏膜的微生物，类似于奥杜邦指南。这项关于寄生于我们肠道、皮肤、口腔和鼻腔以及泌尿生殖道的所有细菌、酵母、寄生虫和病毒的新知识，正在帮助研究人员设计出治疗过去需要多年药物治疗的疾病的方法。

有了这些知识，科学家们正试图更进一步。他们试图重新编程微生物，使其释放天然抗生素、抗炎分子和保护性蛋白质。例如，实验室研究人员设计了一种良性大肠杆菌菌株，用于检测一种名为铜绿假单胞菌的细菌中发现的特定脂质，铜绿假单胞菌是一种耐药性病原体，可感染人类并导致肺炎。无害的大肠杆菌会发现并杀死这些入侵者。从概念上讲，这种“智能细菌”可以终生留在人体内，检测和预防疾病。

随着自我修复技术的进步，强大而精确的人类基因组修改方法的开发即将把生物医学带入第二代。在 FDA 批准 Kymriah 疗法的几周前，俄勒冈州的研究人员在《自然》杂志上透露，他们首次使用基因编辑神器 CRISPR-Cas9 编辑了人类胚胎中的心脏病基因（尽管其成功与否仍有争议）。CRISPR 和其他基因编辑技术故意破坏细胞的 DNA，然后让人体自身的 DNA 自我修复机制接管。这些技术不仅可以帮助修复个体的遗传缺陷，而且如果应用于所谓的生殖细胞，人体可以在后代中覆盖错误的代码。这意味着通过在开始时修复突变，基因可以像软件补丁一样将修复传递很长时间。

这一切意味着治愈疾病的答案可能不在于手术室或药丸，而在于身体。通过以正确的方式调整它们，我们可能能够控制癌症、消除遗传疾病，并更好地治疗慢性病，从而延长寿命、提高生活质量。

简而言之，对于每个人来说，这是一个自我赋权的时刻。

本文最初发表于 2017 年 11/12 月号的《大众科学》。点击此处，查看我们第 30 届年度最佳新品刊的更多内容。